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集:白泽揭秘十二辰,玄阴草引青丘路

苏晚蹲在万草园西北角的洼地边,指尖捏着株刚拔起的玄阴草——暗绿色的叶片一离开土,就迅速发蔫,断口处渗出黑色的汁液,落在青苔上竟泛起细小的泡沫。外门执事拿着铁铲在旁边挖坑,铁铲碰到石头发出“叮”的脆响,他皱着眉往坑里撒生石灰:“这邪草得埋深点,再用石灰压着,不然根须留在土里还得冒出来。”

“执事,”苏晚把玄阴草扔进坑里,指尖沾了点黑汁,赶紧用林芳给的驱虫膏擦了擦,“昨天王虎就是在这附近晕的,您派弟子巡逻时多留意,别再有人误闯。”

“放心吧,”执事拍了拍手上的灰,往远处瞥了眼,“沈砚公子一早就来这儿了,说帮着查玄阴草的来历,这会儿不知去了哪——你要是找他,去内门灵田那边看看?”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驱虫膏瓷瓶差点没拿稳。她谢过执事,提着裙角往内门灵田跑,晨露打湿了鞋尖也没在意——沈砚体内的蚀骨毒本就不稳定,万草园西北角瘴气重,他要是在那儿待久了,毒肯定会发作。

白泽蹲在她肩头,爪子扒着她的衣领,没好气地嘟囔:“急什么?那小子是内门首座亲传弟子,就算遇到点瘴气,也有丹药顶着——倒是你,跑这么快,九叶朱果还没浇水呢。”

“先找沈砚。”苏晚喘着气,绕过一片种着赤焰花的灵田,远远就看见沈砚的白衣角在风里飘——他正蹲在田埂上,背对着她,手里拿着片玄阴草的枯叶,手腕上的黑纹比昨天深了不少,像泼在雪上的墨。

苏晚放慢脚步,轻轻走过去,刚要开口,就见沈砚猛地咳嗽了两声,他赶紧用袖口捂住嘴,转过身时,嘴角还沾着点淡血丝,见她来了,又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你怎么来了?玄阴草处理完了?”

“你又硬撑。”苏晚蹲下来,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黑纹正隐隐发烫,“万草园瘴气重,你不该去的。”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瓷瓶,里面是之前用赤焰花花瓣熬的清心茶,“先喝点这个,能压一压瘴气。”

沈砚接过瓷瓶,指尖碰到她的手,又赶紧缩回去,仰头喝了两口茶,才缓过劲来:“玄阴草不是青鸾宗本土的草,根须里掺着点‘玄阴宗’的咒印,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种在这儿的。”

“玄阴宗?”苏晚皱起眉,她之前听外门弟子提过,这是几十年前被灭的邪宗,专搞些用活人养草的勾当,“他们种玄阴草干什么?”

白泽从苏晚肩头跳下来,蹲在沈砚旁边,用爪子扒拉了下他手里的玄阴草枯叶:“还能干嘛?想吸你这蚀骨毒的邪气呗——玄阴草喜阴邪,你体内的毒对它来说就是最好的养料。”它抬头看向苏晚,眼神突然严肃起来,“跟你说个正事,昨天那营养液里的辰龙草气息,不是巧合。”

苏晚心里一动,从储物袋里翻出之前记灵草的本子,翻开空白页:“你是说,沈砚的毒,和辰龙草有关?”

“不止有关,是必须要。”白泽跳到石桌上,爪子在本子上划了个圈,“《山海经·大荒东经》里记着,‘东海之外有大壑,少昊之国,有神人,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名曰天吴。其下有十二辰灵物,应地支而生,可解天下奇毒’——你腕间的残卷,正好缺了这十二辰灵物的部分,要补全残卷,也得找齐它们。”

沈砚靠在田埂上,看着白泽画图,声音有点低:“我师父说过,蚀骨毒是玄阴宗的独门毒,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没想到,关键在十二辰灵物。”

“十二辰对应十二地支,子鼠、丑牛、寅虎……辰对应的就是龙,辰龙草。”白泽用爪子点了点本子上的圈,“这草是解蚀骨毒的头一味,也是最重要的一味——它只长在灵气重的地方,而且认主,不是谁都能采的。”

苏晚握着笔,笔尖在纸上顿了顿:“那辰龙草在哪?青鸾山有吗?”

“要是有,沈小子早找着了。”白泽翻了个白眼,跳到苏晚怀里,“首站得去青丘山——《山海经·南山经》里说‘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食者不蛊’,九尾狐族世代守护辰龙草,只有他们知道具体在哪。”

沈砚坐直身子,手腕上的黑纹慢慢淡了点:“青丘山离青鸾宗有三千里,路上不太平,而且九尾狐族不轻易见外人,你……”

“我去。”苏晚打断他,笔尖在纸上写下“青丘山·辰龙草”,字迹很用力,纸都有点皱了,“你的毒不能等,而且玄阴宗的人已经开始搞事,要是他们先找到辰龙草,就麻烦了。”

沈砚看着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间,禾穗簪泛着淡光,他想说“太危险”,却又没说出口——他知道苏晚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他从储物袋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沈氏的族徽:“这是沈氏的通行玉佩,青丘山外有个驿站,是沈氏以前建的,你拿着这个,能在那儿歇脚,还能找驿站的人打听九尾狐族的消息。”

苏晚接过玉佩,玉佩是暖玉,还带着沈砚的体温,她攥在手里,心里踏实了不少:“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对了,你最近别再去万草园了,玄阴草的事交给执事就好,你的毒……”

“我知道。”沈砚笑了笑,这笑容很淡,却比平时暖,“我会按时吃你给的清心茶,等你回来。”

白泽在旁边看得不耐烦,用爪子扒拉苏晚的本子:“别煽情了,赶紧收拾东西——青丘山山路不好走,得带够灵草种子,万一遇到妖兽,还能用灵草引开。还有,你那本《灵草风土记》得带上,里面记着青丘山的气候,种灵草能用上。”

苏晚点点头,开始收拾行李:把《灵草风土记》放进背包最里面,又装了些嘉禾种子、草木灰,还有林芳给的驱虫膏,最后把沈砚给的玉佩系在腰间。她蹲下来给九叶朱果浇水,看着叶片上的红光,轻声说:“等我回来,给你浇辰龙草熬的营养液。”

沈砚站在旁边,看着她收拾,突然想起昨天她说要找辰龙草时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自从沈氏被灭,他就觉得自己的命是捡来的,直到遇到苏晚,才觉得这命还有点盼头。他手腕上的黑纹又开始发烫,却没像之前那样疼,反而有点暖。

“对了,”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掏出块芝麻饼,递给沈砚,“陈阿奶做的,还剩最后一块,你拿着,饿的时候吃。”

沈砚接过芝麻饼,油纸袋里还带着点蜜枣的甜香,他攥在手里,点了点头:“路上小心,有事让白泽用传讯符联系我。”

白泽跳到苏晚肩头,挥了挥爪子:“走了走了,再不走天黑前到不了山下的驿站了!”

苏晚跟沈砚道别,提着行李往山门走。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砚站在灵田边,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芝麻饼,又摸了摸手腕上的黑纹——那里,正泛着淡淡的金光,和苏晚腕间的《山海经》残卷金纹,一模一样。

苏晚和白泽走到山门口时,外门执事正好在值班,见她提着行李,问清是去青丘山找辰龙草,赶紧给她拿了张青鸾宗的通行符:“拿着这个,路上遇到宗门弟子能帮衬着点——青丘山那地方邪乎,听说九尾狐族脾气怪,你说话可得小心点。”

“谢谢执事。”苏晚接过通行符,揣进怀里。

出了山门,山路蜿蜒,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像碎金。白泽蹲在她肩头,开始讲青丘山的规矩:“九尾狐族最看重‘诚’,你见了他们,别撒谎,有什么说什么——还有,他们爱喝嘉禾酿的酒,你带的嘉禾种子,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苏晚边走边听,手里拿着《灵草风土记》,翻到记着青丘山的那一页:“上面说青丘山多雾,灵草喜湿,辰龙草可能长在龙涎潭边——白泽,你见过辰龙草吗?”

“当然见过!”白泽昂起头,很骄傲的样子,“辰龙草叶子是淡金色的,开花像小龙,闻着有股清香味,能驱邪——就是认主麻烦,得用‘真心’引,具体怎么引,我现在记不清了,到了青丘山再说。”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天开始有点暗了,远处出现了个驿站的影子,屋檐上挂着沈氏的族徽。苏晚加快脚步,走到驿站门口,掏出沈砚给的玉佩,门口的守卫见了玉佩,赶紧躬身行礼:“姑娘是沈公子的朋友吧?里面请,沈公子早就吩咐过,给您留了房间。”

进了驿站,房间很干净,桌子上还放着热水。苏晚放下行李,坐在桌边,掏出沈砚给的玉佩,放在手里摩挲——玉佩上的族徽刻得很细,能看出沈氏以前的风光。白泽跳到桌子上,喝了口热水:“别想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对了,你腕间的残卷,刚才在山路上好像亮了下,是不是感应到辰龙草的气息了?”

苏晚低头看了看手腕,金纹确实比平时亮了点,她摸了摸金纹,心里突然有了底气:“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找到辰龙草,治好沈砚的毒。”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洒在驿站的院子里,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却没让苏晚觉得害怕——她想起陈阿奶的信,想起沈砚的笑容,想起墨尘真人说的“别丢了心里的那份踏实”,握紧了手里的玉佩。

下集预告:青丘山遇九尾狐阿酒,辰龙草线索初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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