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霓虹灯下的宿命

宿澈又打了几拳，虽然姿势标准了些，但力道还是不够。林昭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突然说。

林昭："停。"

宿澈："怎么了？"

林昭："你这样打，一百年也打不疼人。"

林昭走近沙袋，抬手就是一记直拳。沙袋发出一声闷响，晃动起来。

宿澈看得眼睛都直了。

宿澈："哇，这力量..."

林昭："记住这个感觉。"

林昭抓起宿澈的手，放在沙袋上。

林昭："感受震动。"

两人继续训练。林昭耐心地纠正宿澈的动作，有时会直接上手调整她的姿势。宿澈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脸上始终带着笑。

训练到傍晚时分，天边泛起了晚霞。林昭让宿澈休息，自己靠在沙袋上喝水。宿澈凑过来，从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

宿澈："你真厉害。"

宿澈擦了擦汗。

宿澈："我觉得我永远都达不到你的训练要求。"

林昭："别想着一步登天。"

林昭接过水，喝了两口。

林昭："慢慢来。"

宿澈突然凑近。

宿澈："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我都饿坏了。"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你请客？"

宿澈："当然！"

宿澈拍胸脯保证。

宿澈："我知道学校后面还有家特别好吃的面馆。"

林昭没说话，只是把水瓶捏扁了扔进垃圾桶。宿澈见状欢呼一声，拉着她的手就往校门口跑。

两人走在街道上，路灯刚刚亮起。宿澈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林昭则沉默听着，偶尔应一声。

宿澈："诶，你说..."

宿澈突然停下脚步。

宿澈："你为什么愿意教我练武？"

林昭也停下。

林昭："因为你问了。"

宿澈："就这么简单？"

林昭："嗯。"

宿澈盯着林昭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她们走进面馆，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老板热情地招呼她们坐下，宿澈熟练地点了几样招牌菜。

宿澈："这家的牛肉面最好吃。"

宿澈把菜单递给老板，转头对林昭说。

宿澈："你要不要试试？"

林昭点点头。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想着明天的训练计划。

宿澈正兴奋地跟她说着什么，声音清脆悦耳。

面馆里蒸腾着热气，宿澈把筷子在桌沿磕了两下，夹起一夹牛肉就往林昭碗里送。

宿澈："你尝尝这个，这家特制的牛骨汤底。"

林昭低头喝了口汤，咸香混着微微的辣味，确实比学校食堂的好吃。

宿澈刚想说什么，店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撞了进来，带翻了门口的塑料凳。

宿澈手一抖，筷子尖上的面条掉进汤里，溅起一滴汤汁落在手背。

她皱了皱眉，正要转头看，林昭已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踉跄着走到角落坐下，身上有股浓重的酒气。老板从后厨探出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还是端着面走了过去。

宿澈压低声音。

宿澈："他是不是喝多了？"

林昭没回答，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那双手关节粗大，虎口处有道新鲜的擦伤，血迹已经发黑。

老板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响，面碗差点摔在地上。她笑了笑："哎呀这位客人今天累了，我再给您换一碗新的。"

"别装傻。"男人盯着她们这桌，"刚才那女人，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晃，是不是在学人打拳？"

宿澈一下直起腰。

宿澈："你怎么知道？"

林昭伸手拦住她，慢慢放下筷子。她闻到了男人身上除了酒味之外的另一种味道——铁锈味。

林昭："你练过？"

男人咧嘴笑了下，嘴角扯出一道疤："看得出来？"

林昭："你受伤了。"

林昭指了指他手上的伤口。

林昭："不是昨天弄的，是上周。"

宿澈这才注意到男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右腿似乎不太利索。她刚要说话，男人突然笑了。

"有意思，小姑娘眼神不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刚亮起来，林昭就伸手按住了烟头。

林昭："这里不让抽烟。"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宿澈"啪"地拍案而起，却被林昭用胳膊轻轻推回去。

林昭的手指搭在那男人手腕上，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宿澈站在她身后，能看见林昭的后颈绷得笔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这位客人，"老板的声音有点发颤，"面马上就好，您要不要先喝点水？"

男人没应声，盯着林昭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想抽回手，可林昭的手腕纹丝不动。

宿澈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这面馆里热气腾腾的雾气都凝成了冰碴子。

林昭："你手上有茧。"

林昭开口了，声音比屋外的风还冷。

林昭："不是常年拿筷子磨出来的。"

男人喉结滚了一下，嘴角扯出个笑："练过几天拳。"

林昭："练的是狠招。"

林昭松开手，退后一步。

林昭："伤人用的。"

宿澈这才注意到男人指甲缝里残留的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到桌角发出一声响。

男人慢慢把手收回去，往桌下藏。他的目光扫过林昭的肩膀，停在宿澈身上："小姑娘，别学人打拳。"

宿澈："为什么？"

"因为你会被打。"男人把烟盒拍在桌上，"而且不知道是谁打的。"

林昭突然伸手按住了他掏打火机的手。

林昭："我说了，这里不让抽烟。"

男人的手悬在半空，两人僵持了几秒。

宿澈："你到底是谁？"

男人咧开嘴笑了："一个快死的人。"

林昭："别吓唬小孩子。"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林昭："你还没到那种地步。"

"你怎么知道？"男人终于变了脸色。

林昭："你的手。"

林昭抬脚碾住打火机。

林昭："如果是绝症，不会这么稳。会抖，会出汗，会抓不住东西。"

宿澈屏住呼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