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风起西凉，散于长安

将军冷笑一声："倒是有胆量，带她进来。"

林昭被两个士兵带进大帐时，一眼就认出了坐在主位上的将军。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眼神凌厉。

"你就是那个要跟本将军谈条件的女人？"将军放下手中的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林昭："不是谈条件，是警告。"

林昭不卑不亢。

帐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几个侍卫已经按住了剑柄。

将军反而笑了："有意思。说吧，什么警告？"

林昭："中原再往西一步，就会死很多人。"

林昭直视着将军的眼睛。

林昭："包括你。"

将军的笑容消失了。他站起身，走到林昭面前。

"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在这里威胁我？"

林昭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血腥味，她依然站得笔直。

林昭："我是来阻止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再打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士兵白白送命。"

"呵，就凭你？"

林昭："就凭我知道你们粮草运输的路线，知道你们布防的弱点，知道你们每个将领的弱点。"

林昭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将军的脸色变了。他盯着林昭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昭沉默了一瞬。

林昭："一个不想看到更多人死去的人。"

将军突然挥手下令："把她关起来！"

几个士兵立刻冲上来，林昭没有反抗。

夜深时，将军独自坐在帐中，看着桌上的地图出神。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说的话确实让他动摇了。他已经派人在查她的身份，但到现在还没消息。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骚动。将军刚要起身，帐帘就被掀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有人偷袭粮仓！"

将军猛地站起来："什么？！"

"而且...那些守卫都是被人一招制伏的，现场还留了张字条..."

将军接过字条展开，上面只有八个字：放她走，否则更糟。

将军的手紧紧攥住字条。他终于明白，那个女人不是在虚张声势。

第二天一早，林昭被放了出来，将军亲自送她到军营门口。

"这次就算了。"将军的声音带着警告，"但如果我发现你是在耍我..."

林昭："你不会的。"

林昭打断他。

林昭："因为你已经派人去查了，对吗？"

将军的脸色变了变，但没有否认。

林昭转身离开时，将军突然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昭："因为…我见过太多无谓的死亡。"

将军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玛尔其玛一直在原地看着林昭走来，看到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玛尔其玛："成…成功了？"

林昭点点头，翻身上马。

林昭："走吧。"

玛尔其玛也上了马，跟着她往西凉方向去。走了没多远，她忍不住问。

玛尔其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昭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林昭："有时候，让他们害怕比让他们相信更有用。"

玛尔其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叫林昭的女人。

但她知道，从今天起，西凉的百姓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两人骑着马消失在落日余晖中，只留下一串马蹄印，在黄沙上渐渐模糊。

……

林昭突然勒住马缰。

林昭："等等。"

玛尔其玛停下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处有几匹快马正朝这边疾驰而来，扬起滚滚烟尘。

玛尔其玛："是追兵！"

林昭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林昭："不像。"

话音未落，那几匹马已经冲到近前。

马上坐着的几个人全都穿着中原军服，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满脸焦急。

"请留步！"那人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林昭面前，"将军让我来追您回去。"

林昭挑眉。

林昭：“有事？”

"是这样的..."年轻将领擦了把汗，"刚才收到消息，有一支西凉小队正在接近边境，意图不明。将军觉得您或许能帮忙分析一下情况。"

玛尔其玛惊讶地看着林昭。

玛尔其玛："你还真说服他了？"

年轻将领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昭："将军请您回去商议对策。他说...他说愿意听您的建议。"

林昭沉默片刻。

林昭："告诉他，那支小队不是来打仗的，是来谈判的。如果他想和平解决，就准备谈判事宜。如果他执意开战，那就等着迎接真正的西凉铁骑吧。"

说完，她转头对玛尔其玛说。

林昭："我们继续走。"

年轻将领急了："可是...将军真的想听您的意见！"

林昭头也不回。

林昭："告诉他，如果两天后我没有回来，就按我说的做。"

她们继续向西凉方向而去，身后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林昭：“刚才那个年轻将领……”

林昭忽然开口。

林昭：“你注意到他的靴子了吗？”

玛尔其玛一愣。

玛尔其玛：“靴子？”

林昭：“左脚靴跟磨损严重，右脚靴底有新割的痕迹。”

林昭：“他在中原军营里地位不高，但能被派来追我们，说明将军已经动摇。”

玛尔其玛听得入神。

玛尔其玛：“你是说，他开始信你了？”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

林昭：“再走三十里，找个背风处歇息。”

话音刚落，远处的沙丘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的马同时惊得扬起前蹄嘶鸣。林昭迅速拉紧缰绳稳住马身，目光如刀般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七八匹快马从沙丘后冲出，马背上的人全都披着深色斗篷，脸藏在兜帽下。他们没有打旗号，也没有喊话，直接呈扇形包抄而来。

林昭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她眉头轻轻皱起。

林昭：“不是中原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