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林昭：“那边。”
她指了指右边，钟诺愣了一下。
钟诺：“那边有机器，有人。”
林昭：“有人就有出口。”
林昭已经往右跑。
林昭：“你不是说地下三层有信号盲区吗？”
钟诺看着她背影，咬了咬牙跟上去。脚步声在两人身后追着，越来越近。
两人跑到尽头，是个铁门。林昭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片，插进锁缝里撬了几下。
“咔哒”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间控制室，墙上全是显示屏，显示着不同区域的画面。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桌前打盹，桌上摆着盘没吃完的泡面。
林昭关上门，顺手抓起桌上的剪刀抵住男人脖子。
林昭：“地下三层怎么走？”
男人惊醒过来，看到剪刀抖了一下，“你……你们是从哪进来的？”
林昭：“地下三层怎么走？”
林昭重复。
男人咽了口唾沫，“穿过这条通道，坐电梯下去。”
钟诺：“还有别的路吗？”
钟诺也凑过来。
“还有一条……”男人犹豫着看林昭，“但那条路有人守着，你们过不去。”
林昭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抬脚踹在他膝盖上，男人哎哟一声跪倒在地。
林昭：“带路。”
男人哆嗦着站起来，带着两人往里走。穿过一道铁门，后面是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关着的房间。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有人躺着，身上连着各种导线。
林昭：“这些都是实验体？”
男人没说话。钟诺突然伸手按住一个按钮，走廊尽头的门开了。
钟诺：“快走！”
他拉着林昭往外跑。
身后的男人突然大喊：“警报！有人闯入！”
警报声立刻响起来，红灯开始闪烁。走廊两侧的门陆续打开，有人走了出来。有些走路一瘸一拐，有些眼睛发直。
林昭拽着钟诺往前冲。两人冲到楼梯口，钟诺一把推开防火门。下面传来脚步声，至少有十几个人。
林昭：“上去。”
林昭转身往楼上跑。钟诺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
两人一口气跑到五楼，发现这层没人。钟诺拉开一扇窗户，外面是条天桥，连着对面大楼。
钟诺：“走这边！”
林昭刚要过去，突然听到背后有动静。几个穿着防爆服的人从楼梯口冲进来，手里拿着电击枪。
“站住！”其中一人喊。
林昭二话不说跳窗，钟诺紧跟着跳出去。两人顺着天桥往前跑，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林昭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已经在天桥另一头了，举着电击枪追上来。
钟诺：“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找地下三层！”
钟诺挣开她的手，往回跑。
林昭想拉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钟诺冲向追来的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金属片。他把金属片扔出去，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追兵被吸引过去，钟诺趁机往另一边跑。天桥尽头是扇门，林昭拉开门冲进去，发现这是栋废弃的大楼。
她迅速扫视周围，找到楼梯往下跑。一楼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个前台，上面摆着本签到簿。
林昭走过去翻了翻，最后一页写着“地下三层：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
她绕过前台，找到通往地下的楼梯。越往下走，空气越冷。走到一半，她听见下面传来说话声。
“上面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两个逃犯，现在正在搜捕。”
“你们盯着点，别让跑下来。”
林昭靠在墙边听着，等脚步声远了才继续往下走。到了地下三层，发现这里有扇厚重的金属门，旁边有个刷卡器。
她摸出从男人那抢来的身份牌，在刷卡器上刷了一下。绿灯亮起，门开了。
里面是个巨大的实验室，中央放着个透明的舱体，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四周的墙上挂着各种仪器，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
林昭走进去，发现舱体旁边有个控制台。她正要去按按钮，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
林昭猛地转身，目光锁定身后那道脚步声的来源。她后退一步，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右手已经摸向腰间藏匿的折叠刀。
控制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墙上的监控画面闪烁着雪花点，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陈旧电路烧焦后的气味。
林昭：“谁？”
她的声音冷得像刀子，可语气里藏着一丝警惕——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冷静。
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影，那人走到光线能照到的地方，林昭看清了——是钟诺。
他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汗水和灰尘，可眼神依旧锐利，像是刚从一场恶战中逃脱。他看到林昭，明显松了一口气。
钟诺：“你在这儿。”
林昭没动，也没放下戒备。
林昭：“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钟诺：“我引开他们后绕了个圈，发现你往这边来了。”
钟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林昭：“小心。”
林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身后。
一道黑影从角落里扑出来，直奔林昭而来。
林昭反应极快，身体一闪，顺势一脚踢在对方腰间。那人闷哼一声，摔在地上。
是个穿黑衣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守卫。
钟诺已经拔出匕首，站在林昭身边。
钟诺：“要留活口吗？”
林昭：“要。”
林昭蹲下身，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
林昭：“谁派你来的？”
男人脸色涨红，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她的手。
林昭：“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手上用力，男人顿时脸色发青，眼珠暴突。
“等等！”男人终于开口，“是……是陈博士……他说你一定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
林昭：“陈博士？他人呢？”
男人喘着气，“在……在另一间实验室……他……他在等你……他说……你是他最后的成功……”
钟诺：“昭...你还好吗？”
她回过神来，松开男人的脖子。
林昭：“把他绑起来。”
钟诺照做。林昭站起身，走向控制台，手指轻轻按下启动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