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回响：探案二人组重逢
海水正从船底涌入，带着细碎的纸张和褪色的油彩。
林昭："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拽着时卿乐冲向楼梯。
林昭："先找到驾驶室。"
第二层甲板上，十几个穿着戏服的演员正围成一圈。他们举着手电筒，光束交错织成巨大的网，中央悬浮着半本燃烧的剧本。
火焰中浮现出新的文字，随着海浪的节奏跳动：
【失控的角色即将迎来审判】
林昭没有停下脚步。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威胁，而是预告。她必须找到驾驶室，必须搞清楚这艘渡轮的目的地。
否则，她和时卿乐将永远被困在这片未知的海域。
船舱深处，小提琴声渐渐变得急促。旋律中夹杂着低语，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同时诉说同一个故事。
林昭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但她能感觉到那些声音中蕴含的情绪——
愤怒、悲伤、绝望。
时卿乐：“昭昭，你觉得……这艘船要去哪里？”
林昭的脚步没有放缓。
林昭：“不知道。但我有种预感，这艘船会带我们去真正的终幕。”
时卿乐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时卿乐：“无论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林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能感觉到时卿乐对自己的依赖，这种依赖从她们在民国世界初次相遇时就存在。
但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如何离开这艘诡异的渡轮。
走廊尽头的舱门缓缓开启，穿燕尾服的服务生再次出现，手里端着新的茶盘。
这次，茶壶嘴喷出的白雾凝成另一行字：
【命运已无法更改。】
林昭的拳头微微收紧。
她已经受够了这些所谓的“命运”。
她不是任何人的主角，也不会让任何人决定她的结局。
她大步走上前，一把夺过茶盘，砸在地上。瓷器碎片飞溅，雾气消散。
林昭：“听着。”
她盯着服务生扭曲的脖子。
林昭：“我不会做任何人的主角。告诉你们的‘导演’，要么给我一个解释，要么……”
服务生的头颅突然转动一百八十度，嘴角咧到耳根：“要么死。”
林昭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的手迅速出击，抓住对方的脖颈。服务生的身体像破布一样被她提起来，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挠。
林昭：“我不喜欢重复。”
她的声音平静而危险。
林昭：“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驾驶室在哪里。”
服务生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珠突出，最终吐出一个词：“顶层。”
林昭松开手，任由他瘫倒在地上，她转身对时卿乐说。
林昭：“走。”
两人沿着狭窄的通道往上走。越往上，空气中的铁锈味就越浓。
林昭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灼烧，蓝色纹路的光芒越来越强。
时卿乐：“昭昭……”
时卿乐的声音有些颤抖。
时卿乐：“你还好吗？”
林昭：“没事。”
林昭咬牙回应。她不能停下，她必须撑下去，直到找到真相。
顶层甲板终于出现在眼前。林昭推开舱门，冷风扑面而来。夜色中，她看见驾驶室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
但就在她们靠近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船尾传来。渡轮猛地晃动，林昭和时卿乐同时失去平衡。
时卿乐：“怎么回事？！”
林昭迅速站稳，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黑暗中，几道黑影悄然浮现。他们的身形模糊，却散发出强烈的敌意。
林昭：“来了。”
她低声说，拉住时卿乐的手。
林昭：“小心。”
黑影们缓缓逼近，手中的武器反射出寒光。林昭深吸一口气，摆出战斗姿态。
无论这艘渡轮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她都不会坐以待毙。
黑影手中的武器映着远处的火光，是老式军刺。林昭认得那种刀刃，民国世界里见过太多次。
她将时卿乐往后一拽，自己迎上前去。
最前方的黑影突然扑来，林昭侧身避过，指尖擦过对方的手腕，那人的手背瞬间浮现出蓝色纹路，和她皮肤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黑影从侧面袭来，林昭抬腿踢中对方膝盖，听到骨头错位的脆响。
那人闷哼一声倒地，却没有松开武器。更多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密集如暴雨。
林昭拉着时卿乐往驾驶室方向冲。身后的黑影紧追不舍，脚步声越来越近。
甲板又开始倾斜。海水从船尾涌入，漫过她们的脚踝，冰冷刺骨。
林昭看见水面上漂浮着泛黄的纸张，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台词。
时卿乐：“昭昭！”
时卿乐突然喊。
林昭回头，看见一个黑影已经逼近。那人举起军刺，刀尖直指她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从旁边伸出来，抓住了刀刃。
时卿乐：“快走！”
时卿乐咬着牙说，手上加力，鲜血顺着刀刃滴落。
林昭没有犹豫，转身冲向驾驶室。身后传来打斗声、金属碰撞声，还有时卿乐压抑的喘息。
驾驶室门虚掩着，林昭推门而入。
操作台上摆着一台老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致爱丽丝》。
旋律扭曲，像是有人故意拉扯琴弦。玻璃窗外，那艘雕刻着玫瑰花纹的渡轮正在靠近。
她快步走到控制台前，试图启动引擎。所有仪表盘都亮着，但推进器毫无反应。耳边的敲击声更急促了，像是某种倒计时。
时卿乐：“昭昭！”
林昭转身，看到时卿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她手臂上有道伤口，血迹蜿蜒到地板上。
时卿乐：“他们……不是人。”
时卿乐喘着气。
时卿乐：“像提线木偶。”
林昭的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手臂上。
时卿乐：“我没事。”
时卿乐扯下衣角包扎。
时卿乐：“但现在怎么办？”
敲击声突然停止。整个驾驶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留声机的唱针缓缓抬起，一张泛黄的剧本纸从唱片中滑出。
纸上只有一句话：终幕即将开场。
林昭盯着那行字，皮肤上的蓝色纹路剧烈闪烁。她感觉到一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线在拉扯她的身体。
时卿乐：“昭昭！”
林昭扶住墙壁，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窗上扭曲变形。
林昭：“我没事。”
她咬牙说，强迫自己站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