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林昭：“你不肯告诉我你的来历，是因为你不确定我是不是他们的人？”
钟诺：“我……”
钟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林昭：“如果你连试都不敢试，那就真的只能一直逃下去。”
林昭转身，重新看向窗外。
钟诺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动了动。
钟诺：“我只是……不想再被他们抓住。”
林昭：“那就别被抓。”
她的声音平静。
林昭：“我们一起。”
钟诺没有回应，但脚步声靠近了些。
林昭：“你相信我吗？”
林昭忽然问。
钟诺愣了一下。
林昭：“我说，你相信我吗？如果你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一起走。”
钟诺看着她，眼睛里是满是认真。
钟诺：“我……愿意试试。”
林昭：“那就够了。”
两人对视片刻，气氛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林昭：“先休息。你伤得不轻，需要处理伤口。”
钟诺：“你还挺会照顾人。”
钟诺的语气温柔。
林昭：“别误会。”
林昭淡淡道。
林昭：“我只是不想你死在路上拖累我。”
钟诺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钟诺：“行，我记住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这里。刚推开门，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昭：“有人。”
林昭立刻警觉起来，她迅速拉住他的手腕。
两人从后门溜出，一路穿过小巷，躲进另一栋废弃建筑。
林昭：“他们动作太快了，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
钟诺：“可能是信号泄露了。”
钟诺摸了摸后颈的芯片。
钟诺：“这玩意儿一直在发信号。”
林昭：“那就得想办法关掉它。”
林昭看着他。
林昭：“你能做到吗？”
钟诺：“可以试试，但...需要工具。”
林昭：“那就去找。”
林昭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
钟诺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叫住她。
钟诺：“等等！”
林昭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钟诺：“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林昭：“说。”
钟诺：“我之所以一直防着你，是因为……”
钟诺深吸一口气。
钟诺：“因为我见过太多人背叛我。”
林昭静静地看着他。
钟诺：“他们把我变成这样。”
钟诺的声音有些颤抖。
钟诺：“但他们也给了我一点东西。”
林昭：“什么东西？”
钟诺：“预知能力。我能看到一些片段，但不是完整的。有时候是画面，有时候是声音。但每次看到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现实。”
林昭的眼神变了。
林昭：“所以...你看到过我？”
钟诺：“看过几次。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暴打几个人。第二次……你在救人。”
林昭：“然后呢？”
钟诺：“第三次……你死了。”
林昭没有说话。
钟诺：“所以我才一直不敢相信你。”
钟诺低声说着，眼底深处隐藏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痛苦、害怕。
钟诺：“我怕...你会死在我面前。”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昭：“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钟诺：“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逃了。”
钟诺看着她，眼神坚定。
钟诺：“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改变结局。”
林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林昭：“那就别让我死。”
钟诺怔住。
一瞬间，他的心脏缩成一颗疯狂跳动的橡皮球，撞得肋骨折出回音。
钟诺：“我答应你。”
他郑重地说。
两人对视，这一刻，仿佛有某种默契在无声中达成。
林昭：“走吧。”
林昭率先迈步。
林昭：“去找工具。”
钟诺紧紧跟上，他盯着林昭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夜色浓得像墨汁，巷子里的风裹着铁锈味。
林昭的手还抓着钟诺的手腕。她松开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枚硬币大小的金属片。
林昭：“这是那天在便利店顺的，那个实验体掉的。”
钟诺凑近看，金属片上刻着一串数字，边缘有磨损痕迹。
钟诺：“你什么时候……”
他话到一半又咽回去。
林昭：“你不是说芯片会发信号？”
林昭把金属片塞进他手里。
林昭：“那就别浪费时间盯着我看。”
钟诺没接话，只是握紧了金属片。远处传来狗叫声，刺耳又急促。他忽然抓住林昭的胳膊，把她拉进阴影里。
两人贴得太近，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钟诺：“前面有人。”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
林昭眯起眼，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前方的人影。他们穿着黑色制服，胸前有银灰色徽章，像是某种私人安保公司的标志。
林昭：“是冲我们来的。”
钟诺：“你怎么知道？”
林昭：“他们的步伐太整齐，训练有素。”
钟诺一直盯着她的侧脸，忽然笑了。
钟诺：“你真冷静。”
林昭：“我只是不想被活捉。”
说完，她轻轻推开他，弯着腰往另一边移动。钟诺跟上去，脚步无声。
两人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铁门。钟诺伸手推门，却被林昭拦住。
林昭：“等等。”
她按住他的手。
林昭：“我听到声音。”
门后传来低语，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混杂着模糊的指令。
“目标已锁定。”
“回收优先。”
“她身边那个跟屁虫，必要时可击毙。”
林昭和钟诺对视一眼，同时后退一步。
林昭：“绕道。”
她比了个手势。
钟诺点头，跟着她转身。两人刚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在那边！”
枪声几乎是贴着耳边炸响。
林昭猛地拽着钟诺扑向地面，子弹擦过她肩头，在墙上打出火星。她翻身站起来，拉着钟诺就跑。
两人在巷子里狂奔，身后是密集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林昭一边跑一边掏出一把小刀，递给钟诺。
林昭：“防身。”
钟诺接过刀，眼神变了变。
钟诺：“你...还有多少东西没告诉我？”
林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前面有个变电箱，你看到没有？”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