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联盟的诞生
第二天上午，五个人聚集在了沈烬家里。
安墨的轻笑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
安墨：“要不然，”
他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什么东西，说不清是疯狂还是决绝。
安墨：“我们五个人合作吧，唯一目标就是把林昭永远留在我们身边，永远都不让她逃掉，如何？”
没有人立刻回应。
但沈烬的手指动了一下，窗帘被扯开一道口子。
楚煦九靠在墙边，原本垂下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尖泛起暗红的光，那是他逆命术的前兆。
安墨站在门口，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表带，那是林昭曾经送他的生日礼物，现在已经被他戴得发旧。
明烁潇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明烁潇：“她以为自己能走得了？呵……她连顾染的死都没放下，怎么可能走得彻底？”
空气又凝固了几秒。
然后，沈烬松开了窗帘，转身看向众人。
沈烬：“她不喜欢我，但她喜欢顾染。”
沈烬：“所以，”
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
沈烬：“我们就让顾染一直活着。”
楚煦九冷笑一声。
楚煦九：“你疯了吧？人都死了，你还想让她活？”
沈烬：“不一定非得是真的顾染。”
沈烬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沈烬：“只要她相信，就够了。”
安墨：“你是说……替身？”
沈烬：“不是随便找个人，是顾家的人。”
沈烬：“顾明捡回来的那些被顾家秘密培养的继承人候选。这些人之中，一定有人能模仿顾染的痕迹。”
秦京勋：“你们疯了。”
秦京勋开口，声音冷冷。
秦京勋：“林昭完全不是你们可以控制的人，她一旦察觉不对，你们连命都保不住。”
安墨：“那就别让她察觉。”
安墨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一股狠劲。
安墨：“我们可以一点点来，先让她看到‘顾染’留下的东西，再让她遇到一个和顾染很像的人……她会动摇的。”
秦京勋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既然林昭心里有牵挂，
那就把这个牵挂，变成锁链。
……
林昭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秦京勋发来的消息。
【他们要动手了。】
林昭扫了一眼，没回。
她走进地铁站，人群熙攘，灯光刺眼。
她坐上车，靠窗的位置。
车厢晃动，玻璃映出她自己的脸。
她看着那张脸，忽然想起顾染。
那天，顾染也坐在这条线路上，穿着灰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本诗集。
她抬头看见林昭，笑了一下。
顾染：“你总是这么冷着脸，多笑笑，好不好？”
她没回答。
她也没追问。
后来，她死了。
她亲手杀了那些开枪的人。
但她知道，那些人不过都是工具，真正下命令的，是顾明，是明烁潇。
……
与此同时，沈烬回到了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灯火在他脚下延展。
门开了，安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安墨：“找到了，顾家收养了一个女孩，十五岁，父母双亡，被训练了七年。”
沈烬翻开资料，照片上的女孩眉眼清秀，眼神却冷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安墨：“她叫顾临舟，是顾家目前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候选人之一。”
沈烬看着照片，嘴角微微勾起。
沈烬：“很好。”
楚煦九：“真的打算让她代替顾染吗？”
明烁潇：“不是代替，是要让她觉得，顾染还没死。”
楚煦九：“可林昭那么聪明……”
明烁潇：“聪明的人，也会有软肋。”
明烁潇转过身，目光坚定。
明烁潇：“她不怕我们，但她怕失去顾染。”
楚煦九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楚煦九：“我明白了。”
沈烬看向窗外。
他在等。
等林昭回头。
等她发现，她根本逃不掉。
……
林昭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消息很多，但她一条都没点开。
她只是盯着屏幕，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然后，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
林昭：“顾临舟，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怎么知道是我？”
林昭：“你的眼神，太像顾染了。”
“……”对方没说话。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顾染。”
林昭：“因为她死了，而你，是谁安排来接近我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林昭，你真的很厉害。”
林昭：“告诉我答案，否则，下次见面，我就让你也体验一下顾染的感受。”
对方顿了一下，低声说：“是沈烬、明烁潇那几个人让我来的。”
林昭：“想让你演顾染，对吗？”
“……你怎么知道？”
林昭：“因为我太了解他们了。”
林昭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夜色浓重，远处的灯光闪烁。
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但她不是猎物，
她是猎手。
……
林昭挂断电话后，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她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匆匆走过的行人。夜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她没动，只是盯着某个点，像是在思考什么。
然后她转身，走向书房。
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照着桌上的一本笔记本。封皮已经有些旧了，边角微微卷起。她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全是顾染的笔迹。
她伸手轻轻摩挲那熟悉的字迹，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她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更清楚一件事——
他们低估了她。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另一条消息，她低头一看，是秦京勋发来的：
【阿昭，别轻举妄动。沈烬那边已经布置好了，他们在等你反应。】
她没回，她把本子合上，放进背包里，然后拿起外套，走出了门。
……
沈烬的办公室里，灯光柔和，气氛却紧绷得像根弦。
安墨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却没有喝，他的目光落在沈烬身上。
安墨：“你真觉得顾临舟能骗过她？”
沈烬：“不是骗。”
沈烬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沈烬：“是让她自己说服自己。”
楚煦九：“什么意思？”
明烁潇：“因为林昭比谁都清楚顾染已经死了。”
明烁潇：“但她心里还存着一个念头——如果顾染没死呢？如果她错过了什么线索呢？只要这个念头存在，她就会动摇。”
楚煦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楚煦九：“可她太冷静了，刚才她直接拆穿了顾临舟，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沈烬：“那是假象。”
沈烬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冷。
沈烬：“她越冷静，越说明她在控制自己。”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沈烬：“她会回来的。”
沈烬：“因为她放不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