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钟诺看着她，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钟诺：“如果你真是他们要的答案，那你就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会再被他们控制了。”
林昭没挣脱，只是看着他。
林昭：“你知道怎么关掉它？”
钟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害怕什么。”
林昭眯起眼。
钟诺：“信号。只要信号断了，他们就控制不了我们。”
林昭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林昭：“那我们就去找信号源。”
钟诺：“你……真信我？”
林昭：“信一半，另一半……看你怎么做了。”
钟诺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一下。
钟诺：“行。那你先吃点东西，等天黑了，我们出去。”
林昭没再说话，拿起肉包子开始吃。
钟诺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忽然问。
钟诺：“你以前……也是一个人吗？”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咀嚼声和窗外风吹动窗帘的声音。
钟诺：“就算你以前是，但你现在不是了。”
林昭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吃完后，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
钟诺：“他们晚上会换班。那时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林昭：“你准备好了吗？”
钟诺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坚定。
钟诺：“准备好了。”
林昭转过身，靠在窗边。
林昭：“那你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人，是在哪？”
钟诺想了想。
钟诺：“地下三层。”
林昭：“带我去。”
钟诺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夜色彻底笼罩城市时，林昭听见楼下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响。
她和钟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钟诺从衣柜底层翻出一件连帽卫衣扔给她，自己又套上一件黑色外套。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把改装过的电击器，金属外壳上还留着焦痕。
钟诺：“他们最近查得严。”
他把电击器塞进背包。
钟诺：“但地下三层有个信号盲区，我们可以利用。”
林昭：“需要多久？”
钟诺：“二十分钟。”
钟诺拉上窗帘，确认外面没有巡逻机械人。
钟诺：“但路上有三个检查站。”
钟诺扯开背包拉链，露出几件旧衣服和两个身份牌。
钟诺：“我之前准备的，你贴紧我走。”
林昭点头，动作利落地把头发扎进卫衣帽子里。
楼道比想象中安静。两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下到一楼，钟诺轻轻推开铁门。夜风卷着灰尘扑进来，街角的路灯忽明忽暗。
两人贴着墙根往检查站走。第一个关卡是自动扫描门，钟诺伸手按在感应区，两块身份牌同时亮起绿光。
机械臂扫过他们全身，林昭感觉芯片的位置发烫，但扫描仪只是“滴”地一声放行了。
第二个检查点有巡逻犬。
林昭嗅到空气中飘来的腥臊味。三只机械改造犬蹲在岗亭旁，金属关节发出咔哒声。
她和钟诺躲在废弃卡车后，看着巡逻兵给犬只更换电池。
林昭盯着那些犬只的红外眼。她忽然伸手扯开卫衣拉链，露出内侧口袋里的一枚银色纽扣。
钟诺：“你干什么——”
钟诺刚开口就被她捂住嘴。
纽扣滚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机械犬立刻转向声音来源，金属爪子刮擦地面。
趁着士兵去查看，林昭拽着钟诺闪进阴影里。
第三个检查站就在眼前。
这次是人工检查。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坐在桌后，手里拿着扫描枪。他的目光扫向每一个路人，身后墙上挂着一张通缉令，照片被撕去了半边。
钟诺的手悄悄摸进背包。林昭却突然往前一步，直接走到桌前。
林昭：“我要举报。”
男人抬起头，眼神狐疑。
林昭指了指街角一个流浪汉。
林昭：“刚才那个人，他在偷东西。”
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林昭迅速将身份牌换了个位置。等他回过头来，她已经退回钟诺身边。
扫描枪扫过两人胸前的身份牌，绿灯亮起。
“走吧。”男人挥手。
穿过检查站的瞬间，钟诺感觉后背渗出冷汗。
林昭：“他们在更新识别系统。”
她边走边说。
林昭：“你的身份牌只能骗过旧型号。”
钟诺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两人绕过一片废墟，来到一栋倒塌一半的大楼。钟诺掀开地窖盖子，示意林昭下去。底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还有某种腐烂食物的酸臭。
钟诺：“地下通道四通八达。”
他打开手电。
钟诺：“但有些地方……不太安全。”
林昭跟着往下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扶住墙，摸到一层黏腻的苔藓。
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前方，隐约能看到隧道墙壁上有抓痕。某些地方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像是被拖拽时留下的痕迹。
钟诺：“以前有人逃出来，但没人成功过。”
两人走过一条岔路，突然听见前方传来窸窣声。钟诺立刻关掉手电，拉着林昭躲进阴影里。
一个人影踉跄着从黑暗中走出来。
是个女人，穿着破烂的实验服。她手里攥着一块金属片，上面刻满了数字。她的手腕内侧有芯片的痕迹，但那处皮肤已经溃烂发黑。
“求你……”女人看见林昭，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帮我……拔掉它……”
钟诺往后退了一步。
林昭却上前扶住女人。她的手指刚碰到对方手腕，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尖叫声像刀子一样划破寂静。隧道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越来越近。
小孩倒在地上抽搐，血从小孩嘴角流出来。隧道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得像是踩在人胸口。
钟诺：“走！”
钟诺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反方向跑。
林昭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的手还在动，指甲抠进水泥地里，留下几道白痕。
她咬了咬牙，跟着钟诺往前冲。
前面是条岔路，左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右边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钟诺往左拐，林昭却猛地停住脚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