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风起西凉，散于长安

玛尔其玛走近一步。

玛尔其玛："林昭，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厉害。"

林昭没说话。

玛尔其玛：“你知道玛尔塔吗？那是个被中原铁骑踏碎的部落，我的族人至今还记得那天的惨状。"

玛尔其玛的眼睛突然红了。

玛尔其玛："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战争，亲眼看着那么多人被杀。我才十岁，躲在羊圈里，看着他们..."

她的声音哽咽了。

林昭转身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玛尔其玛擦掉眼泪。

玛尔其玛："所以我一定要阻止战争，我要保护我的族人。"

林昭："嗯，那我们就得找到更多证据。"

玛尔其玛深吸一口气。

玛尔其玛："我去悄悄打探过，将军在边境那边囤积了不少粮草。"

林昭："什么时候的事？"

玛尔其玛："上个月。我本来是想偷马，结果看到了那些粮车。"

林昭："带我去看看。"

玛尔其玛："可是将军的人可能会..."

林昭："他们现在不会想到我们会往那个方向去，而且我们需要马。"

玛尔其玛："好，我知道哪里有马。"

她们收拾了一下，把昏迷的刺客绑好，留下标记让其他人来处理，然后朝着玛尔其玛说的方向走去。

夜风呼啸，带着些许血腥味。

玛尔其玛突然开口。

玛尔其玛："你说...我们真的能阻止战争吗？"

林昭没有停下脚步。

林昭："至少值得一试。"

玛尔其玛看着林昭的背影，眼睛里慢慢浮现了不一样的情绪，是希望。

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未散的血腥味。

林昭的脚步在沙地上碾出细碎的响动。玛尔其玛跟在她身后，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用布条缠好，但血迹还是渗了出来。

玛尔其玛：“前面就是了，那片废弃的马场。”

林昭没应声，只是抬眼扫了一圈。月光下，几根断裂的木桩歪斜地插在地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

玛尔其玛走近一匹拴在树下的马，轻声说。

玛尔其玛：“这匹最老实。”

林昭翻身上了另一匹马。马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她一手轻轻抚过它的脖子，动作轻得像在安抚一个熟人。

林昭：“还有多远？”

玛尔其玛：“两个时辰，但我怕路上有巡兵。”

林昭：“那就别让他们发现。”

林昭话音刚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两人同时勒住缰绳。林昭的目光在黑暗中迅速扫视一圈，低声说。

林昭：“有人。”

林昭翻身下马。

林昭：“先把马藏起来。”

她们牵着马走进一片矮树林。枝叶刮过脸庞，带着刺痛。林昭伸手拨开一根树枝，目光落在远处的小道上。

几个骑马的身影缓缓靠近。火把的光晃动着，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停。”其中一个声音响起。

林昭屏住呼吸，手指摸向腰间的刀。

“今晚风大。”另一个声音说，“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算了。”领头的人说，“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就能解决。”

林昭：“我们走。”

林昭轻声说着，拉着玛尔其玛慢慢后退。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玛尔其玛才低声问。

玛尔其玛：“他们说‘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林昭没回答，只是盯着远方的火光，眼神沉得像夜色本身。

玛尔其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昭：“明天早上，他们会去马场杀人。”

玛尔其玛：“可我们不在那里。”

林昭：“但他们以为我们在，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玛尔其玛皱眉。

玛尔其玛：“你想引他们过去？”

林昭：“不是引，是让他们先动手。”

林昭：“然后我们就去粮草囤积点。”

林昭：“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绕路。”

玛尔其玛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眼睛里满是对林昭的欣赏和星星点点的爱意。

玛尔其玛：“你真的…很聪明，也很冷静。”

林昭没有回应，只是轻轻踢了一下马腹。

夜色更深了，风里夹杂着远处狼嚎的回音。她们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枯叶被踩碎的细响。

玛尔其玛："前面就是粮草点。我上次看见的那些车，都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她们绕过一片矮树林，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顶帐篷。火光映着黑影，在地上晃动。

玛尔其玛："守卫不少。"

玛尔其玛眯着眼睛看了看。

玛尔其玛："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

林昭翻身下马。

林昭："你在这等我。"

玛尔其玛："不行！"

玛尔其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玛尔其玛："一个人太危险。"

林昭："松开。"

玛尔其玛咬了咬牙，手却没松。

玛尔其玛："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跟着，可我已经跟来了。你现在这样，要是有个闪失，那我……"

林昭：“听我的。”

林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转身朝树林深处走去。

林昭："天亮前我要看到粮草清单。"

玛尔其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风刮得更猛了，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林昭贴着树干慢慢往前挪。她能听见守卫的脚步声，每隔十分钟换一次岗。趁着换岗的间隙，她翻过矮墙，钻进了帐篷。

里面堆满了粮草，还有一张桌子。她摸到桌上的账本，翻开一看，果然是运往边境的记录。

突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林昭迅速躲到角落，屏住呼吸。

一个士兵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借着火光，林昭看清了他的脸——是将军的亲卫。

那人喝完酒，放下杯子，正要离开。

林昭猛地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刀抵在他脖子上。

林昭："想活命就别出声。"

那人拼命挣扎，但林昭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