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不用来真的
禾晏正背对着禾如非,有些烦躁地整理着床铺,试图将那过于柔软华丽的锦被铺得更平整些,仿佛这样就能在这令人窒息的伪装中划清一点界限。
突然,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禾晏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本能地就要肘击反抗——
“怎么还生气呢啊?”禾如非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平日里的冰冷或嘲讽,而是带着一种刻意拖长的、亲昵又无赖的调调,下巴甚至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夫人~我不就是席间多看了那个献舞的娘子几眼么?至于气到现在,连床都不让为夫睡了?”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太过自然,仿佛真是一对闹了别扭的新婚夫妻。
禾晏浑身汗毛倒竖,恶心和怒火直冲头顶,正要不管不顾地挣脱,却感到禾如非箍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紧接着,他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其低哑急促的气音说道:
“别动!窗外有人!”
如同冰水泼面,禾晏瞬间清醒,所有挣扎的意图硬生生刹住。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亲密,而是因为惊觉!赵通判果然起了疑心,或者在例行监视?
她立刻明白了禾如非的意图。电光火石间,她压下所有真实情绪,身体从僵硬变得柔软,甚至顺势向后靠在他怀里,声音却故意带上了委屈和醋意,提高了音量:“哼!只是多看几眼?你那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我不管,今晚你就去睡榻上反省!”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紧张地瞥向窗户方向,果然看到窗纸上映着一个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人影轮廓,似乎正贴着窗户细听里面的动静。
禾如非似乎被她这“吃醋”的模样取悦了(无论是真是假),低笑一声,手臂一用力,竟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禾晏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禾如非抱着她,几步走到床榻边,将她轻轻抛进柔软的被褥里,随即高大的身躯便覆压下来,阴影笼罩了她,语气带着几分蛮横的宠溺:“反了你了!还敢让为夫睡榻?我今日偏要睡在这里,还要好好治治你这乱吃飞醋的毛病!”
说着,他竟真的低下头,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掠夺,带着酒气和一种表演式的热情,但却依旧真实地触碰到了她。禾晏脑中嗡的一声,双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却想起窗外的耳朵,只能不去动,
禾如非的吻并未停留太久,转而流连到她的颈侧,温热的气息喷洒肌肤上,禾晏浑身紧绷,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警告:“禾如非……演戏不用来真的!”
禾如非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在极近的距离下凝视着她,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俊美却危险的轮廓。他眼中翻滚着复杂的光芒,同样压低了声音,气息灼热:“不来真的……外面那只耳朵……怎么会信?”
话音未落,他竟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带!外袍很快被褪下,扔到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