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回响：探案二人组重逢
林昭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从幕布后走出来。他的脸被一张白色面具遮住，只露出嘴角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是这场演出的导演。"男人说，"而你，是今天的主角。"
林昭："我不感兴趣。"
男人笑了："只有完成演出，才能离开。"
他打了个响指，舞台两侧出现了几个穿着戏服的演员。他们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手里握着道具刀剑。
"开始吧！"男人高声宣布。
一个女演员冲向林昭，举起手中的剑。林昭轻松地避开，抓住对方的手腕，夺过剑扔到一边。
另一个男演员从背后偷袭，林昭转身，用手肘击中他的腹部，男人痛苦地跪倒在地。
"真是精彩。"导演鼓掌，"但是，游戏才刚刚开始。"
舞台中央突然升起一个平台，上面放着三件戏服。一件是纯白的，一件是漆黑的，还有一件是红白相间的。
"林昭，请选择你的角色。"导演说，"善良的公主，邪恶的巫婆，还是疯狂的猎人？"
林昭看着那些戏服，感觉这一切都很荒谬。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戏剧表演，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如果你不选，那就由我来决定。"导演说，"我觉得……猎人最适合你。"
他挥了挥手，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朝林昭走来。她后退一步，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金属纽扣，上面刻着熟悉的符号。
林昭："等等，我...想起来了。"
导演的笑容凝固了："你说什么？！"
林昭："我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个符号。"
林昭举起纽扣。
林昭："在民国的巡捕房，在童话世界的地下室，在……"
"够了！"导演怒吼，"不要试图破坏剧本！"
时卿乐突然抓住林昭的手。
两人转身冲向舞台边缘的幕布。身后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演员们追了上来。
时卿乐："这边！"
时卿乐指着一个出口。
她们冲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扇铁门，时卿乐拼命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林昭检查门锁，发现上面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和纽扣吻合。她把纽扣放进去，门发出咔哒一声响。
她们冲出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天桥上。下面是翻滚的海水，远处可以看到一座灯塔。
时卿乐："我……我们出来了？"
时卿乐喘着气问。
林昭："还不确定。"
一阵风吹来，她闻到海水咸涩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她想起在游轮上遇到的童愿，想起在游戏世界里遇到的向逢逐，想起所有她在不同世界经历过的冒险。
时卿乐："林昭。"
时卿乐牢牢握住她的手。
时卿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林昭看着她，发现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女孩此刻眼神异常认真和坚定。
林昭："谢谢。"
远处的灯塔突然亮起，一道强光照在她们身上。林昭眯起眼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灯塔的光束扫过海面，映出一排排漂浮的木箱。
林昭眯着眼睛，看到某个箱子上刻着和纽扣相同的符号。海水拍打天桥的钢架，发出金属震颤的嗡鸣。
时卿乐："那是……"
时卿乐的手指收紧。
远处传来汽笛声。一列漆黑的渡轮从浓雾中驶出，甲板上空无一人。船首雕刻着褪色的玫瑰花纹，和民国世界里那艘沉船上的装饰一模一样。
林昭："我们得离开这里。"
林昭拉着时卿乐往天桥尽头跑，身后的剧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渡轮在天桥尽头缓缓停靠。舷梯自动放下，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昭嗅到空气中飘来的铁锈味，混合着海水的腥咸。
时卿乐："等等。"
时卿乐突然停住脚步。
时卿乐："你听到什么了吗？"
林昭屏住呼吸。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从船舱深处传来，是《致爱丽丝》的旋律，但音符间夹杂着诡异的杂音，像是有人在琴弦上划玻璃。
她们踏上舷梯的瞬间，剧院方向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林昭回头，看见那个戴白色面具的导演正站在天桥入口，他的右手垂在身侧，手里握着半截断裂的琴弦。
渡轮无声地滑离码头。林昭盯着逐渐远去的灯塔，发现塔身上布满手掌印，湿漉漉的，仿佛刚被谁用血手抹过。
时卿乐："你...真的不打算换衣服吗？"
时卿乐指着舱门口的衣帽架。
林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戏服正在渗出暗红。她扯开领口，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蓝色纹路，像某种古老的剧本台词，随着心跳明灭闪烁。
船舱内的长桌突然震动。餐具自行排列成行，瓷杯倒扣在银盘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林昭伸手触碰桌面，指尖沾到黏腻的墨迹——那些餐具正从内部渗出黑色液体。
时卿乐："这不是普通的渡轮，它在……写剧本。"
时卿乐的声音发颤。
天花板传来脚步声。林昭抬头，看见吊灯的水晶珠子正在拼凑文字：
"终幕尚未完成"。
走廊尽头的舱门缓缓开启，穿燕尾服的服务生端着茶盘走来。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左手戴着和导演同款的白色手套。茶壶嘴喷出的白雾凝成一行字：
请做出选择。
时卿乐："又是这个，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服务生的头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向一侧，脖颈发出齿轮卡顿的咯吱声。
他抬起右手，指向林昭胸前浮现的蓝色纹路。
时卿乐突然扑过来把她推开。
茶杯在地板上炸裂，墨汁蔓延成扭曲的舞台图案。某个角落传来孩童的笑声，尖锐而短促，像刀锋刮过玻璃。
时卿乐："昭昭，他们要你当主角。"
时卿乐喘着气。
林昭看着自己正在发光的皮肤，想起所有穿越过的时空。每个世界的裂缝里都伸出无形的手，将她推向同一个终点。
渡轮猛地倾斜。林昭撞在舱壁上，听到下方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