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星星逃亡
林昭抽出备用针管扎进自己手臂。当第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已经把慕星藏进冷冻柜，自己举着手电站在中央。
"要活的。"领头的男人举起麻醉枪。
手电光束扫过冷冻柜的金属表面，映出她苍白的脸。麻醉枪的嗡鸣声近在咫尺，她猛地转身，将玻璃瓶砸向警报器。
"哗啦"一声，整间冷库陷入黑暗。
"抓住她！"有人喊，"别让她碰解毒剂！"
林昭扑向最近的货架，指尖摸到冰凉的金属罐。她扯开拉环扣在手腕上，趁着混乱钻进通风管道。
下方传来打斗声，年轻男人和对方缠斗起来。
"砰！"
他撞在冷冻柜上，血滴在霜白的地面。林昭咬破嘴唇，血腥味混着冷气冲进鼻腔。
林昭："你们以为..."
她突然从通风口跳下，将注射器扎进最近那人的脖子。
林昭："只有你们有后手？"
那人抽搐着倒地。林昭扯下他的对讲机，听到里面传来新的指令。
"目标已获得解毒剂，执行B计划。"
林昭："什么B计划？"
她踹翻另一个逼近的人。
男人吐出口中血沫："他们要炸毁冷库。"
慕星还躺在冷冻柜里，体温正在流失。林昭冲过去打开柜门，发现他嘴唇已经发紫。
林昭："醒醒。"
她拍他脸颊。
他睁开眼，声音虚弱。
慕星："你...怎么这么吵..."
林昭："还能开玩笑？"
林昭把他拽起来。
林昭："看来烧得不够狠。"
男人捂着流血的胳膊靠过来："我掩护你们，从后门走。"
林昭："不。"
林昭扶着慕星往反方向走。
林昭："前门才有车。"
"你疯了？那里至少有十个人！"
林昭："正好。"
林昭抽出腰间的格洛克。
林昭："省得我一个个找。"
慕星靠着她踉跄前行。
慕星："别...危险...昭昭。"
林昭："闭嘴。"
她把他往肩上扛。
枪声在身后炸响。年轻男人大吼一声扑向追兵，林昭趁机冲出火线。慕星的手垂在她胸前，温度低得吓人。
林昭："慕星，坚持住，我带你出去。"
防空洞外的月光刺得睁不开眼。林昭看见远处停着一辆装甲车，车灯刺破夜色。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昭姐，小心左边！"
林昭猛地向右闪身，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她看到慕星倒在地上，胸口绽开血花。
慕星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体像片羽毛压在她背上。林昭数着前方敌人的位置，七、八、九...
装甲车的引擎轰鸣着启动。驾驶座上坐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对着对讲机说话。
"目标向一号出口移动，重复，目标向一号出口移动..."
林昭把慕星放在地上，手指按在他颈动脉上，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林昭："三十七秒。"
她自言自语。
林昭："够了。"
她将最后一枚催眠弹握在手里，看着装甲车缓缓驶来。当车头距离不足五米时，她突然抱着慕星滚向路边。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昭翻身将格洛克抵住司机下巴，扳机刚要扣下，余光瞥见副驾上的仪器。
林昭："基因锁解码器。"
她扯开车门，把昏迷的司机扔出去。她把年轻男人拽进后座，他还在流血，但至少还活着。
慕星的身体开始抽搐，额头烫得吓人。林昭一脚踩下油门，装甲车像头猛兽般冲向前方人群。
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车身不断震颤。
林昭："撑住。"
她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慕星的衣扣，体温已经超过40度。
仪表盘上闪烁着红光，地图显示前方三公里是废弃地铁站。林昭瞥了眼后视镜，追兵的车队正在逼近。
慕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慕星："隧道..."
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慕星："有机关..."
装甲车冲进隧道的瞬间，林昭看到墙壁上的红色按钮。她毫不犹豫地撞上去，头顶的闸门轰然落下。
追兵的车辆在闸门外急刹。林昭松了口气，却发现慕星的瞳孔开始扩散。
她将解码器接上他的静脉，屏幕上跳出警告信息："基因序列不稳定，建议立即终止程序。"
隧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林昭把慕星抱下车，发现他的咬痕正在渗出黑色液体。
突然，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林昭突然察觉到异常，隧道顶部的感应灯全部熄灭，只剩下远处幽蓝的光点。
"昭姐！快跑！"
林昭转身时看到慕星的眼睛睁开了，漆黑的瞳孔里泛着诡异的蓝光。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比刚才大了数倍。
林昭："慕星？"
"你不该来的。现在，该换我控制这具身体了。"
他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
慕星的指尖正缓慢收紧。他的指甲掐进她手腕皮肤，温热的血顺着虎口往下淌。
林昭："你是谁？"
她屏住呼吸，空气里漂浮着金属锈味和解毒剂的苦杏气息。
慕星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喉结滚动时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异响。
"你以为救了他？"
他歪头时颈椎发出咔哒声，"这具躯体早就报废了。"
林昭摸到腰间的格洛克，却发现枪管不知何时已经扭曲成麻花状。远处幽蓝的光点开始移动，像一群苏醒的萤火虫朝这边聚拢。
男人的喘息声突然从耳机里炸开："昭姐！那是生化信号灯！他们把慕队改造成..."
枪声从身后传来，追兵正在破闸。林昭用肩膀顶住慕星的下颌，借力挣脱他的钳制。
他的后颈撞在装甲车上发出闷响，黑色液体从耳后渗出来，在月光下泛着荧光。
"基因锁启动了。"他舔掉嘴角的血沫，瞳孔里的蓝光暴涨，"你闻不到吗？肾上腺素...恐惧...多美妙的燃料。"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