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色蔷薇

CP:张桂源(攻)× 陈奕恒(受)

基调:校园→强制→逃亡→救赎→HE

——楔子——

陈奕恒第一次被带进蔷薇楼时,怀里抱着母亲的紫檀骨灰盒。

校长亲自替他拉开那道描金铁门,说:“欢迎来到圣安瑟伦,在这里,没人敢大声喧哗。”

十五岁的少年抬头,看见穹顶彩绘玻璃投下的血色光斑,像一柄悬而未落的剑。

他无声地张口,喉咙里只有风。

——第一章 蔷薇楼守则——

圣安瑟伦的年级宿舍按家族资产排序。

张氏家族控股三家上市公司,张桂源自然住在走廊尽头那间 30 平的套房。

陈奕恒被分在他的下铺。

管家领着人进门时,张桂源正把一把拆开的 M1911 零件铺满整张胡桃木书桌。

他抬头,用枪口点了点对面空床:“会叠被吗?”

陈奕恒放下行李,在便签本上写:【会。】

张桂源挑眉:“哑巴?”

陈奕恒又写:【声带受损,无法发声。】

张桂源“哦”了一声,枪管在指间转了个花:“那更好,省得半夜打呼噜。”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门一合上,张桂源忽然起身,把枪口抵在陈奕恒锁骨窝里:“陈家私生子,听说你妈是跳楼的?”

少年睫毛颤了一下,在纸上写:【是。】

张桂源盯着那行字,半晌,收回枪,低头继续装弹匣:“我讨厌别人骗我,更讨厌别人比我惨。”

——第二章 禁猎游戏——

圣安瑟伦的传统“夜猎”,每年只在秋分举行一次。

学生会在后山放五只戴着 GPS 项圈的赤狐,红院与蓝院抽签决定猎手。

今年,红院抽到的是张桂源,蓝院抽到的是沈砚。

猎狐前夜,张桂源把陈奕恒堵在洗衣房。

烘干机轰隆作响,蒸汽模糊了监控。

“明天你跟我去。”张桂源用食指挑起对方下巴,“做我的猎物标记。”

陈奕恒摇头。

张桂源俯身,在他耳后喷了一口烟:“不去也行,今晚全校都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说你母亲其实是被陈董事长推下楼的。”

陈奕恒瞳孔骤缩,手指死死攥住衣角。

张桂源满意地松开他:“明晚八点,后山橡树林。”

——第三章 血与月光——

秋分夜无月,雾浓得像生铁。

陈奕恒被迫换上白色猎装,脚踝扣着一枚银色信号器——那是张桂源亲手系的,只要一按遥控器,就会发出高频蜂鸣,引狐群聚集。

“规则很简单。”张桂源把猎枪背在身后,“你跑,我追。三十分钟之内我抓不到你,就算我输。”

陈奕恒抬手比划:【如果我输了呢?】

“那就把衣服脱了,在月光下唱首歌。”张桂源笑得恶劣,“虽然你唱不出声音,但姿势总可以摆。”

少年转身冲进雾里。

荆棘划破他的脸,信号器在脚踝冰凉。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一声枪响在耳后炸开——

张桂源故意打偏,子弹削断了他鬓角的一缕发。

“太慢了。”

第二声枪响,信号器炸裂,碎金属扎进皮肉。

少年跪倒,血顺着小腿流进靴筒。

张桂源蹲下来,指腹蘸血抹在自己唇峰:“味道不错。”

雾中,狐群幽绿的眼睛围成一圈。

张桂源举枪,却在扣动扳机前,被陈奕恒猛地扑倒——

少年用尽全力,把猎枪推进泥潭,十指被扳机护圈割得血肉模糊。

张桂源愣了半秒,反手掐住他脖子:“找死?”

陈奕恒第一次用嘶哑的气音挤出三个字:“开……枪……啊……”

那声音像锈铁刮过玻璃,却震得张桂源手指一松。

狐群趁机四散。

远处,沈砚带着蓝院的人马冲过来。

张桂源把少年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下山。

——第四章 冰库记忆——

校医室不肯收枪伤。

张桂源把人带回宿舍,用匕首挑信号器碎片。

陈奕恒疼得浑身冷汗,却咬死不吭声。

血浸透床单,张桂源忽然烦躁:“哭啊!你哭出来我就停!”

少年只是抬手,在血泊里写:【疼。】

张桂源愣住。

那一瞬,他想起自己十二岁被母亲关进家族冰库——零下三十度,母亲隔着玻璃门说:“张家的人,要学会把眼泪冻住。”

后来,母亲死了。

父亲说他咎由自取。

张桂源低头,用纱布缠住陈奕恒脚踝,指尖发抖:“我输了,没抓到狐狸。”

少年在纱布上写:【脱衣服唱歌就免了,换别的。】

“换什么?”

【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

——第五章 裂缝交易——

张桂源没有回答。

第二天,陈家派车接人。

陈奕恒被抬上车时,张桂源靠在车门:“三天后回来,否则邮件照样发。”

少年隔着车窗看他,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张桂源读懂了——“救我”。

陈家老宅比学校更像监狱。

陈奕恒被锁在母亲生前的琴房,父亲隔着门说:“张家小子手里有陈氏 7% 的股份,你想办法拿回来。”

钢琴盖落满灰,少年掀开,黑白键之间卡着一张泛黄照片——

母亲抱着五岁的他,背后是张家游艇。

照片背后,母亲字迹清秀:

“如果哪天妈妈不在了,去找桂源哥哥。”

陈奕恒把照片藏进袖口。

第三夜,他顺着阳台水管爬下,瘸着腿翻回学校。

张桂源正在天台擦枪。

少年把照片放在他掌心,在月光下写:【交换。股份给你,护我三年。】

张桂源看了很久,忽然把枪扔下楼:“成交。”

——第六章 囚鸟与锁链——

他们成了最诡异的同盟。

张桂源对外宣称陈奕恒是“新玩具”,实则把他藏进自己宿舍的暗室。

暗室原本是枪械库,如今清空,只留一架钢琴。

每天凌晨四点,张桂源会进来听一首曲子。

陈奕恒弹《月光》第一乐章,极慢,像在给死人送葬。

弹完,张桂源会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杯口沾着枪油味。

少年不喝,只是用牛奶在桌面写字:

【今天陈氏股价跌 1.2%,你满意吗?】

张桂源用拇指抹掉字迹:“再跌两天,你父亲就该求我吃饭了。”

第七天,陈氏跌停。

陈奕恒父亲冲进学校,却被保安拦在门外。

当晚,张桂源把少年按在钢琴盖上,声音低哑:“你爸刚才跪我。”

少年闭眼,指尖在琴键上敲出一句无声的摩斯密码:

【I HATE U】

张桂源笑了:“恨比爱长久,我赚了。”

——第七章 逃亡列车——

陈氏反扑来得很快。

父亲举报张家走私军火,张董事长连夜被带走。

张桂源收到消息时,正在给陈奕恒剪脚趾甲——少年脚踝的伤一直没好,化脓了。

“跑吗?”他问。

陈奕恒点头。

他们带着一把手枪、一张瑞士银行卡、母亲骨灰盒,跳上夜班列车。

车厢空无一人,窗外雪原倒退。

张桂源把骨灰盒放在小桌上:“你妈到底怎么死的?”

少年在雾蒙蒙的车窗上写:【父亲推的。因为我不是亲生。】

张桂源沉默良久,忽然把骨灰盒打开,抓了一把骨灰按在自己心口:“以后,我替你妈疼你。”

火车穿过隧道,黑暗里,少年第一次主动吻了掠夺者。

带着骨灰味的吻,咸而苦。

——第八章 瑞士疗伤——

采尔马特小镇。

张桂源用假名租了一间木屋,屋顶正对马特洪峰。

陈奕恒做了第二次声带手术,术后失语加重,连气音都发不出。

张桂源每天推着他去雪山脚下晒太阳,用枪管挑着面包喂麻雀。

傍晚,他们在壁炉前做爱。

少年不能出声,只能用指甲在张桂源后背划字:

【慢一点】

【疼】

【别停】

张桂源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哽咽:“陈奕恒,我后悔了。”

少年在他掌心写:【晚了。】

——第九章 反向狩猎——

张家案子在沈砚运作下翻盘。

陈氏偷税证据被匿名寄到税务局,父亲跳楼,股份被冻结。

陈奕恒在新闻里看到父亲遗照,面无表情。

张桂源从背后抱住他:“想回去吗?”

少年摇头,在雪地上写:【再弹一次月光。】

琴是租的,音不准。

张桂源用匕首削了木片垫琴脚,像当年拆枪一样认真。

曲终,少年忽然用极轻的气音说:“张……桂……源……”

张桂源僵住。

少年回头,眼泪冻在脸上:“我……叫……你……的……名……字……了……”

张桂源跪下来,把脸贴在他膝盖:“再叫一次。”

“张……桂……源……”

掠夺者终于溃不成军。

——第十章 蔷薇再开——

一年后,圣安瑟伦百年校庆。

张桂源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最后一句是:

“我曾用枪指着一个人的喉咙,他却教会我什么是爱。”

台下,陈奕恒捧着一束白蔷薇,嗓子仍旧沙哑,却完整地说出:

“张桂源,我来接你回家。”

他们搬回了蔷薇楼那间 30 平的套房。

枪械库改成琴房,墙上挂着母亲的遗像。

每晚十点,琴声准时响起。

邻居举报噪音,张桂源在门口贴纸条:

“我先生练琴,不服憋着。”

——全文完——

——掠夺者与失声者,终在月光下交换余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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