第16章·早朝发难，兵权初削

天刚蒙蒙亮，太和殿的铜钟就敲响了，比往日早了整整一个时辰。文武百官踏着晨露赶来，见殿外侍卫比往常多了数倍，个个神色凝重，私下里窃窃私语，都在猜测发生了何事。

镇国大将军赵成穿着一身紫色蟒袍，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腰间的玉带撞出清脆的声响。他昨夜收到李威等人“事败被擒”的消息，虽惊怒却也强作镇定——他不信赵灵月敢在朝堂上公开此事，毕竟牵出逼宫大案，对谁都没好处。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喏，皇上身着龙袍走上龙椅，脸色却异常冷峻，目光扫过群臣时，在赵成身上停顿了片刻，带着明显的寒意。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大理寺卿突然出列，捧着一本账册高声道：“陛下，臣有本启奏！户部主事张启年揭发，镇国大将军近五年虚报军饷三十万两，私吞粮草无数，臣已查证属实，恳请陛下严惩！”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赵成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一派胡言！张启年因贪墨被查，怀恨在心，故意污蔑本官，还请陛下明察！”

“是不是污蔑，一看便知。”赵灵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随即，她身着凤袍走出，手里捧着的正是那本华氏旧部名册，“陛下，臣妾这里还有一份东西，或许能证明大理寺卿所言非虚。”

她将名册递上，太监转呈给皇上。皇上翻开一看，指着其中几页对赵成道：“李威、张猛、陈奎，这三人都是你的心腹吧？他们昨夜率亲兵伪装成送粮队，试图闯宫，已被周将军擒获，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你的令牌和密信，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成额头冒汗，却仍强辩：“那是他们私下妄为，与本官无关！”

“无关？”沈薇不知何时已站在殿侧，手里拿着一叠供词，“这是李威三人的招供，说‘初二夜闯宫’是你亲手下的令，还说‘事成之后，就让华庶人……’”

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群臣：“……就让华庶人‘意外病逝’，永绝后患。”

【系统提示：赵成情绪剧烈波动，恐慌值80%，愤怒值60%，已出现语无伦次迹象。】

这话戳中了赵成的软肋——他最忌讳别人提起华庶人与他的私情。他猛地指向沈薇：“你一个宫婢，也敢在朝堂上信口雌黄！”

“臣妾可以作证。”赵灵月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昨夜华庶人已从静心苑传出密信，说镇国大将军曾许诺她‘事成之后立为皇后’，如今却暗中计划除掉她，此等背信弃义之人，怎配手握兵权？”

群臣议论纷纷，看向赵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几个与赵家不和的大臣趁机出列：“陛下，镇国大将军欺君罔上，私通宫闱，图谋不轨，请陛下削其兵权，交由三司查办！”

皇上重重一拍龙椅，沉声道：“镇国大将军赵成，滥用职权，虚报军饷，纵容部下闯宫，罪证确凿！即日起，削去大将军之职，贬为庶民，软禁府中，听候发落！其旧部由周将军接管，彻查整顿！”

赵成如遭雷击，瘫软在地，被侍卫拖下去时，还在疯狂嘶吼：“我不服！是赵灵月陷害我！”

早朝结束后，群臣散去，太和殿内只剩皇上、赵灵月和沈薇。皇上看着那本名册，长叹一声：“若不是你们拿到这东西，朕还被蒙在鼓里。赵成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这次虽削了他的权，怕是还有余孽未清。”

赵灵月点头：“臣妾已让人按名册彻查，凡是与华氏、赵氏有牵连的，一律先停职审查，绝不姑息。”

沈薇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系统提示：“扳倒镇国大将军”任务完成，奖励“全局洞察”技能，可分析朝堂各方势力动态。】

她知道，赵成倒台只是第一步，清理余孽的路还很长，但至少此刻，宫城的天，终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