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钟诺：“可我们进来时没看到任何人。”

林昭：“他们可能还没走，在等我们。”

话音未落，铁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黑影闪进来，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林昭本能地将顾染和钟诺两个人护在身后，同时抽出匕首。

黑影举起手，"等等！"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是祈安。

林昭："你...怎么在这？"

祈安："来接你。"

祈安的目光扫过顾染。

祈安："但看起来已经晚了。"

林昭："什么意思？"

祈安："顾染早就死了。"

祈安的声音很轻。

祈安："林昭，你看到的，只是个复制品。"

林昭：“不可能。”

林昭的手指收紧。

林昭："她就在我面前。"

祈安："你以为她是真的，是因为你想让她是真的。"

他离林昭近了一些。

祈安："但事实是，她已经死了。"

顾染突然咳嗽起来，咳出一口血。血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溅射声。

祈安："你感觉不到吗？"

祈安："她的体温，她的心跳……都不对劲。"

林昭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确实……太冷了，而且心跳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别听他胡说。"顾染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阿昭，我是真的。"

突然，黑影再次出现，十几个黑衣人举枪瞄准林昭。

祈安："林昭，跟我走。"

祈安看着林昭，语气温柔。

黑衣人开始逼近。

祈安："快决定！"

祈安急切地说。

顾染的手突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

"不要相信他！"她的声音嘶哑，"阿昭！他在骗你！"

林昭的手指扣在匕首柄上，汗水浸得握柄发滑。顾染的呼吸贴着她的颈侧，像是隔着一层冰。

林昭："走。"

她突然拽住顾染的手腕，向右侧通道冲去。

枪声炸响。祈安猛地扑过来，将钟诺推开。子弹擦着钟诺耳际飞过，打碎了后方的管道。

蒸汽嘶嘶喷出，白雾瞬间弥漫整个通道。

钟诺：“现在怎么办？！”

钟诺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里带着怒意。

祈安："她不能带走顾染。"

祈安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祈安："那个人早已经死了。"

林昭抱着顾染滚进一间废弃的储物间。铁门在身后砰然关上，她背靠着门，喘着粗气。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顾染的手在发抖。

林昭："你……"

"嘘。"顾染捂住她的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金属靴底敲击地面的声响格外清晰。

"我去引开他们，你快走。"

林昭：“不行。”

林昭抓住她的衣领。

林昭："你说过我们一起走。"

"可我不想连累你，不想成为你的负担。"顾染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门外传来撬锁的声响。咔哒、咔哒，像是催命的倒计时。

"听着。"顾染突然抓紧她的肩膀，"如果我猜得没错，陈博士在做人体改造实验。他们用了几十年才把你送进这个未来世界，就是为了测试基因融合度……"

林昭的手指一颤，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突然闪过。

林昭："所以...你是来救我的。"

"是。"顾染的手收紧，"但我也被改造成试验品。我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苏醒……"

铁门轰然洞开。强光刺进来，照得两人睁不开眼。

"出来吧。"陈博士的声音带着笑意，"林昭，你逃不掉的。"

林昭缓缓站起身，挡在顾染面前。她的手伸进口袋，摸到一枚微型炸弹——那是钟诺塞给她的。

"你还有三秒。"陈博士说。

林昭闭上眼睛。

两秒。

一秒。

爆炸声震碎了天花板。尘土簌簌落下，混着玻璃渣在空中翻腾。趁乱，她抱着顾染从后窗翻出。

冷风扑面而来。远处的探照灯像野兽的眼睛，扫来扫去。

钟诺："那边！"

钟诺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钟诺："往河边跑！"

三人冲下台阶。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一艘小艇静静停在岸边。

祈安："快！"

祈安突然从树后闪出，将一把钥匙扔过来。

祈安："用这个启动引擎。"

林昭愣住。

林昭："你不跟我们走？"

祈安："我得留下来。"

祈安转身走进黑暗。

祈安："必须要有人拖住他们。"

船发动的声响划破夜空。林昭看着对岸渐行渐远的灯光，喉咙发紧。

"阿昭...你相信我吗？"顾染突然问。

她看向顾染，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林昭读不懂的东西。

林昭："信。"

顾染笑了。她伸手牢牢握住林昭的手，十指相扣。

船身猛地一震，剧烈颠簸起来。林昭踉跄着扶住船舷，看到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是水雷。

钟诺："林昭！趴下！"

钟诺大吼。

第二枚水雷炸开。浪花掀起数米高，小艇在波涛中剧烈摇晃，黑衣人的快艇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祈安："引擎被卡住了！"

祈安的声音从对岸传来。

林昭咬紧牙关，扯断手上的绳索。她将微型炸弹系在腰间，纵身跃入冰冷的河水中。

水流裹挟着她往下沉，她拼命蹬腿游向最近的快艇。

一个黑衣人刚探出身子，就被她拽下水。她爬上甲板，掏出匕首划断操控杆。

快艇失去控制，径直撞向另一艘船。趁着混乱，她游向小艇，抓住船沿翻身而上。

引擎终于启动。小艇破浪前行。林昭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

她盯着顾染苍白的脸，手指死死扣住顾染的手腕。

对岸传来密集的枪声，祈安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中。

"对不起……"顾染轻声说。

林昭没说话。她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船驶出几公里后，引擎彻底熄火。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钟诺检查了一遍设备。

钟诺："燃料耗尽了。"

祈安："先休息一会儿。"

祈安靠在船头。

祈安："天亮前他们会派出直升机搜寻。"

林昭解开浸透的外套，露出腰间渗血的伤口。她摸索着取出弹片，撕下衣角包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