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回响：探案二人组重逢
留声机突然重新启动，旋律变得欢快起来。但这欢快中透着诡异，像是有人在笑。
驾驶室外传来脚步声。这次不是黑影，而是整齐划一的步伐，像是军队在行进。
时卿乐握紧武器，站在她身边。
时卿乐：“这次换我保护你。”
林昭看了她一眼。然后她转身面向门口，摆出战斗姿态。
……
林昭与时卿乐冲进驾驶室，门在她们身后重重合上。外面的喊杀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幕传来，变得模糊不清。
时卿乐：“现在怎么办？”
时卿乐喘着气，背靠门板滑坐在地上。
林昭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控制台上那张泛黄的剧本纸上。
纸上的字迹正在缓慢变化，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修改、重写。
窗外，那艘雕刻着玫瑰花纹的渡轮已经靠近。甲板上站着几个模糊的身影，他们像是被雾气包裹，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某种炽热的注视。
时卿乐：“他们...到底是谁？”
林昭没有回答。她知道答案，但她不愿说出口。那些人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他们游离在剧本之外，是真正的“导演”。
而林昭，是他们选定的唯一主角。
这时，留声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像是有人在用力拉扯琴弦。玻璃窗外浮现出一行字：请做出选择。
时卿乐：“又是这句话。”
时卿乐皱眉。
时卿乐：“这次是什么？生还是死？”
林昭没有理会她的话。她的手已经伸向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那是唯一可以改变航线的开关——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
她的手指悬在按钮上方。
时卿乐：“你知道按下这个按钮会发生什么吗？”
林昭：“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按，我们就会一直被带向某个结局。”
时卿乐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时卿乐：“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按？既然你想自己掌控故事，那就别犹豫。”
林昭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原本以为时卿乐会劝她三思，或者至少问清楚后果。可时卿乐只是笑着，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林昭：“你不害怕？”
时卿乐：“怕啊。”
时卿乐耸耸肩。
时卿乐：“但我更怕你被人控制。林昭，既然你决定改写剧本，那就让我陪你一起疯。”
林昭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
她终于按下了按钮。
一瞬间，整个驾驶室剧烈震动，仿佛整艘船都被某种力量撕裂。留声机发出尖锐的哀鸣，唱片炸裂成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窗外，那艘玫瑰纹渡轮开始后退，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时卿乐：“成功了吗？”
时卿乐低声问。
林昭没有回答。她的眼睛盯着控制台上的另一个屏幕，那里正缓缓浮现出新的文字：
【剧本已重置，角色自由度开放。】
时卿乐：“什么意思？”
林昭深吸一口气，轻声说。
林昭：“意思是……我不再是剧本里的角色了。”
时卿乐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大声。
时卿乐：“那太好了！”
林昭却没有笑。她的目光穿过窗户，看向漆黑的海面。
她伸手拿起那张剧本纸，轻轻折起，放进口袋。
林昭：“走吧，我们该离开这艘船了。”
两人走出驾驶室，回到顶层甲板。风依旧很大，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低沉的轰鸣。
舷梯还挂在那儿，连接着那艘神秘的玫瑰纹渡轮。
林昭望着那道梯子，脚步停住。
时卿乐：“你不去？”
林昭：“不，那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时卿乐：“那你要去哪里？”
时卿乐追上她的脚步。林昭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昭：“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时卿乐怔住。
时卿乐：“那……你会一个人走吗？”
林昭看着她，眼神认真。
林昭：“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一起。”
时卿乐笑了，笑得有点傻。
时卿乐：“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别再把我扔下。我不想……再一个人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林昭点点头。
林昭：“我答应你。”
两人沿着甲板边缘寻找逃生工具。最终，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艘小艇。
林昭熟练地解开缆绳，将小艇推入海中。时卿乐跳了下去，林昭紧随其后。
小艇缓缓漂离渡轮，进入黑暗的海域。背后，那艘渡轮开始缓缓下沉，像是完成了它的使命，终于可以安息。
时卿乐：“它死了。”
时卿乐望着远去的渡轮，轻声说。
林昭：“它从没活过，它只是个舞台。”
时卿乐：“那我们现在去哪？”
林昭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沉默片刻，然后说。
林昭：“去找真相。”
海水在她们脚下翻涌，夜色无边。小艇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艇在浪尖颠簸，海水不断拍打船舷。林昭握紧船桨，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发酸。
她没有看方向，只是机械地划着，直到时卿乐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时卿乐：“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儿走。”
林昭没有否认。她低头看着掌心的剧本纸，纸张已经被海水浸湿，字迹却依然清晰。
那行“终幕尚未完成”的字像钉子一样扎进她的眼睛。
林昭：“我们该找个地方靠岸。”
时卿乐：“你觉得这海上有‘地方’吗？”
时卿乐的声音很轻。
时卿乐：“刚才那艘船……它沉了，可它根本不该存在。”
林昭抬起头，望向远处的黑暗。海面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吞噬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
林昭：“这不是海，这是...通道。”
时卿乐：“什么通道？”
林昭：“剧本和现实之间的缝隙。”
林昭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昭：“我们还没完全出来。”
话音刚落，小艇猛地一震。海水翻腾起来，像是有东西在下面游动。一道黑影从船底掠过，速度快得惊人。
时卿乐抓住船沿，指节泛白。
时卿乐：“那是什么？”
林昭没说话。她看见水面下浮现出一串模糊的字：
【角色身份未确认，请提供凭证。】
凭证？她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剧本里的人物？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