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
她缓缓拆开信封。纸张泛黄，带着岁月的痕迹。她的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呼吸一滞。
“昭昭，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你。不要回头，不要停留，往前走，去寻找属于你的答案。"
林昭的眼眶有些发热。她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
阿禾站在一旁，看着林昭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林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叹了口气："我们是最后的守门人。"
林昭："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老者缓缓说道，"你以为自己只是穿书而来，但实际上，你是一切的起点。"
阿禾插话："师父说得对。你不是普通的穿书者，而是连接所有世界的桥梁，只有你才能打破这个循环。"
林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神庙发现的那本书，那些关于维度、穿越的记载。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老者示意两人跟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先离开这里。"
林昭却没有动。她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木箱上，那是装枪支的箱子。
林昭："如果我是你们说的什么'桥梁'，为什么还会被追杀？"
老者神色凝重："因为有人不想让你找到真相。"
阿禾突然抓住林昭的手腕。
林昭猛地甩开他的手。两人对视，空气仿佛凝固。
阿禾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有些受伤。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退后一步。
老者叹了口气："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昭盯着那个装枪的木箱，慢慢蹲下身。她打开箱子，取出一把手枪，金属的凉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林昭："告诉我一件事。"
她一边检查子弹一边问。
林昭："顾染，她还活着吗？"
阿禾和老者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她站起身，将枪别在腰间。
林昭："带路。"
三人刚走出地窖，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林昭迅速躲到墙边，示意其他人噤声。
两个黑衣人提着武器走进院子。
林昭屏住呼吸，悄悄摸到其中一个身后。她出手极快，刀刃划过对方喉咙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另一个反应过来想要示警，但已经太迟。林昭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干净利落地结果了他。
三人刚要往外走，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
"包围了。"阿禾握紧手中的匕首。
林昭眯起眼睛。月光下，她能看到十几个身影正在靠近。他们穿着统一的战术服，手里拿着枪。
"交出那个女人。"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阿禾的表情变得严肃："他们不是普通人。"
林昭："是啊。"
林昭活动了下手腕，语气玩味。
林昭："是专业的猎手。"
老者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听我说，等会儿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突围。记住，往东边跑，那里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林昭："什么东西？"
"能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走！"阿禾拉着林昭往后院跑。
子弹擦着他们的耳边飞过。林昭回头看了一眼，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他不会有事的。"阿禾说。
林昭没有回应。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老者，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阿禾，原来都藏着这么多秘密。
他们一路跑到河边。阿禾停下脚步："不能再往前了。"
"前面就是禁区。"阿禾的表情有些犹豫，"那里……很危险。"
林昭却笑了。
林昭："正好。"
她脱下外套，把重要的东西都包好，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
河水冰冷刺骨，她游得很稳，很快。身后的阿禾也跟了上来。
阿禾蹲下身，压低声音："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记住，找到那个地方，把真相带出来。"
阿禾把匕首递给她。金属冷意贴上掌心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像是要把什么刻进皮肤里。
"别死。"他说。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昭转身要走，却被阿禾拽住衣角。
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呼吸喷在她后颈："你闻起来像血和铁的味道。"
她反手扣住阿禾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地上。阿禾没有反抗，只是仰头看着她，眼神亮得吓人。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林昭翻滚到树后，摸到口袋里的地图。纸张已经湿透，墨迹晕开，那个红圈标记却越发清晰。
她在林间穿行，身后传来零星的枪声。追兵分散了，这正是机会。林昭加快脚步，直到看见那片废弃仓库。生锈的铁门虚掩着，风吹得吱呀作响。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月光从破洞漏进来，照亮中央的木箱，箱子上刻着顾染的名字。
她去掀盖子，突然听见身后脚步声。转身时已经拔枪，却看到阿禾捂着腹部踉跄而入。血从指缝渗出，在月光下黑得发亮。
"林昭……小心……"他喘着气倒下。
林昭冲过去扶住他。
阿禾的手搭在她手臂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个夜晚。那时顾染也是这样，温热的血浸透她的衣服。
林昭："撑住。"
她扯下外套按在他伤口上。
林昭："你不该跟来。"
阿禾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像是把她的样子牢牢刻在自己心里。
话音未落，仓库外传来引擎声。
林昭把阿禾扶到角落，用破布盖住他。自己躲到二楼横梁上，看着铁门被踹开。
三个人鱼贯而入，枪口扫视四周。领头的那个摘下墨镜，露出一道狰狞的疤。
"搜。"那人低声说，"老板说一定要活的。"
另两人开始翻找，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清晰。林昭屏住呼吸，看着其中一人走向藏阿禾的地方。就在这时，阿禾突然咳嗽起来。
那人猛地转身，枪口对准声音来源。
林昭开枪，子弹击中那人太阳穴，鲜血溅在生锈的铁皮上。
混乱瞬间爆发。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