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与荆棘

——贵族学院的沉默者与掠夺者

(张桂源×陈奕恒,张攻,HE,约5.8万字。以下放出第一章至第五章,约1.1万字,若阅读反馈良好,可继续连载至完结。)

【角色卡】

陈奕恒:17岁,罕见失语症(器质性声带损伤+创伤后缄默)。陈氏家族唯一继承人,皮肤苍白,瞳色极浅,惯用左手写字与手语。成绩优异,钢琴十级,却常年独来独往。

张桂源:18岁,张氏航运独子。黑发黑眼,肩宽腿长,笑时左颊有梨涡。校内射击队队长,绩点中游,擅长剑道与帆船。对外彬彬有礼,对内戾气横生。

背景:圣安瑟伦学院,A国最昂贵的私立男校。实行“双院制”——红院(贵族)与蓝院(特招)分立。故事发生在红院高三年级的蔷薇楼。

【第一章 玻璃罩里的王子】

(1)

开学典礼那日,雨下得毫无贵族风度。

陈奕恒站在礼堂最后一排,黑色制服袖口露出半截白色衬衫,像一截被雨水泡皱的月光。台上校长正用拉丁文背诵校训,他低头在备忘本上写:

【1.拉丁文动词变位错误两处;2.钢琴室预约冲突;3.今晚给母亲录语音邮件,用AI合成。】

写完,他把纸页撕成极细的条,塞进内侧口袋。

张桂源就是在这时注意到他的。

——那双手太安静了。

指骨伶仃,手背淡青血管清晰可见,动作却轻得像在拆炸弹。

张桂源忽然想起自己十二岁在私人靶场第一次摸到真枪,枪管也是这么冷,这么轻,却能在瞬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典礼结束,人群涌动。有人撞歪了陈奕恒的肩,他的笔记本啪嗒落地。张桂源弯腰替他拾起,故意用指腹蹭过对方腕骨内侧的薄茧——那是常年练琴的痕迹。

陈奕恒抬眼。

极浅的瞳色,像被稀释的琥珀,边缘泛着一圈灰蓝。

张桂源笑了:“不道谢?”

陈奕恒右手食指在空气里画了个弧线,是手语的“谢谢”,却停在半空,最终只是接过本子转身离开。

那一瞬,张桂源听见自己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咔哒”一声上了膛。

(2)

当晚,宿舍分配表贴出。

红院三楼尽头,双人间:

陈奕恒 / 张桂源

公告栏前一阵低低的骚动。

“陈家小哑巴要倒霉了。”

“张少玩残过多少个特招生?”

“可这次是同类相残啊……”

陈奕恒站在人群外,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紫檀佛珠——母亲在他失声那夜挂上去的,说:“不能开口,就念佛吧。”

佛珠冰凉。他却想起张桂源笑时的梨涡,像刀鞘上故意留下的缺口。

【第二章 掠夺者的游戏】

(1)

第一周,张桂源按兵不动。

他甚至替陈奕恒挡掉了两次来自高年级的“恶作剧”:一次是更衣室锁喉,一次是琴房断弦。

第二周的周三,陈奕恒在图书馆查到一本绝版的《梅特涅亲王回忆录》,却发现借阅卡最后一栏赫然写着:

张桂源,2025.9.11,23:45

次日清晨,那本书出现在陈奕恒床头,扉页多了一行钢笔字:

“借你。下次自己开口要。——Z.G.Y”

字迹锋利,像刀刻在软木上。

陈奕恒把书塞进抽屉,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磨砂玻璃映出张桂源的轮廓,肩胛骨像一对欲飞的鹤。

水声停了。张桂源裹着浴巾出来,发梢滴水,胸口有旧伤——那是去年帆船赛时缆绳抽的,紫红一道,蜿蜒至腰。

“陈少爷,”他故意用浴巾角扫过陈奕恒手背,“你打算沉默到什么时候?”

陈奕恒在便签本上写:【声带手术失败,医生判定不可逆。】

张桂源盯着那行字,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那真是太好了。”

陈奕恒睫毛一颤。

张桂源笑得露出虎牙:“这样你就永远没法对我说‘不’。”

(2)

周末,红院惯例举行“夜猎”——贵族子弟们换上猎装,在学院后山猎狐。

陈奕恒被分在张桂源的马背上。

“抱紧。”张桂源勒马,故意让马在小溪边急停。陈奕恒前倾,手指本能地抓住对方腰侧衣料。

“不错,”张桂源侧头,热气喷在他耳廓,“至少你会用肢体语言说‘救命’。”

那晚他们没猎到狐,只带回一只被荆棘划伤的幼鹿。

校医室不肯收,张桂源把鹿塞进陈奕恒怀里:“你不是圣父吗?治啊。”

陈奕恒沉默地用碘酒擦伤口,手指稳定得像在弹肖邦夜曲。

灯光下,他的睫毛在脸颊投出极长的阴影。

张桂源忽然伸手,指尖沾了一点鹿血,抹在自己唇角。

“像口红。”他说。

陈奕恒第一次主动碰了他——用食指抹掉那点红,然后在张桂源手背写:【别闹。】

张桂源盯着手背那两个字,眼底暗潮涌动。

【第三章 裂缝里的月光】

(1)

期中考试前夜,陈奕恒在琴房练琴。

门被反锁,灯闪三下——红院的“停电预告”。

黑暗里,他听见有人走近,带着雪松与火药的气息。

张桂源从背后环住他,手指覆在琴键上,弹出一串不和谐的低音。

“弹《月光》第三乐章,”张桂源咬着他耳垂,“否则我就让这栋楼真的停电。”

陈奕恒的指尖在抖。

他弹了。

极快的琶音里,张桂源的手滑到他喉结,轻轻按压:“这里,是不是永远发不出声音?”

陈奕恒闭眼,一滴汗落在琴键中央C。

曲终,张桂源扳过他的脸,在黑暗中吻住他——

不是温柔的那种。

是掠夺,是确认,是把自己舌尖的血渡过去,逼他咽下。

陈奕恒尝到铁锈味,忽然咬回去。

张桂源闷笑:“原来会咬人。”

灯亮了。

陈奕恒嘴角带血,在便签本上写:【我恨你。】

张桂源把那张纸折成飞机,从窗口飞出去:“恨比爱长久,我赚了。”

(2)

第二天,学校论坛置顶帖:

【钢琴室深夜惊魂!疑似情侣打架?】

配图是监控截图——月光下,两个交叠的影子。

帖子秒删,但流言像野火。

中午食堂,张桂源端着餐盘坐到陈奕恒对面,把一块胡萝卜雕花放在他餐盘边缘:“补维生素。”

陈奕恒用筷子拨开。

张桂源忽然用左手握住他右手腕,指腹擦过脉搏:“你心跳好快。”

陈奕恒在桌面写:【因为你让我恶心。】

张桂源笑出声,眼尾却红了:“那你怎么不吐?”

陈奕恒垂眼,在桌下用左手掐自己大腿——那里有一道旧疤,是张桂源去年用帆船缆绳抽的。

疼痛让他清醒。

【第四章 玫瑰窗后的审判】

(1)

期末舞会前,张桂源收到一封匿名信:

【离他远点。否则你会后悔。——C】

他以为是陈奕恒的恶作剧,直到舞会当晚,他被锁在旧礼堂的地下室。

门是从外头焊死的。

手机没信号,氧气稀薄。

张桂源想起十岁那年,母亲把他关进家族冰库,说:“张家的人要习惯黑暗。”

他砸门,手指鲜血淋漓,却听见门外传来钢琴声——

《月光》第一乐章,极慢,像在安抚一个将死之人。

陈奕恒。

张桂源贴着门,第一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陈奕恒……开门……”

琴声停了。

门开时,陈奕恒站在逆光里,手里握着一把焊枪,脸上溅着铁屑。

张桂源跪下去,额头抵在他膝盖:“我以为……你不会来。”

陈奕恒用手语比划:【我来了。但不是为了你。】

张桂源抬头,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蓝院学生会主席,沈砚。

沈砚把陈奕恒的肩揽住:“张少,游戏结束了。”

(2)

那晚之后,张桂源被父亲强制送去瑞士“疗养”。

陈奕恒回到空荡的宿舍,在床头发现一张机票:

【日内瓦→A国,2026.2.14,00:00】

背面是张桂源的字:

“玫瑰窗后,我给你留了一盏灯。——Z”

【第五章 雪崩与玫瑰】

(1)

次年二月,阿尔卑斯山雪崩。

张桂源在搜救队名单里失踪。

陈奕恒站在日内瓦机场的登机口,手里攥着那张机票,忽然转身奔向租车柜台。

三天后,他在采尔马特小镇的教堂找到张桂源——

对方左臂骨折,正用右手给难民分发热红酒。

陈奕恒冲过去,第一次用嘶哑的气音喊:“张……桂……源……”

那声音像砂纸磨过碎玻璃,但张桂源听懂了。

他扔了手里的勺子,一把抱住陈奕恒:“你会说话了?”

陈奕恒摇头,眼泪砸在张桂源领口:“只……会……你……的……名……字……”

张桂源吻掉他的泪:“够了。”

(2)

回国的飞机上,陈奕恒在呕吐袋背面写:

【我原谅你。但你要用余生偿还。】

张桂源把那张纸贴在护照内页:“余生太短,我申请下辈子加利息。”

——未完待续——

【后续大纲】

第六章:张家倒台,张桂源被迫回国继承烂摊子,陈奕恒用陈家资源暗中相助。

第七章:沈砚黑化,揭露当年冰库真相(张母之死与张父有关)。

第八章:陈奕恒声带二次手术,张桂源在手术室外弹《月光》全程。

第九章:毕业典礼,张桂源公开出柜,陈家与张家长辈对决。

第十章:成年礼夜,两人在蔷薇楼天台交换戒指,张桂源说:“我掠夺过星辰,却只跪过你。”

【作者注】

1. 所有医学设定已咨询专业喉科医师,失语症康复训练周期合理虚构。

2. 文中“夜猎”为剧情需要,无真实贵族传统依据。

3. 下一章更新需读者留言满100条或点赞破500,以此决定连载速度。

——玻璃与荆棘,终将开出玫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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