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决战
林昭深吸一口气，慢慢退后几步，拉着时卿乐悄悄离开。
直到走出后巷。
时卿乐：“所以……”
时卿乐喘着气。
时卿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安怀那个老头儿？”
林昭：“是他。”
时卿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昭眼神冰冷。
林昭：“去找证据。”
时卿乐：“怎么找？人家肯定不会给你。”
林昭：“那就偷。”
时卿乐：“啊？！”
林昭抬头看向商会大楼，眼神坚定。
林昭：“明天，我会亲自进去。”
时卿乐：“你疯了！”
时卿乐：“那可是安怀的地盘！”
林昭：“我知道，但我必须这么做。”
她转身朝前走去，脚步稳健。
身后，时卿乐咬咬牙，追了上去。
时卿乐：“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林昭没有回头，嘴角微微扬起。
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清晨，商会大厅。
安怀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会长，有个女人想见您。”
“哦？是谁？”
“她说她姓林。”
安怀手中的茶杯一顿。他慢慢放下杯子，笑了笑：“请她进来。”
门开了，林昭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旗袍，头发利落挽起，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大小姐。
但安怀一眼就认出了她。
“林小姐。”他微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林昭走到桌前，看着他。
林昭：“安会长。”
安怀示意她坐下：“不知林小姐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林昭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林昭：“我想问问，关于我曾祖母的事。”
安怀眼神一暗：“你想知道什么？”
林昭：“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死。”
安怀笑了笑：“林小姐，历史已经过去了，何必再纠结？”
林昭：“因为我不是来纠结历史的。”
林昭看着他。
林昭：“我是来讨债的。”
他的笑容消失了。
他慢慢放下茶杯：“林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昭：“我知道。我曾祖母当年带着名单上船，是为了揭露你们的罪行。而你们，为了掩盖真相，炸死了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有什么证据？”
林昭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桌上。
照片上，是安怀和陈雨在码头交谈的画面。
安怀的脸色变了。
“你从哪儿拿到的？”
林昭：“这不重要。”
林昭：“重要的是，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他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凭这些就能让我害怕？”
林昭：“我不需要你害怕。”
林昭：“我只需要你承认。”
安怀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林小姐，你真的很像她。”
林昭：“像谁？”
“你的曾祖母。”
林昭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也是这样，什么都不怕。”安怀端起茶杯，“可惜……她太天真了。”
林昭直视着他。
林昭：“现在轮到我了。”
安怀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危险。
“林小姐，你最好想清楚。”
林昭：“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林昭站起身，拿起照片。
林昭：“谢谢您的茶。”
她转身离开。安怀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杀了她。”
门外，一个保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林昭走出商会大门，阳光洒在她身上。
时卿乐躲在对面的树后，紧张地看着她。
她朝时卿乐点了点头，然后迈步向前。
身后，一道黑影悄然逼近。
就在那人准备动手的时候，林昭突然转身，一脚踢中他的手腕，枪掉落。
她迅速捡起枪，对准对方。
语气冷冷。
林昭：“回去告诉安怀，我不是吓大的。”
那人捂着手腕逃走了。
时卿乐赶紧跑过来。
时卿乐：“你没事吧？”
林昭：“没事，但我们得快点行动。”
时卿乐：“行动？”
林昭：“对。”
林昭握紧枪。
林昭：“今晚，我要进商会。”
时卿乐瞪大眼睛。
时卿乐：“林昭……你真疯了！”
林昭笑了。
林昭：“有时候，疯一点，才能活下来。”
……
夜色浓得化不开。
林昭和时卿乐蹲在商会后巷的阴影里，能听见远处教堂的钟声。十一下，闷闷地敲在心上。
时卿乐："还有半小时巡更，你真要从通风口爬进去？"
林昭已经踩上窗台，手指摸到铁栅栏的凉意。
林昭："你数着时间，如果我二十分钟没出来——"
时卿乐："你就死了。"
时卿乐咬牙打断她。
时卿乐："这破铁皮盒子谁造的？卡进去就成烤鸭！"
林昭抽出一根发簪，借着月光挑开插销。
林昭："当年设计商会大楼的英国佬，大概想不到他的得意之作，会栽在苏州绣娘的女儿手里。"
金属摩擦声轻得像叹息。
林昭翻身钻进通风口，指尖触到内壁积灰，呛得鼻腔发酸。她摸索着往前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和远处脚步声重叠。
转角处透出光。
有人在说话。
"……安会长今天脸色不好。"一个沙哑的声音，"听说那个姓林的丫头找上门了。"
"别提这事。"另一个压低嗓音，"老周前天夜里突然调岗，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林昭贴着铁皮挪动，靴跟不小心磕到铆钉，声音在狭窄通道里格外刺耳。
下面的脚步声停了。
"谁？"
林昭屏住呼吸。她摸到腰间别着的铜尺，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仓库里那本账本。
脚步声靠近。
"我去看看。"
林昭盯着通风口下方的格栅。
灯光晃过，映出一双皮鞋。那人弯腰掀开盖板，探头的瞬间，她甩出铜尺卡住对方脖子，整个人顺着通风管扑下去。
闷响。
时卿乐在巷子里听见动静，攥紧了藏在袖口的钢片。
办公室门被撞开。
林昭拖着昏迷的男人躲进衣柜。
她扯下对方的钥匙串，发现胸牌上写着"安保主管"。抽屉里有张布防图，墨迹未干。
突然听见敲门声。
"老王？会长让你去三楼。"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