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余孽未清，暗查旧账

镇国大将军被削职软禁的消息传开，京中百姓拍手称快，朝堂上却暗流未平。赵灵月按名册彻查的旨意刚下，就有官员以“恐引发朝野动荡”为由上书反对，字里行间都在为赵家旧部求情。

“这些人，要么是赵家党羽，要么是怕引火烧身。”赵灵月将奏折扔在案上，冷笑一声，“赵成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哪能说清就清？”

沈薇正用“全局洞察”技能分析朝堂势力分布，系统界面上，代表“赵家余孽”的蓝色光点虽比往日稀疏，却仍在各部衙门口闪烁：【检测到兵部侍郎王显、吏部郎中刘默等人与赵成有资金往来，近期频繁接触被停职的旧部。】

“王显和刘默是赵成一手提拔的，当年若不是赵成力保，他们根本坐不到现在的位置。”沈薇指着界面上的光点，“他们现在跳出来反对，怕是怕我们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

赵灵月点头：“那就先从他们查起。传旨，让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案，重点查王显负责的军器库账目——我记得前几年军器库总说‘兵器损耗过大’，这里面定有猫腻。”

果然，三日后就查出了问题。军器库的账册上，每年都有“数千件兵器因锈蚀报废”的记录，可库房的入库单却显示“新造兵器数量远超实际需求”。刑部侍郎审了几个库管员，才知道这些“报废”的兵器根本没被销毁，而是被王显偷偷运出，卖给了赵成暗中扶持的地方势力。

“人赃并获。”赵灵月看着审案记录，指尖在“地方势力”四个字上点了点，“赵成不仅在朝中结党，还把手伸到了地方，这是想养私兵？”

【系统提示：检测到赵成在江南有三座铁矿，常年为其私兵打造兵器，负责人是他的表侄孙浩。】

沈薇心头一紧：“江南离京城远，若是孙浩趁机作乱……”

“所以必须尽快拿下他。”赵灵月对嬷嬷道，“让锦衣卫去江南，秘密抓捕孙浩，查抄铁矿，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可锦衣卫刚出发，就传来消息：王显在狱中“突发恶疾”身亡，死前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没留下任何口供。

“是被灭口了。”赵灵月眼神沉了下来，“刘默肯定怕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她立刻让人盯紧刘默，果然发现他深夜偷偷去了赵成的软禁府邸，两人隔着门缝说了不到一刻钟的话，刘默出来时脸色惨白，手里多了个油纸包。

【系统提示：油纸包内是一封密信，内容为“速带账册去江南，交与孙浩，待时机成熟……”】

“账册？”沈薇皱眉，“难道刘默手里还有别的把柄？”

赵灵月忽然笑了：“这是好事。他想跑，我们就‘让’他跑，派几个可靠的人跟着，等他和孙浩接头时，一并拿下，连江南的私兵窝点也端了。”

沈薇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觉得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系统提示：“追查赵家余孽”任务进度50%，奖励“追踪术”技能，可定位目标人物的实时位置。】

夜色渐深，坤宁宫的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沈薇知道，清理余孽的路或许还要走很久，但只要她们一步一步查下去，总能把这些藏在暗处的龌龊全部揭开。

窗外的月光洒在案上的名册上，那些尚未被圈掉的名字，仿佛在无声地叫嚣着反抗。可沈薇看着赵灵月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她们已经赢了最关键的一局，剩下的，不过是慢慢收拾残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