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原则
【兽人·领养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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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养协议第17条：若被领养人出现返祖现象，须在72小时内向监护人如实告知，否则视为违约，监护人有权单方面终止抚养关系。”
宋晚把钢笔一扔，摘下金丝边眼镜，朝对面两只“毛孩子”晃了晃文件夹：“听清楚没？违约就把你们扔去绝育。”
陈奕恒把尾巴蜷进沙发缝，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无辜的布偶猫。
张桂源蹲在他旁边，金毛耳朵在发间若隐若现，笑得见牙不见眼：“汪！保证听话！”
宋晚满意地踩着她十万一双的缎面拖鞋走了。
门一关，陈奕恒一爪子拍在狗头上：“傻不傻？还汪。”
张桂源握住他手腕，指腹蹭过那层软垫下的脉搏，声音低下来：“不汪你怎么知道我在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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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咖初见
三个月前，陈奕恒还在猫咖打工。
他化形不稳，耳朵总忘记收，店长把他安排在傍晚班，说灯光暗，客人看不清。
张桂源第一次来，穿黑色卫衣，帽兜里藏着对耷拉的金色犬耳。
他点了一杯“汪之拿铁”，坐在吧台正前方，目不转睛看陈奕恒拉花。
陈奕恒被盯得手抖，奶泡毁了三次。
第四次，他终于炸毛：“看什么看，没看过猫？”
张桂源把下颌抵在台面，尾巴在凳脚绕了个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猫。”
当晚下班，张桂源守在巷口。
“喂，”他把一颗糖塞进陈奕恒掌心，“要不要跟我走？我主人超有钱，养我们两个不成问题。”
糖是狗肉味的，陈奕恒皱着鼻尖，却攥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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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同居条款
宋晚的别墅有七间卧室，两只却非要挤在三楼最小的那间。
猫窝和狗垫并排，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陈奕恒划的。
“敢越界，就……就剪你尾巴。”
张桂源把尾巴藏进被窝，小声：“剪了尾巴也喜欢你。”
夜里打雷，陈奕恒化形不稳，耳朵冒出来，尾巴炸成蒲公英。
张桂源翻个身，把人连被子一起卷进怀里，犬齿轻轻碰了碰猫耳尖：“别怕，我听觉好，雷劈下来我先挡。”
陈奕恒蜷在他胸口，听见狗心跳得又急又重，像在说“喜欢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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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返祖意外
进入盛夏，陈奕恒第一次发情期。
他提前一周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对着镜子警告：“陈奕恒，你是公猫，不是母猫，没有信息素，也不会……”
话没说完，后颈的腺体就鼓出一个小包，带着甜腻的椰奶味，顺着排风扇飘出去。
张桂源正在花园刨坑埋骨头，闻到味道后愣了半秒，拔腿冲向二楼。
“陈奕恒！你开门！”
门被拍得震天响，里面的人带着哭腔：“不准进来！我变成怪物了……”
张桂源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抬脚——
实木门应声而裂。
浴室里雾气蒸腾，陈奕恒缩在角落，尾巴缠住自己腰，眼睛变成竖瞳。
张桂源蹲下来，掌心向上，像对待一只受惊的雀：“不是怪物，是猫。我的猫。”
椰奶味愈发浓烈，陈奕恒理智断线，扑过去，一口咬在狗颈侧。
犬齿刺破皮肤，血味混着椰奶，竟像某种致命契合。
张桂源闷哼一声，反手扣住他后脑，把人按进肩窝：“咬吧，咬深点，留疤更好，省得你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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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监护人突袭
宋晚提前回家，推门就看见客厅一地碎木，以及——
她最温顺的“金毛”正把“布偶”压在沙发，颈侧血淋淋，猫尾缠在狗腰上，气氛暧昧得冒烟。
宋晚：“……”
她默默掏出手机，对着两团毛球拍了张照片：“说吧，谁违约？”
陈奕恒瞬间清醒，竖瞳放大，从张桂源身下滚落，啪嗒跪在地毯：“是我，我返祖没报备，你别赶他走，我……我这就搬出去。”
张桂源用拇指抹掉颈侧血迹，挡在他前面，金色犬瞳在灯光下亮得吓人：“夫人，协议只说不准隐瞒返祖，没说不能谈恋爱。”
宋晚挑眉：“恋爱？你们算早恋还是婚外恋？”
张桂源握住陈奕恒发抖的手，十指相扣：“是领养前就注定的，一见钟情。”
宋晚：“……”
她抬手扶额，半晌，叹气：“行，违约罚金十倍，从你们零花钱里扣，每月十万，扣完为止。”
陈奕恒瞪大眼：“那要扣到什么时候？”
张桂源咧嘴：“扣到我娶你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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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剪尾巴事件
罚金的压力让猫狗空前团结。
陈奕恒接回猫咖旧业，周末化形去当招牌，靠脸赚小费。
张桂源给宠物店当游泳教练，教二哈划水，一小时五百。
夜里，两人挤在单人沙发数钱，硬币哗啦响。
陈奕恒把最后一张百元抚平，伸懒腰：“再攒九十八万就自由了。”
张桂源顺着他腰线把人拖进怀，鼻尖蹭那截尾巴根：“自由以后呢？”
“……搬出去，离宋晚远远的。”
“再呢？”
“再……”陈奕恒声音低下去，“再把你尾巴剪掉，省得你到处撩狗。”
张桂源低笑，握住他手腕往自己尾椎带：“剪之前，先摸一下？纯金的，手感好。”
掌心碰到一团毛茸茸，陈奕恒指尖发烫，想抽回，却被狗更紧地扣住。
“陈奕恒，”张桂源喊他全名，“等还完钱，我们向宋晚买自由，也买一张新的协议——
甲方陈奕恒，乙方张桂源，
领养关系解除，恋爱关系生效，
期限：到死。
敢不敢签？”
猫耳抖了抖，陈奕恒把脸埋进狗肩，声音闷得几乎听不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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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雨夜标记
还完罚金那天，恰好是立秋。
宋晚把两份新协议拍在桌面，一式三份，墨迹未干。
“签完滚去滚床单，别在我家发情。”
陈奕恒握着笔，猫爪印按在乙方那栏，紧张得尾巴直颤。
张桂源却忽然单膝跪下，从狗牌项链里倒出一只戒指——
素圈，内圈刻着“C&Z”。
“人界的流程，”狗耳朵红得透明，“先求婚，再标记。”
陈奕恒愣住，眼眶瞬间发热：“你哪来的钱？”
“接私活，给隔壁阿拉斯加当伴郎，一次五万。”
“……笨蛋。”
“汪。”
张桂源握住他手，把戒指推到底，低头吻那截爪垫：“陈奕恒，以后我是你的犬，只给你一个人训。”
窗外雨声大作，屋里灯光明亮。
陈奕恒踮脚，主动吻住狗，尾巴缠上狗腰，椰奶与阳光的味道交叠。
后颈的腺体被犬齿轻轻刺破，临时标记完成，像盖下一场终身有效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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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声·新的尾巴
两年后，宋晚在冰岛看极光，收到一段视频。
镜头里，一只布偶猫窝在金毛怀里，背景是郊区小木屋，壁炉噼啪。
猫爪上戴着同款素圈，狗尾巴摇成螺旋桨。
字幕缓缓浮出——
“甲方乙方已正式升级为法定配偶。
感谢监护人宋女士当年的十倍罚金，
让我们提前学会挣钱养家，也学会爱人爱己。
附：猫说，尾巴不剪了，留着给狗当围巾。
——张桂源&陈奕恒”
宋晚笑着合上手机，朝极光举杯。
“汪。”
“喵。”
风把回应传得很远很远。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