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决战
陈雨带她们来到商会后巷。夜色浓重，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
"从这里进去。"他指着一个排水口，"商会地下有一个老式的储藏室，原本是用来存放酒的。但后来改成了别的用途。"
林昭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
林昭："你确定密码正确？"
"我父亲曾经是商会的管事。他知道很多秘密，也告诉了我很多事。"
两人悄悄溜进排水口，穿过一段狭窄的通道。空气潮湿而闷热，混杂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间地下室。
"就在那边。"陈雨指向墙角的一个书架。
林昭走过去，发现书架后面有一道暗门。她按照他给的密码转动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中央放着一个保险柜。
"就是这里。"陈雨说。
林昭正要上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们还真敢来。"
安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昭转身，看见安怀带着几个手下站在门口，枪口对着两人。
"我没有选择。"陈雨说。
"总是有选择的。"安怀说，"就像林小姐，她可以选择放下过去，但她偏要追查到底。"
林昭站在原地，眼神冰冷。
林昭："你要杀就杀。"
"我不会杀你。"安怀说，"我会让你看着一切发生。看着陈雨死，看着时卿乐死，看着你努力争取的一切化为泡影。"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有人冲进来："不好了！巡捕房的人来了！"
安怀脸色一变。
林昭抓住这个机会，一脚踢翻保险柜，趁着混乱冲向门口。
子弹在耳边呼啸，她滚进通道，拉起陈雨就跑。
时卿乐："快！"
时卿乐已经在前面开路。
三人一路狂奔，穿过排水口，冲进夜色中。
直到确认没人追来，林昭才停下脚步，她问陈雨。
林昭："你没事吧？"
"没事。"陈雨喘着气，"但我得走了。"
林昭："去哪里？"
"我不知道。"陈雨苦笑，"但至少我做了一件对的事。"
林昭看着他。
林昭："谢谢你。"
陈雨摇摇头："不用谢。我只是……不想再当安怀的棋子了。"
他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时卿乐凑过来。
时卿乐："现在怎么办？"
林昭望着远方。
林昭："巡捕房怎么会突然出现？"
时卿乐："有人报信，但会是谁呢？"
林昭在巷口站了片刻，夜风裹着江水的腥气吹过来。她嗅到一丝硝烟味还没散尽，耳边还残留着枪声的嗡鸣。
林昭："回公寓。"
时卿乐快步跟上。
时卿乐："啊？！啊？！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
林昭脚步没停。
林昭："安怀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回去，他以为我们会逃。"
时卿乐："可我们现在连把像样的家伙都没有。"
时卿乐压低声音。
时卿乐："刚才跑得太急，匕首都掉了。"
林昭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林昭："商会三楼办公室的钥匙，我顺来的。"
时卿乐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
时卿乐："你什么时候——"
林昭："别说话。"
林昭抬手制止她。
林昭："听。"
两人贴着墙根停下。
前方传来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响，还有人低声交谈。几个巡捕正从商会后门出来，手里提着酒瓶，醉醺醺地晃着。
"大半夜的让我们来抓人。"一个巡捕嘟囔，"结果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听说是姓安的给了好处。"另一个巡捕笑，"咱这差事就是看戏。等他们自己斗完了，咱们收个场就行。"
他们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林昭带着时卿乐绕到侧门，钻进一扇半开的窗。
楼道里飘着陈年雪茄的味道，混着灰尘在空气里浮动。
林昭："他在三楼有间私人档案室。"
林昭轻声说。
林昭："就在走廊尽头左边第二间。"
时卿乐："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昭："上次宴会时偷听到的。"
她们摸到档案室门口。林昭刚要开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她和时卿乐对视一眼，慢慢抽出别在腰间的裁纸刀。
门开了条缝，一只手伸出来，差点碰到林昭的脸。她迅速退后一步，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安怀的秘书。
他正抱着一叠文件往外走，看见林昭时脸色瞬间变了。
林昭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把将他拽进屋，反手关上门。
林昭："别喊。"
林昭把裁纸刀抵在他脖子上。
男人浑身发抖，但没有出声。
林昭："你在找什么？"
"我……我只是奉命整理文件……"
时卿乐："别装了。"
时卿乐冷笑。
时卿乐："安怀今晚吃了亏，肯定要转移证据，你是来替他善后的吧？"
男人咬住嘴唇，没说话。
林昭把裁纸刀往下压了压。
林昭："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什么……我真的只是个下属……"
林昭："那你可以死了。"
林昭松开手，作势要走。
"等等！"男人突然抓住她的袖子，"我知道安会长在准备一份协议，是和岛国商会签的。具体内容我没看过，但盖了商会的红印。"
林昭："在哪里？"
"就在那个保险柜里。"他指着房间角落，"密码是安会长的生日。"
林昭走向保险柜，时卿乐盯着男人。
时卿乐："你怎么会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们。"他低头，"我只是不想再当替罪羊了，每次出事都是我在收拾烂摊子……"
林昭转动密码锁，柜门开了。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账本和文件，最上面放着一份墨迹未干的协议。
林昭："找到了。"
林昭拿起协议，快速浏览一遍，脸色越来越沉。
时卿乐："怎么了？"
时卿乐凑过去看。
林昭："他要在码头引爆炸药。"
林昭的声音很冷。
林昭："制造一起'意外'，好让岛国人接管航线。"
时卿乐倒吸一口冷气。
时卿乐："什么时候？"
林昭："后天凌晨。"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