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和老公永远都是林昭

林昭松开手，拿起锅铲。

林昭："让我来。"

童愿："可是我想给你做顿好吃的。"

童愿固执地说。

童愿："你救了我，总得让我表达一下谢意。"

她转身去拿西红柿，红艳艳的果实滚落到地上。林昭弯腰去捡，袖口擦过童愿的小腿，两人同时僵住。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童愿："对不起..."

童愿小声说，声音像被掐住的猫。

林昭直起身，把西红柿放进盆里。

林昭："没什么。"

水珠顺着童愿的指尖滑落。她忽然注意到林昭手腕内侧有一道疤，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默默盯着看。

林昭："小时候留下的。"

林昭察觉到她的目光。

林昭："不重要。"

童愿抿了抿嘴，突然伸手牢牢握住那道疤痕。

童愿："在我这儿很重要。"

林昭愣了一下。

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热气腾腾。童愿踮起脚尖凑近，发丝扫过林昭的脸颊。

童愿："你身上每一道伤，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林昭往后退了一步。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童愿从后面抱住。

童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童愿把脸紧紧贴在她背上，声音闷闷的。

林昭没有动，但呼吸明显急促了些。

童愿："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童愿继续说。

童愿："虽然我笨手笨脚的，但我会努力学。我可以给你做饭，可以陪你说话，可以在你做噩梦的时候抱着你……"

她的眼泪浸湿了林昭的衣服。

童愿："求你了……给我个机会。"

林昭缓缓转身，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孩。童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她伸手抹去那些泪水，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

林昭："别怕。"

童愿破涕为笑，把脸埋进她怀里。林昭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搂住她，感受到怀中人的心跳。

锅里的油已经凉了，童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童愿："饭还没做好呢！"

她转身就要去炒菜，却被林昭拉住手腕。

林昭："先让我看看你的手。"

童愿低头一看，果然手指上有一道小伤口，血珠正在慢慢渗出。

林昭拉着她坐到椅子上，从背包里翻出创可贴。她动作轻柔地给童愿包扎，眉头始终紧锁。

林昭："下次小心点。"

语气严厉，却透着关切。

童愿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童愿："知道了，老婆。"

林昭手一抖，创可贴掉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人生中第一次震惊在原地。

童愿："我就叫你老婆怎么了？我不仅要叫你老婆，我还要叫你老公！我的老婆和老公永远都是林昭。"

童愿调皮地眨眨眼。

厨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童愿突然站起来，走到林昭面前。

她捧住对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童愿："听着，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逃跑。"

林昭想说话，却被抱得更紧。

童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童愿的声音带着哭腔。

童愿："你总是把自己关起来，不让人靠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有多害怕？”

林昭浑身僵硬，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童愿："我不是替代品。"

童愿一字一句地说。

童愿："我也不想当什么替身，我爱的是真正的你，完整的你。"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林昭肩上。

童愿："所以别想着去找别人了。留下来，好不好？"

林昭终于开口。

林昭："你会……"

童愿："不会。"

童愿斩钉截铁。

童愿："就算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我也不会后悔。"

两人久久相拥。

厨房里飘着淡淡的油烟味，混着泪水的咸涩和心跳的温暖。

林昭："我...去炒菜。"

良久，林昭轻声说。

林昭："你坐着别动。"

童愿乖巧地点点头，看着林昭重新站到灶台前。她切菜的动作干净利落，锅铲翻飞间香气四溢。

童愿："闻起来好香啊。"

童愿由衷地说。

林昭没有回答。饭做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童愿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童愿："天哪！你太厉害了！这比我做的好吃一百倍！"

林昭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林昭："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童愿忽然停下动作。

她跑到厨房，端来一碗汤。

童愿："这是我熬的，你尝尝。"

林昭舀了一勺，汤汁浓白，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

童愿："味道怎么样？"

童愿紧张地问。

林昭："不错。"

童愿笑容灿烂，像个得到表扬的小孩。

夜色渐深。

林昭发现童愿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

林昭："回房睡吧。"

童愿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林昭赶紧扶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童愿紧紧抓住她的手。

童愿："别走，陪我一会儿。"

林昭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童愿把头靠在她腿上，很快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个依偎的身影上。

林昭低头看着熟睡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

……

林昭突然消失那天，童愿正在厨房熬汤。

她记得那锅汤是林昭点头认可的。汤里飘着几片枸杞，锅边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站在灶台前，手指被烫红了也不敢挪开视线。

林昭坐在客厅沙发上，头发还没干透，身上还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却已经能稳稳地坐着看手机。

童愿端着汤进去的时候，林昭头也没抬。

林昭：“你该去睡了。”

童愿：“我不困。”

她说完才意识到声音有点抖，像是怕她真的离开。

林昭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低头继续滑动屏幕。

后来童愿回想起来，那时候林昭的眼神就不太对。不是冷，也不是疲惫，而是像……在等什么。

等什么呢？

她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转身回厨房时，锅底的火苗跳得特别高，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盖住客厅的地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