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风起西凉，散于长安

林昭：“我想知道，您到底打算怎么做。”

将军看了她一眼：“自然是按照原计划。”

林昭拿出那封密信。

林昭：“包括用使者之死作为借口？”

将军的脸色变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林昭把信递给旁边的官员。

林昭：“大家都可以看看。”

整个大帐里一片哗然。

“将军，您真的……”一个老将惊讶地说。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不错，我是有意为之。”

“为什么？”另一个将领问。

“如果不趁现在削弱他们，以后也许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林昭：“你就不怕引发大战？”

将军冷笑：“大战又如何？我们有这个实力。”

林昭：“你错了。”

她环视四周。

林昭：“你们都知道西凉的铁骑有多厉害。如果真打起来，我们未必能赢。”

林昭：“而且……你们想过没有，西凉为什么会派这样一个小队来？”

众人都愣住了。

林昭：“因为他们也在犹豫。他们内部有分歧。一部分人想谈，一部分人想打。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只会逼他们团结一致。”

将军沉默了。

林昭：“与其贸然开战，不如先稳住局势。让西凉内部自己争斗。等他们内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手，岂不是更好？”

将军终于开口：“你说得有道理。”

他环视众人：“传令下去，暂缓进攻计划。同时，派出使者，向西凉解释此事。”

林昭：“我会亲自去。”

玛尔其玛：“你…确定要去？”

林昭：“当然。我还得去看看，西凉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天下午，林昭就出发了，玛尔其玛骑马想跟她一起，但被她拦住了。

林昭：“你在这里等我。”

玛尔其玛：“…保重。”

林昭：“你也一样。”

两人分别后，林昭独自策马往西凉方向去，夕阳把她的背影拉得很长。

玛尔其玛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舍。

林昭的马蹄声在旷野上格外清晰。她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身后玛尔其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风从西边吹来，带着些许沙粒，打在脸上微疼。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能看到西凉边境的烽火台。

林昭收紧缰绳，马儿发出一声低鸣，放慢了脚步。

她摸了摸怀里的信，那封将军写的密信已经被她重新誊写了一份，原来的那封此刻正藏在衣襟夹层里。

她知道这趟旅程不会太平。将军不可能坐视不管，但她也没打算让将军知道她的真正目的。

夜风中飘来一丝异样的气味，像是烧焦的草木混着铁锈的味道。林昭皱了皱眉，勒住马。

前方五十步外，有座废弃的驿站，黑漆漆的一片。

玛尔其玛：“有人。”

玛尔其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林昭一愣，转头看她。玛尔其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了上来，骑着马，神情紧张。

林昭：“你怎么来了？”

玛尔其玛：“我不放心你。”

林昭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慢慢靠近驿站。

风吹得更猛了，卷起地上细碎的沙石，打在脸上生疼。林昭下意识地眯起眼，右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短刀。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驿站角落闪出，动作极快。

林昭几乎是本能地拔刀，挡住了袭来的利刃，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对方是个蒙面人，身形瘦削，动作却极为敏捷。他一击不中，立刻后退，躲进了阴影中。

玛尔其玛已经抽出短刀，站在林昭身旁。

林昭：“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冷。

林昭：“他们在等我。”

玛尔其玛：“什么意思？”

林昭：“这驿站……是陷阱。”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亮起火把，七八个蒙面人从不同方向围了上来。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玛尔其玛："要打吗？"

林昭："先看看。"

黑影们慢慢围拢过来，火把的光映出他们脸上的面具。为首的人站了出来，身形高大，手里握着一把弯刀。

"把东西交出来。"他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林昭："什么东西？"

"你很清楚。"那人往前走了一步，"那封信。"

那人突然挥刀冲来。林昭拔刀格挡，她借力往后退了一步，甩开对方的攻势。

玛尔其玛已经和另一个刺客缠斗在一起。她的动作很快，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林昭对上那个领头的。他的刀法狠辣，招招致命。林昭一边应对，一边观察他的动作。

林昭突然抓住一个空档，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那人踉跄了一下，林昭趁机用刀背砸在他的后颈，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其他刺客见状，反而更加疯狂地扑来。

玛尔其玛已经受伤了，她的手臂上有道血痕，但她依然死死守住阵脚。

玛尔其玛："别管我，快跑！"

林昭没有动。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倒在地上的领头人身上，突然想起什么。

林昭："等等。这个人...我见过。"

玛尔其玛："在哪？"

林昭："在将军的帐子里。"

林昭蹲下身，扯开那人的面具。

玛尔其玛："…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林昭："因为那封信。"

林昭："那封信...足以证明他的阴谋。"

玛尔其玛："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

林昭站起身。

林昭："那就更要活下去。"

战斗重新开始。这一次，林昭不再留手。她的刀法凌厉，每一击都直取要害。

玛尔其玛也拼尽全力。她的伤口还在流血，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最后一个刺客被林昭踹飞了。

林昭收起刀，转身看向玛尔其玛。

林昭："你伤得怎么样？"

玛尔其玛："没事，倒是你..."

林昭："我没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玛尔其玛："你不打算回军营了？"

林昭："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玛尔其玛："那…你要去哪？"

林昭："去找真正的证据，证明他早就有意开战的证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