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

赤水府的清晨总是从海浪声中开始。挽清推开窗棂，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她颊边未褪的红晕。昨夜丰隆缠着她胡闹到三更天，今早又早早起身去练剑，精力旺盛得不像话。

“夫人醒了？”丰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晨练后的微喘。他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额上还挂着汗珠，单薄的练功服被汗水浸透，贴在结实的胸膛上。

挽清耳根一热，连忙别过脸：“不是说今日要去巡视城中？”

丰隆大步走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不急。”他故意用汗湿的脸蹭她颈侧，“再陪夫人待会儿。”

“你...”挽清被他蹭得发痒，忍不住推他，“浑身是汗...”

丰隆低笑，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昨夜是谁说就喜欢我这样？”

“赤水丰隆！”挽清羞恼地跺脚，却被他打横抱起。

“为夫伺候夫人沐浴。”丰隆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大步走向浴池。水汽氤氲中，他指尖轻轻拂过她锁骨处的红痕，“这里...还疼吗？”

挽清拍开他的手，却被他捉住指尖轻吻。水波荡漾，映着二人交缠的身影，如同他们纠缠的命运，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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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神山的黄昏温柔似水。阿念倚在软榻上，由涂山璟为她揉着酸痛的腰肢。明昭趴在她膝头玩布偶，清樾则被涂山璟单手搂着，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轻点...”阿念轻嘶一声，“今日批奏折坐久了。”

涂山璟放轻力道，指尖在她腰间敏感处流连：“这里？”

阿念身子一颤，嗔怪地瞪他一眼：“孩子们在呢。”

涂山璟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今晚...为夫好好伺候念念。”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惹得阿念耳根发烫。她下意识看向孩子们，幸好明昭正专心玩布偶，清樾已经睡着了。

“不正经。”阿念小声嘀咕，却忍不住靠进他怀里。

涂山璟揽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清樾的背。夕阳透过窗棂，为相拥的一家人镀上温暖的金边。

涂山璟唤来宫人将两个小家伙抱下去，殿内一个剩二人。

“丰隆来信了。”涂山璟突然道，“说下月要带挽清回五神山住段时日。”

阿念轻笑：“定是挽清想家了。丰隆那性子，恨不得日日把夫人拴在腰带上。”

“彼此彼此。”涂山璟捏了捏她的鼻尖，“也不知是谁，连我出门半日都要跟着。”

阿念正要反驳，晏清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娘亲！爹爹！外祖父钓到好大的鱼！”

小丫头兴奋地比划着，发间别的海棠花一颤一颤的。涂山璟弯腰抱起女儿：“晏晏要不要也去钓鱼？”

“要！”晏清搂着父亲的脖子，突然凑到阿念面前亲了一口，“娘亲也去！”

阿念笑着点头，一家三口走向海边时，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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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海浪声轻轻拍打着五神山的礁石。寝殿内，阿念伏在涂山璟胸前，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心口的疤痕。

“还疼吗？”她轻声问。

涂山璟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早不疼了。”

纱帐轻垂，掩去一室旖旎。阿念的发丝铺散在枕上，与涂山璟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璟...”她突然唤道。

“嗯？”

阿念仰头看他，月光下那双杏眸亮得惊人：“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好不好？”

涂山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绵长，仿佛要将三生三世的誓言都倾注其中。

窗外，海棠花瓣随风飘落，暗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