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霓虹灯下的宿命
男人盯着林昭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动作快得像蛇咬人。
但林昭更快，她侧身避过时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就把他按在桌上。
面汤泼了一地，热气腾腾的雾气里，男人闷哼一声，额头抵在油腻腻的桌面上。
林昭："我教她练拳。"
林昭弯腰凑近他耳边。
林昭："是因为她想学，不是为了打谁。"
宿澈听见这话，心跳快得像擂鼓。
男人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有意思......"
林昭松开手，退后两步。男人撑着桌子站起来，袖口露出一道狰狞的疤，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
男人摸了摸下巴，朝门口走去。
宿澈："他是谁？"
林昭没回答，捡起地上的打火机。金属外壳上刻着个模糊的字母，像是被人刻意刮过。
宿澈："林昭？"
林昭："吃饭。"
林昭把打火机揣进口袋，重新坐回座位。
林昭："面凉了。"
宿澈低头扒了两口，抬眼时发现林昭正盯着自己手背看。
宿澈："怎么了？"
林昭："你手抖。"
宿澈："啊？"
林昭："第一次见血？"
林昭夹起一筷面条。
林昭："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想打你？"
宿澈愣了下。
宿澈："都不是......"
林昭："那就吃面。"
外面传来几声急促的汽车鸣笛，混着夜风钻进店里。宿澈低头扒饭，总觉得刚才那男人走的时候，眼神不太对劲。
吃完走出面馆，夜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林昭往右拐，宿澈赶紧跟上。
林昭突然停在一盏路灯下，望着对面漆黑的巷子。
宿澈："怎么了？"
林昭："有人跟着我们。"
宿澈："在哪？"
林昭："别回头，继续往前走。"
她们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宿澈能听见自己心跳，一下比一下重。
林昭："待会我数三下，"
林昭的声音很轻。
林昭："你往左跑，进便利店。"
宿澈："那你呢？"
林昭："我往右。"
宿澈："我不......"
林昭："三。"
宿澈还没反应过来，林昭已经拽着她冲了出去。她本能地往左拐，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便利店的灯光刺破黑暗，宿澈一头冲进去，撞翻了门口的易拉罐堆。
"姑娘你没事吧？"店员探出头。
宿澈喘着气回头看，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
宿澈："那个......和我一起的女孩呢？"
店员摇摇头："没看见。"
宿澈攥紧背包带，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在抖，她感觉那掌心的温度特别真实。
像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梦里才会出现的那种。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宿澈的后背紧贴着冰柜，易拉罐滚了一地。她盯着玻璃门外晃动的树影，喉咙里泛着铁锈味。
脚步声没有追来。
"需要帮忙吗？"店员举着对讲机走近。
宿澈摇头，摸到口袋里林昭塞给她的折叠刀。金属边角硌得掌心生疼，刚才混乱中根本没注意什么时候被塞进去的。
门外传来汽车碾过积水的声音，路灯在潮湿空气里晕开昏黄光圈。她数着心跳等了半分钟，一分钟，三分钟——
她抓起背包甩到身后，往外冲。
店员伸手要拦："外面危险......"
宿澈已经冲进夜风里。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便利店招牌的红光在积水里碎成片。
她转身冲向右边小巷，鞋跟敲在水泥地上像打鼓。
拐角处躺着个黑色打火机。
捡起来时指尖发颤，金属外壳上刻着的字母和面馆里那个一模一样。她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响动，抬头看见对面楼顶有人影一闪而过。
是林昭的皮衣轮廓。
宿澈攥紧打火机往巷子深处跑，黑暗里撞到垃圾桶发出巨响。她借着手机灯光查看地面，发现几滴暗红痕迹延伸到墙根。
宿澈："血......"
她喃喃自语。
"别碰！"
宿澈猛地缩手，转身看见穿便衣的巡警举着警棍冲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巡警，手电筒光柱刺得她睁不开眼。
"这里发生什么了？"巡警厉声问。
宿澈后退两步。
宿澈："有人打架......"
"你碰过现场物品？"
宿澈："还没......"
话音未落，楼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所有手电筒光柱齐刷刷往上照，只看到晃动的晾衣绳和飘落的灰渣。
"封锁现场！"巡警对着对讲机喊，"调附近监控......"
宿澈慢慢往后退，趁乱拐进旁边居民楼。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痛，口袋里的打火机烫得惊人。
她摸出手机，通讯录里林昭的位置还停在三天前。
楼梯间感应灯忽明忽暗，走到四楼时听见顶楼传来闷响。像是重物坠地，又像门被重重撞上。
她屏住呼吸往上爬，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七楼铁门虚掩着，推开时吱呀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楼顶铁门开着条缝，夜风卷着沙粒扑面而来。宿澈抓住门把慢慢往外探头，月光下站着个人影。
不是林昭。
那人穿着深色连帽衫，右手握着什么东西。宿澈看见金属反光，顺着对方手臂往下，直到看见手腕处狰狞的疤痕——
正是面馆里那个男人！
他低头看着楼下，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宿澈屏住呼吸蹲下身。
接着是衣服摩擦声和金属碰撞声。宿澈悄悄掏出折叠刀，刀刃弹出时月光照在刃面上，映出男人骤然放大的瞳孔。
"别回头。"他的声音带着笑，"但我想你已经看见我了。"
宿澈攥紧刀柄往后退，脚跟撞到水泥管发出响动。男人猛地转身，她几乎同时扑上去——
刀锋划破空气的瞬间，男人侧身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她痛呼出声，刀子哐当落地。
"这么着急？"男人扯住她衣领往上提，"她还没教你怎么杀人吗？"
宿澈抬膝猛击他腹部，趁他松手翻身滚到安全通道口。刚要冲下去，看见楼梯口亮着蓝光。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