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星星】·宠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个写，一个念。
信纸一页一页地堆高，像是两个人之间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终于找到了出口。
慕星：“我想带你去吃火锅。”
他忽然开口。
她抬眼看他。
慕星：“不是在道馆，也不是在街头。”
他笑着说。
慕星：“是那种老店，人不多，锅底香，能坐一晚上都不嫌烦的那种。”
林昭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写她的信。
半小时后，林昭终于写完最后一行字，把信折好，放在桌上。
慕星也写完了他的信，轻轻递给她。
她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点。
林昭：“明天去吃火锅，你想带我去的那家。”
慕星愣住，随即笑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慕星：“好。”
十分钟后，慕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林昭："这是……"
她疑惑地接过来。
慕星："你不是说过，想看看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吗？我把照片和地图都放里面了。”
慕星：“等你想去的时候，随时可以去看。"
林昭打开纸袋，一张张照片滑落出来。
老旧的城区，院子里种着几棵小树，还有墙上挂着的破旧沙袋——
每一张照片里，都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练习打拳。
慕星："那是我每天放学后偷偷跑去练拳的地方。”
慕星：“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遇到一个真正强大的人，我要跟着那个人学真正的本事。"
慕星：“而那个人，我早已经遇到了。
他看着林昭，眼睛亮晶晶的。
慕星：“林昭，你就是那个人。”
林昭放下照片，看着他。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
一周后。
雨夜街头，霓虹灯在积水的路面倒映出模糊光斑，林昭与慕星并肩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夜色沉沉，街边店铺大多熄灯，仅剩便利店亮着暖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泥土气息。
雨丝斜斜地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珠。林昭的靴子踩过泥泞，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慕星靠得很近，时不时伸手去碰林昭的衣角，他的脸上带着撒娇般的笑意。
他看着林昭的侧脸，眼神里藏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满足，又像是贪恋。
慕星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像在守护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梦。
他今天还特意把伞换成透明的，好让林昭看见他自己。
穿过巷口时，慕星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林昭迅速伸手扶住他的腰，指尖贴着他湿透的衣角，温度隔着布料传过去。
慕星的耳朵瞬间红了。
慕星：“谢……谢谢。”
两人继续向前走，呼吸间的热气在雨幕中氤氲开来。慕星看着她侧脸，轻声问。
慕星：“你以前，也喜欢在雨里走很久吗？”
林昭没回答，脚步却慢了下来。
慕星知道她不会轻易开口，也没再追问。他只是轻轻握了握伞柄，像是握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巷子尽头，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映出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
雨还在下，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慕星的伞始终偏向她那一边。
两人走进一家便利店，慕星把伞靠墙放好，转身时，林昭已经走向柜台后的热饮区。
他跟上去，站在她旁边，视线落在她翻阅菜单的动作上。
林昭看了他一眼，点了关东煮，慕星也点了同样的。
两人坐在窗边的位置，玻璃上的水珠顺着滑下，外面的雨依旧未停。
慕星捧着水杯，掌心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指尖。他望着窗外，忽然开口。
慕星：“阿昭，你有没有试过，在下雨天什么都不做，就坐在窗边听雨？”
林昭低头吹了吹关东煮的汤，淡淡回应。
林昭：“听过很多次。”
他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执拗。
慕星：“林昭，我想告诉你，哪怕你推开我一百次，我也会在第一百零一次站回你身边。”
林昭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低头继续吃着关东煮，没有再说话。
外面的雨终于小了些，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跑。
林昭耳朵动了动，眼神一冷。
慕星也察觉到不对，刚想开口，门口猛地冲进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枪。
“别动！”男人喘着粗气，目光扫过店内，最后定格在林昭身上，“请您跟我走。”
林昭没有动，甚至没有抬头。
慕星站起身，把她牢牢挡在他的身后。
慕星：“想带走她，必须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男人咬牙，“别废话，她是目标！”
林昭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看向男人。
林昭：“谁派你来的？”
男人没回答，而是抬起枪，直直对准慕星。
林昭站起身，动作不急不缓。
林昭：“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枪？”
男人手一抖，额头渗出冷汗。他显然也知道，这里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男人咬紧牙关，正欲扣动扳机——
林昭一步踏出，脚尖踢翻桌上的热饮，滚烫的汤洒向男人眼睛，同时手臂一挥，将他的手腕撞偏。
枪响了，子弹擦着慕星的耳廓飞过，击碎了玻璃窗。
男人眼神闪过恐惧，他转身就想逃。
但林昭早已绕到他背后，一脚踢在他膝盖上，男人跪倒在地，枪也被踢飞出去。
林昭蹲下身，按住他的肩膀。
林昭：“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咬牙不语。
慕星捡起地上的枪，拉开弹夹检查了一下，冷笑出声。
慕星：“空包弹？你这是来吓唬人的？”
男人脸色一变。
慕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慕星的声音冰冷。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只想带林昭回去。”
慕星：“回去？回哪？”
男人摇头，“不能说。”
林昭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让他无法开口。
林昭：“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可以让你永远都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瞳孔骤缩，额头上冷汗直冒。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