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他说完这句话，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昭站起身，看向钟诺。

林昭：“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基地的？”

钟诺：“比我们早不到十分钟。”

钟诺的表情变得凝重。

钟诺：“也就是说，他是主动来找我们的。”

顾依白的声音有些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人回答，三个人都沉默地看着祈安的尸体。

而在三人走后不久，祈安的手指动了动。

突然，一条通体翠绿的蛇出现在祈安面前，声音充满着幸灾乐祸。

“诶呀呀，这不是祈安嘛！这是怎么了呢，饿到开始啃泥了哈哈哈哈！”

祈安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仿佛从没受过伤。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林昭身影消失的地方，语气平静。

祈安：“闭嘴。”

……

一周后。

林昭站在陈博士面前，呼吸平稳，眼神冷得像冰。她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对方的眉心。

陈博士缓缓举起双手，嘴角却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林昭，你是真正的故事主角，你是所有故事的源头，是那个创造一切的核心，更是世界的缔造者。所以你觉得只有我一个幕后黑手吗？你错了，还有好多好多，他们都隐藏在你看不见的角落，一直盯着你。你逃得掉吗？你逃不掉，你永远都逃不掉！”

她没说话，只是将枪口再往前顶了半寸。

陈博士的目光扫过她身后。

那里，顾依白正被钟诺搀扶着靠墙站着，脸色惨白，额角还渗着血。她的呼吸很浅，但眼睛是清醒的。

陈博士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林昭的脸。

“砰！”

枪声响起。

陈博士的额头溅出血花，倒在地上时眼睛还睁着，像是在笑。

林昭的耳朵嗡嗡作响。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钟诺。他把顾依白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到林昭身边。

钟诺：“你……没事吧？”

林昭没有回答。她的视线落在陈博士尸体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蓝色印记，和顾依白身上的一模一样。

"林昭。"

她转头，看到顾依白正看着她。她的眼神很温柔，却又藏着深深的疲惫。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可是林昭，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什么命运安排，不是因为什么使命责任，就是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

林昭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她看着顾依白，眼神复杂。

警报声突然炸响。天花板的红灯疯狂闪烁，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入侵者身份确认。启动清除程序。"

钟诺："他们来了。"

钟诺拔出腰间的匕首。

钟诺："我们得走了。"

林昭蹲下身，从陈博士口袋里翻出一个金属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枚芯片，闪着幽蓝的光。

"怎么处理？"顾依白问。

林昭的手指抚过芯片表面。只要轻轻一捏，她就能毁掉这一切。

可她突然想起她的妈妈对她说过的话："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打破命运。"

她站起来，把芯片收进口袋。

林昭："留着，也许以后会有用。"

三人冲出实验室，走廊里已经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林昭在前面开路，钟诺和顾依白跟在后面。顾依白的动作有些迟缓，但她咬着牙坚持。

地下车库，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林昭踹开驾驶座的门，她把钟诺和顾依白推进后座，自己坐上主驾驶，接着发动引擎。

车子驶去，消失在黑夜里。

……

日子恢复了平静。

林昭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天色。钟诺站在她旁边，手里端着一杯水。

钟诺：“你喝点水。”

他把杯子递过去。

林昭没接，只是淡淡地说。

林昭：“我自己会倒。”

他放下杯子，走到窗边站着，和她靠得不远不近。风吹进来，掀起窗帘的一角。

钟诺：“有人说你是疯子。”

林昭没反应。

钟诺：“可我不这么想。”

钟诺：“我觉得你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钟诺：“顾染……你真的放不下她？”

林昭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动了一下。

钟诺看着她。

钟诺：“可她已经不在了。”

林昭终于转头看他。

林昭：“你怎么知道她不在了？”

钟诺愣了一下。

林昭：“你见过她？”

他摇摇头。

林昭：“那你凭什么说她已经死了？”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点冷意。

钟诺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去碰她的手腕。

林昭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停在半空，没有收回去。

钟诺：“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林昭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林昭：“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钟诺：“因为我不想一个人。”

钟诺的声音有点哑，眼睛里满是执着和坚定。

钟诺：“我不想再一个人活着。”

林昭没说话。

他往前靠了一步，离得很近。能看清他眼里的血丝，还有嘴角那一道浅浅的疤。

钟诺：“林昭，你信不信……”

他低声说。

钟诺：“我可以为你死。”

林昭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昭：“我不需要你为我死，我也从不欠你什么。”

钟诺的脸色变了变。

钟诺：“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昭站起来，绕过他往门口走。

林昭：“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游戏。”

钟诺站在原地，没动。

钟诺：“你觉得我是在玩？你觉得……我是替身？”

林昭的脚步停了一下。

钟诺：“你觉得……我像顾染？还是像顾依白？”

林昭没有回头。

钟诺：“我不是她们。”

钟诺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苦涩。

林昭：“我知道，所以我不需要你。”

钟诺站在那儿，像是被钉在地上。

钟诺：“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你能不能……对我有一点点真心？”

林昭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他往前又走了一小步，几乎要碰到她。

钟诺：“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轻。

钟诺：“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像阳光。”

林昭的身体僵了一下。

钟诺：“其实，你不用笑。你只要站在这儿，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没那么可怕了。”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钟诺：“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机会？”

林昭看着他，觉得有点累，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昭：“你以后...打算去哪儿？”

钟诺轻笑，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钟诺：“和你一起。”

林昭一愣。

钟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

林昭没说话。

钟诺：“你的眼神……很冷，但不是无情。你不是为了逃命才来这里的，你是来找答案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