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

傍晚时分，道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林昭正在收拾器材，慕星蹲在地上整理垫子。

林昭："明天见。"

林昭拿起包准备离开。

慕星："等等！"

他急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猫罐头。

慕星："给小灰的。"

林昭看了眼罐头，又看向他。

林昭："你跟着我去医院了？"

慕星："那天刚好路过。"

慕星挠了挠头。林昭盯着他看了几秒，接过罐头。

林昭："以后不用了。"

慕星："我知道了。"

慕星点头，看着她走出道馆。

第二天早上，林昭推开道馆门时愣住了。慕星已经在里面，正拿着毛巾擦镜子。看到她进来，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林昭："你怎么这么早？"

慕星："想着帮你打扫一下。"

慕星擦完镜子，又去擦窗台。

林昭放下包，走到沙袋前开始缠护手带。慕星擦完窗台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熟练的动作。

慕星："要不……我给你当陪练？"

慕星小心翼翼地问。

他凑近一点。

慕星："而且我看你一个人练挺无聊的。"

林昭没说话，转身走向训练垫。慕星眼睛一亮，赶紧跟上去。

这一练就是两个小时。林昭出拳的速度很快，他只能勉强跟上。但他没有放弃，一次次被打倒又爬起来。

林昭："停。你这样不行。"

慕星："我知道。"

他抹了把汗。

慕星："但是我想学。"

林昭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刚学拳击的时候。那时的她也像他一样，一次次被打倒，却始终不肯认输。

林昭："先练基本功吧。"

林昭："从最简单的开始。"

慕星眼睛亮了起来。

慕星："真的？你愿意教我？"

林昭："嗯，不过别指望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慕星："当然！"

慕星："我就喜欢你这种严厉的教练。"

中午，林昭和慕星坐在道馆的休息区吃便当。

慕星一边吃一边讲他小时候学武术的事，林昭则安静地听着。

慕星："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最感兴趣的一直都是武术。”

林昭夹起一块鸡肉。

林昭："那你现在呢？"

慕星："现在……"

慕星看了她一眼。

慕星："我觉得找到了真正想学的东西。"

林昭没接话，继续吃饭。慕星看着她侧脸，突然发现她今天的头发有点乱。

慕星："你头发上沾了片叶子。"

慕星伸手想去摘。林昭猛地抬头，他的手僵在半空。

两人对视了几秒，林昭低头继续吃饭。

慕星："抱歉。"

慕星收回手。

慕星："我忘了你不习惯别人碰你。"

林昭："没事。"

窗外飘来一阵桂花香，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这一刻，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接下来的几天，慕星每天都准时出现在道馆。林昭开始教他基础动作，虽然态度依旧冷淡，但慕星能感觉到她在慢慢接受他的存在。

有一天晚上，道馆突然停电。林昭正在擦拭器械，慕星在训练垫上练习新学的动作。

慕星："怎么回事？"

林昭："可能是跳闸了。"

林昭摸索着往配电箱走。黑暗中，慕星听到器械倒地的声音。他赶紧循声走去，扶住了差点摔倒的林昭。

慕星："小心！"

慕星抓住她的手臂。

林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挣脱，慕星感觉到她的呼吸有点急促。

慕星："没事，我扶着你。"

黑暗中，两人的距离很近。

慕星能闻到林昭身上淡淡的汗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林昭："谢谢。"

林昭低声说，轻轻抽回手臂。

慕星松开手，转身去找手电筒。当他打开手电筒时，看见林昭已经站在配电箱前，神情恢复了平静。

林昭："找到了，我去看看总闸。"

慕星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刚才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他。

第二天，慕星带来了一个小夜灯。

慕星："以防再停电，放在你办公室里吧。"

林昭看了眼那个可爱的卡通造型夜灯，没说什么，但把它摆在了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

突然有一天，慕星的姐姐慕川邀请林昭去她家里吃顿饭，由于太热情，林昭还是去了。

林昭坐在慕星家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屋外飘着细雨，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还有慕星母亲哼的小调。

这是她穿书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真实的烟火气。

"尝尝我爸做的排骨汤。"慕川端着另一碗汤过来，把新碗放在茶几上，"你和我弟弟认识多久了？"

林昭没接话，只是低头看着汤面浮着的油花。

她想起那几个人给她煮的那些药膳，每次都是用最贵的食材，连火候都精确到秒。

"这丫头不爱说话。"慕星的母亲从厨房探出头，"小川啊，你别问那么多。来，再给你加点汤。"

慕星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他头发上还沾着雨水，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林昭，惊喜不已。

慕星："姐，我换身衣服。"

林昭放下汤碗，起身说要去洗手间。二楼走廊尽头就是卫生间，她推开门的时候，慕星正在擦头发。

林昭："抱歉。"

她转身要走。

慕星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慕星："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太吵了？"

林昭愣了一下。她确实觉得这里太热闹了，热闹得让她有点无所适从。可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些。

慕星："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慕星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穿过走廊，推开了一扇门

那是他的房间，窗台上摆着几盆多肉植物，墙上贴着一些道馆比赛的照片。最显眼的是床头那张照片，是小时候的慕星和姐姐在海边玩的合影。

慕星："坐。"

慕星指了指床边。

林昭站在原地没动。她看到照片里那个笑得很开心的小男孩，和现在这个总是缠着她的男人重叠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人往她心里塞了团棉花，软绵绵的，却又压得她喘不过气。

慕星："你不舒服？"

他凑近了些。

慕星："脸色不太好。"

林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撞到了窗台。慕星立刻伸手扶住她，手掌贴着她的腰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