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陈博士的身体僵住了，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他瞪大眼睛看着林昭，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倒在了地上。
林昭喘着气，低头看了他一眼。她没有检查他是否还活着，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威胁了。
警报还在响，但林昭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找到顾依白和钟诺，必须离开这里。
她转身冲向实验室的出口，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枪声。
她握紧遥控器，推开门冲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混乱，几个守卫正举枪对着门口的方向。林昭没有犹豫，直接扑上去，几下就把他们全部放倒。
她冲到走廊尽头，推开最后一扇门，看到钟诺和顾依白正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钟诺的脸上有血，但他还在战斗。顾依白看起来情况更糟，她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
林昭直接冲进战团。她一脚踢翻一个敌人，伸手抓住另一个的脖子，猛地一扭，那人当场晕了过去。
林昭：“你还好吗？”
她一边打一边问顾依白。
“还能撑。”她的声音很虚弱，但眼神依然坚定。
林昭：“坚持住。”
林昭说完，一把拉过钟诺。
林昭：“我们得离开这里。”
钟诺点点头，三人背靠背站着，开始往楼梯口退。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祈安。
他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手里拿着一把枪，表情平静。
祈安：“林昭，你要去哪儿？”
林昭没有回答，而是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个遥控器。
林昭：“让开。”
祈安笑了笑。
祈安：“你知道我不会。”
林昭深吸一口气，猛地按下遥控器的按钮。
祈安的身体瞬间僵住，枪从他手里滑落。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祈安：“你……”
他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来。
林昭没有给他机会恢复，直接冲过去，一脚踢在他胸口，把他踢倒在地。
林昭：“对不起。”
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拉着顾依白和钟诺继续往楼上跑。
三人一路冲到地面，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防化服的人正在四处搜捕，而街道上到处都是逃跑的市民。
林昭：“我们得找辆车。”
钟诺点点头。
钟诺：“我知道哪里有。”
三人穿过小巷，很快找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钟诺熟练地撬开车门，启动了引擎。
钟诺：“上车！”
林昭和顾依白立刻钻进后座，钟诺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冲了出去。
车子在街道上飞驰，防化服的人试图拦截，但都被甩开了。
林昭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城市，心里一片空荡。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找到答案。
“我们要去哪儿？”她轻声问林昭。
林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林昭：“去找真正的自由。”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汽油和雨水混杂的味道。
林昭靠在后座上，手指还紧紧攥着那个已经没电的遥控器。
顾依白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正在渗血。钟诺坐在驾驶座，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路，表情像一块冰冷的岩石。
林昭：“你流血了。”
林昭低声对顾依白说，伸手想帮她按住伤口。
她轻轻躲开，“别管我，先看看你自己。”
林昭的手上有擦伤，还沾着陈博士的血。她低头舔了一下指尖，咸腥味立刻在舌尖炸开。
钟诺：“你们相信我吗？”
林昭和顾依白同时看向他。
钟诺：“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
钟诺：“他们不会放过林昭。”
林昭：“你想去哪儿？”
钟诺：“回城。”
钟诺说完，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驶下高速公路，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
顾依白咳嗽了一声，“你疯了？那里全是防化部队。”
钟诺：“我知道。”
钟诺的视线扫过后视镜。
钟诺：“但我有办法找到真正的资料库，陈博士不是幕后的人。”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
林昭：“你早就知道。”
钟诺：“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林昭：“所以你是谁？”
林昭的手悄悄摸向口袋，里面还有一根针管，是她在实验室最后时刻偷偷藏起来的。
钟诺：“我不是敌人。”
钟诺的声音忽然有些疲惫。
钟诺：“我曾经也是实验品。”
顾依白猛地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钟诺：“我是第一个。”
钟诺咬牙，看向顾依白。
钟诺：“我比你还早十年。”
林昭的手指收紧。
林昭：“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钟诺：“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觉醒了。”
钟诺的声音低沉。
钟诺：“如果你还是被控制的状态，我说出来只会害死所有人。”
顾依白的脸色变了，“所以你是来确认阿昭的状态的？”
钟诺：“不……我是来救林昭的。”
就在这时，车子猛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车头前冲出一道黑影，重重摔在地上。
钟诺急刹车，车子滑行了几米才停下。
林昭推开车门跳下去，顾依白也撑着身子站起来。
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着黑色战术服，胸口有一道新鲜的枪伤。他的脸朝下，看不到表情。
林昭蹲下来，伸手翻过那人的身体，他的脸她认识——是祈安。
他还活着，但呼吸微弱。
顾依白皱眉，“他怎么在这儿？”
林昭没有回答。她看着祈安苍白的脸，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钟诺也下了车，站在她身后。
钟诺：“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祈安忽然睁开了眼睛，嘴唇动了动。林昭靠近，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
祈安：“林昭……每一个人……都在……等你……回来……”
林昭：“谁？”
祈安的眼神涣散，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祈安：“你……知道……都是谁……”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