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风起西凉，散于长安

那些人的骑术娴熟，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但他们不是西凉人——西凉骑兵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林昭：“不是自己人。”

她低声对玛尔其玛说。

林昭：“掉头，往东边山口跑。”

玛尔其玛点头，两人同时勒马转向，身后马蹄声骤然加快。

玛尔其玛：“他们想活捉我们。”

玛尔其玛咬牙。

玛尔其玛：“为什么不直接放箭？”

那群人围了上来，却没有人动手。

林昭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这群人。他们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但没人开口。

那群人突然散开，几根绳索从空中飞来，精准地缠住了两匹马的前腿。

马匹被绊倒的瞬间，林昭和玛尔其玛同时跃下马背。

林昭落地一个翻滚就站稳了脚跟。玛尔其玛则摔得狼狈，但她立刻拔出了短刀。

林昭：“你们是谁的人？”

那人还没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音。

紧接着，一支羽箭破空而至，钉在那人脚边，所有人猛地回头。

山口处，站着一个身影。长发被风吹起，手里握着一把弓，箭袋斜挂在背后。

是那个年轻将领。

他喘着气，看着林昭，脸色发白：“将军让我……带你回去。”

林昭看着他，眼神复杂。

那群人却已经迅速后退，眨眼间消失在沙丘之后。

林昭转身走向倒下的马匹，检查了一下马腿，还好只是轻微扭伤。

林昭：“走吧，回中原军营。”

玛尔其玛：“你不是说……”

林昭：“我是说过，让他们害怕比让他们相信更有用。但现在，我需要先让他们信任我。”

她看着远方的天空，那里已经开始泛黑，夜幕即将降临。

两人重新上马，朝着中原军营的方向去。身后，风卷起沙尘，仿佛要把刚才的一切都掩埋。

回到军营已经是深夜，林昭直接去找将军。

林昭："边境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她开门见山。

林昭："那支小队确实是来谈判的。但他们不会等太久，两天后就会离开。"

将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林昭："因为他们不是正式使团。"

林昭走到地图前。

林昭："这支队伍的规模、装备和行进路线都说明他们是偷偷来的。西凉内部现在一定有分歧，一部分人想谈，另一部分人想打。"

将军若有所思："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林昭："派使者去谈。"

林昭："但不要太大张旗鼓，免得激怒主战派。同时加强边境防御，让西凉知道我们随时可以反击。"

将军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林昭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你为什么要帮我？"将军问。

林昭没回头，声音平静。

林昭：“我没有帮中原，也没有帮西凉。”

林昭："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人死。"

走出大帐，玛尔其玛在外面等着，她看着林昭。

玛尔其玛："你真的打算帮他们？"

林昭抬头看着夜空。

林昭："我谁也没帮，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控制我的选择。"

林昭：“而且…我也答应过你，要帮你实现愿望。”

玛尔其玛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热泪盈眶。

她也突然觉得林昭这个女人特别强大。林昭一直在和整个世界对抗，却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原则。

……

第二天一早，将军派出的使者就出发了。林昭和玛尔其玛也准备离开。

玛尔其玛："你不留下来看看结果吗？"

林昭："不用了。"

林昭翻身上马。

林昭："我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玛尔其玛神情专注的看着她，忽然笑了。

玛尔其玛："你真的……很特别。"

林昭看着远方。

林昭："我只是不想被任何人左右罢了。"

两人策马离开军营。阳光洒在沙漠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风又起来了，带着细沙拂过她们的脸颊。玛尔其玛看着林昭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也许……

她可以试试再靠近林昭一点点……

林昭和玛尔其玛骑着马往东走。太阳渐渐升高，沙漠里的温度也跟着升起来。风还是没停，沙子不断地打在脸上。

玛尔其玛喝了口水，把水囊递过去。林昭摆摆手，继续往前骑。

玛尔其玛：“你渴了就说。”

林昭看了她一眼，接过水囊喝了两口。

玛尔其玛：“你刚才在军营里说的话……”

玛尔其玛顿了顿。

玛尔其玛：“是真的？”

林昭没回答，只是看着远处的沙丘。那边有一群鸟飞过，在空中盘旋。

玛尔其玛：“我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玛尔其玛自己接着说。

玛尔其玛：“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林昭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缰绳，马儿慢了下来。

林昭：“你觉得好人和坏人，真的分得清楚吗？”

她的声音有点低。

玛尔其玛想了想。

玛尔其玛：“我觉得你是在保护什么。”

林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有几道旧伤疤。

林昭：“我只想活着。”

玛尔其玛没再说话。她感觉林昭的话里藏着别的意思，但她没问。

中午的时候，她们找到一片阴凉的地方休息。林昭坐在地上，靠着一块石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

玛尔其玛：“你在等什么？”

林昭：“没什么。”

玛尔其玛坐到她旁边，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玛尔其玛：“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吗？”

林昭：“他们只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玛尔其玛看着她。

玛尔其玛：“那你呢？你相信谁？”

林昭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林昭：“现在只有你。”

玛尔其玛怔住，她没想到林昭会这么说。

玛尔其玛：“为…为什么是我？”

林昭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

林昭：“因为你没有理由骗我。”

玛尔其玛看着她收拾马鞍的动作，心里突然发紧。

林昭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昭：“我们该走了。”

玛尔其玛点点头，也上了马。风更大了，吹得她睁不开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