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林昭：“等我说‘三’的时候，你往左拐，我去右边。”
钟诺：“你想分散他们？”
林昭：“聪明点。”
林昭看了他一眼。
林昭：“你受伤了，跑不快。”
钟诺咬牙。
钟诺：“我不走。”
林昭：“你留在这只会被一起抓。”
林昭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林昭：“听话。”
钟诺攥紧拳头，却最终点了头。
林昭数了三步，两人同时分开。追兵果然分成两队，一队追钟诺，一队继续追她。
林昭在巷子里穿梭，她拐进一个死胡同，迅速爬上墙边的铁梯。
爬到顶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钟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上爬。
远处传来一声爆炸，火光映亮了半边天。林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钟诺动手了。
他用了那枚金属片。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某种信号干扰器。刚才他一直在研究它的频率。
而现在，那些追踪者失去了信号。
林昭嘴角微微扬起，正准备继续前进，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动静。
有人。
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抓到你了。”那人语气带着笑意。
她抬头一看，是个穿黑衣的男人，脸上带着笑意，手里还握着一把枪。
男人咧嘴一笑，“你跑不了。”
林昭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几秒后，她忽然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
男人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点。
就是这一瞬间，林昭猛地挣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拧了一下。咔哒一声，骨头错位的声响。
男人痛呼一声，枪掉在地上。林昭捡起枪，对准他的额头。
林昭：“现在换我说。”
她淡淡地说。
林昭：“你们到底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咬牙不语，林昭扣住扳机。
林昭：“再问一遍。”
男人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你逃不掉的。”
林昭勾了勾唇。
林昭：“那就别怪我了。”
她扣下扳机，一颗子弹穿透男人的脑袋。尸体从铁梯上摔下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昭站在原地，看着下面一片漆黑的巷子。
钟诺那边应该也解决了麻烦，她得去找他。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往下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林昭立刻躲进阴影里，屏住呼吸。
几个黑衣人从她身边经过，动作很快。
其中一人低声说，“先抓目标。”
“收到。”
林昭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她悄悄从铁梯下来，跟了上去。
巷子很深，四周都是废弃的建筑，风穿过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林昭一路尾随，直到看见钟诺。
他正靠在一堵墙边，喘着气，手上还握着那把小刀。林昭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钟诺猛地回头，看到是她，松了口气。
钟诺：“你有没有事？”
林昭：“解决了。”
钟诺：“我也搞定了。”
钟诺苦笑。
林昭：“你伤得不轻。”
钟诺：“没事。”
林昭没再说话。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听见金属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像催命的鼓点。
她拽着钟诺往建筑深处走。这里的墙壁布满裂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钟诺的呼吸有些粗重，林昭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温度在升高。
林昭：“你发烧了。”
钟诺：“没事...还能走。”
两人穿过一条破败的走廊，尽头是个半塌的房间。林昭推开门，随手将门关上。
钟诺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脸色发白。
林昭：“把衣服脱了。”
林昭蹲下身。
钟诺：“什...什么？”
林昭：“伤口要处理。”
她翻出背包里的纱布和酒精，看着他呆愣的模样。
林昭：“别想太多。”
钟诺沉默片刻，慢慢解开外套。他的手臂上有几道擦伤，已经发红，显然感染了。
林昭倒了些酒精在他伤口上，他倒吸一口冷气，却没动。
他的脸颊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竟有些微微泛红。
林昭：“你还挺能忍。”
钟诺：“你见过更惨的？”
钟诺看着她熟练的动作。
林昭：“见过。”
林昭没多说，包扎好伤口后，从包里拿出一根能量棒递给他。
林昭：“吃点东西。”
钟诺接过，咬了一口，眉头皱得更深。
钟诺：“这味道……”
林昭：“能补充体力就行。”
林昭靠在墙上，闭上眼。
……
林昭醒来后靠在墙边慢慢坐直，她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公寓里。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但能看出是那种凑合住的地方。墙上贴着几张海报，看起来像是钟诺的喜好——全是些破破烂烂的机甲图。
地板上堆着几件衣服，有一双破洞的运动鞋，旁边还扔着一个空掉的能量饮料罐。
她站起身，动作不大，但膝盖还是有点发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看来那针剂的副作用不小。
门突然被推开，钟诺拎着两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比昨晚精神了一些，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但至少换了身干净衣服。
林昭：“这是什么？”
林昭看着他放在桌上的袋子。
钟诺：“吃的。”
林昭接过水喝了两口。
钟诺走到窗边，拉了下窗帘的一角，从缝隙里观察外面的情况。
钟诺：“他们叫你‘最完美的那个’。”
他忽然出声。
钟诺：“我总觉得……你不属于这里。”
林昭看着他，神色平静。
钟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有些擦伤的痕迹。
钟诺：“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失败品。因为他们一直把我关着，不让我出去。可你不一样，他们对你……特别小心。”
钟诺看着她的眼睛。
钟诺：“也许……你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答案。”
林昭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林昭：“如果我真是他们要的人，你会怎么办？”
钟诺愣了一下。
林昭：“如果他们抓到我，能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你...会不会把我交出去？”
钟诺的脸色变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