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风起西凉，散于长安

林昭："我要账本副本，快说。"

那人呜呜地发出声音，手指向帐篷后面。

林昭押着他往后走，果然在木箱里找到了另一份账本。她抽出一本，塞进怀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喊声："什么人？"

林昭一刀割晕了那人，掀开帐篷后角的布帘，翻了出去。她刚落地，就看见几个士兵举着火把跑来。

"站住！"有人喊。

林昭撒腿就跑，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她穿过灌木丛，跃过小溪，终于甩掉了他们。

回到玛尔其玛身边时，天已经快亮了。

林昭："拿到了，这些粮草确实是要运往边境的。"

玛尔其玛翻开账本，脸色变得很难看。

玛尔其玛："这不是普通的粮草……这是开战用的军需。"

林昭点点头。

林昭："他早就准备好了。"

玛尔其玛握紧拳头。

玛尔其玛："他这是要逼着西凉先动手！"

林昭没有说话。她坐在地上，开始检查伤口。

林昭靠着树干闭上眼。玛尔其玛坐在她旁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

天刚蒙蒙亮，林昭就醒了。

她发现玛尔其玛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晨光映着她的脸，显得格外安静。

林昭轻轻挪开肩膀，站起身。

她想走远一点看看地形，却被玛尔其玛紧紧抓住了衣角。

玛尔其玛："别走。"

玛尔其玛睁开眼，声音还有点迷糊。

玛尔其玛："再休息一会儿。"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你昨晚守了一夜？"

玛尔其玛："我怕你受伤，而且总得有人看着。"

林昭没说话，坐回原地。

玛尔其玛："你知道吗？"

玛尔其玛突然开口。

玛尔其玛："你是第一个愿意帮我保护西州的人。"

林昭转头看她。

林昭："我只是想揭露真相。"

玛尔其玛："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玛尔其玛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明媚的小狐狸。

玛尔其玛："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她伸手揉了揉玛尔其玛的头发。

林昭："睡吧，我看着。"

玛尔其玛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紧紧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林昭抬头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但她知道，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战争而失去亲人了。

玛尔其玛突然皱了皱眉，嘴里咕哝着什么，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林昭的衣角。

林昭看着她攥紧又松开，像是在梦里也在挣扎。

远处传来鸟叫声，第一缕阳光落在地上。林昭慢慢抽回自己的衣角，站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摸了摸马背上的缰绳，皮带已经有些发硬。

帐篷里的账本还贴在胸口，纸张边缘磨着皮肤。这不是普通的军需清单，里面夹着一张密信，是将军和北境将领的往来记录。

玛尔其玛：“你醒了？”

玛尔其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把马牵了过来。

林昭：“我们得赶在他们发现之前离开。”

玛尔其玛也上了马，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路往东，太阳越升越高，风也渐渐暖了些。林昭闻到前方传来的炊烟味，那是村子的味道。

玛尔其玛：“前面有人家，要不要歇会儿？”

林昭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

她们确实需要补给，更重要的是——她得找个地方抄录那封密信。

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一个老婆婆给了她们热水和干粮。

林昭坐在角落里，一边吃一边用炭笔在布上抄写密信的内容。

玛尔其玛靠在门边，时不时看她一眼。

玛尔其玛：“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林昭停下笔，看了她一眼。

林昭：“将军不是要逼西凉动手……他是想让西凉赢。”

玛尔其玛瞪大了眼睛。

林昭：“他故意留下这些证据，让我们找到。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北境先动的手。”

玛尔其玛：“所…所以他是在布局？”

林昭：“不是布局，是引蛇出洞。”

林昭把布条卷好。

林昭：“他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操控这场战事。”

林昭：“看来…只能亲自去见一见那个皇帝了。”

……

林昭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如刀。

她对面是大唐皇帝，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后站着数十名禁军侍卫，个个握刀而立，眼神警惕。

玛尔其玛站在林昭左侧，神情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你，到底是谁？”皇帝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昭没有回答。

她只是往前一步，步伐稳健，像是踩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

“你闯入军营，胁迫将军，潜入西凉，挑拨两国关系。”

“现在又站在我面前，你说，你是谁？”

林昭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

林昭：“我是来阻止战争的。”

皇帝冷笑一声，“凭你？”

林昭依旧平静。

林昭：“不是凭我，而是凭真相。”

她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摊开在案几上。

林昭：“这是西凉军粮草调动图，这是中原边境兵力布防图。”

她指着其中一处。

林昭：“你看这里，西凉王室已经秘密调兵，准备先发制人。”

皇帝眯起眼，“你如何得知这些机密？”

林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林昭：“你以为自己是在为国出征，可实际上，你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皇帝脸色一沉，“放肆！”

林昭不为所动。

林昭：“真正想打仗的，是你身边的幕僚，他们想要借这场战事，清除异己，巩固权力。你若执意出兵，只会让西凉百姓血流成河，也会让你的江山陷入动荡。”

殿内一片寂静。

禁军侍卫们握紧了刀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皇帝缓缓起身，走下台阶。

他一步步走近林昭。

“你说这些话，不怕死吗？”

林昭抬头看他，眼神坚定。

林昭：“怕死的人，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皇帝停下脚步，两人之间只隔两步之遥。

他仔细打量着林昭，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道，语气却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林昭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林昭：“我只是一个不想看到战争的人。”

皇帝的声音突然有些低哑。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她也曾这样，站在我面前，说不想看到战争，可最后……她死了。”

林昭没有说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