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十九）

走出院子，林奕含立刻转向茅厕。乌头碱开始发作，她的指尖已经微微发麻。

"含姐，启动解毒程序吗？"小九关切地问。

"再等等。"林奕含靠在茅厕隔板上，从袖中取出那张纸，"先扫描全图，建立赵嬷嬷活动模型。"

蓝色光幕展开，窦昭手绘的地图被转化成三维模型。赵嬷嬷的活动路线呈现出清晰的规律——每日辰时去厨房，午时到佛堂，酉时必在后门附近徘徊。

"发现异常点！"小九突然标记出佛堂附近的一个红点，"赵嬷嬷每次从佛堂出来，都会在回廊拐角停留片刻，那里有块松动的地砖。"

林奕含眼前一亮："情报投放点！"这正是古代间谍常用的手法。"监控那个位置，但先别轻举妄动。"

她终于允许小九启动解毒程序，一股暖流从脊椎蔓延至指尖，麻痹感逐渐消退。作为快穿局精英，她体内植入了纳米级医疗系统，足以应对这种小剂量毒素。

"含姐，有新发现。"小九突然说，"我比对了窦昭袖口的密写墨水成分，与辽王军方标准配方有细微差异——多了点沉香成分。"

林奕含挑眉："私人定制？"

"更像是个人习惯。这种添加会让墨水带上一丝香气，对密写功能毫无影响，纯粹是..."

"书写者的个人标记。"林奕含接话，脑中灵光一闪，"小九，调出宋墨在原著中使用密写的所有场景！"

数据流滚动，最终定格在几个关键点上——每次宋墨使用密写，接信人都会提到纸上带着"幽香"。

"所以那份名单不是辽王给的..."林奕含喃喃自语，"是宋墨自己的情报网所获。剧情不是加速，而是..."

"而是两条线合并了！"小九惊呼，"宋墨提前分享了他的情报！"

这就解释得通了。窦昭之所以行动提前，是因为获得了宋墨的情报支援。但这对主线剧情而言是福是祸，还难以预料。

"先按窦昭的吩咐盯住赵嬷嬷。"林奕含整理好衣衫走出茅厕，"顺便..."

她突然噤声。回廊拐角处，阿福正焦急地张望。看到林奕含，他快步走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姐姐，出事了！"他声音压得极低，"赵嬷嬷刚才去了马房，问了我好多小姐的事...还给了我这个。"他摊开手掌，是块足有一两的银子。

林奕含眼睛微眯。原著中赵嬷嬷确实试图收买窦昭身边的人，但那是在故事中期。现在一切都在提前。

"你收了？"

阿福急忙摇头："哪能啊！我说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就是给座金山也不背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假装犹豫了一下，套她的话...她说只要我留意小姐见了什么人，特别是外头的男子..."

宋墨！赵嬷嬷已经在怀疑窦昭与"莫管事"的接触了。林奕含迅速权衡利弊——这既危险，也是机会。

"做得好。"她塞给阿福几个铜板，"下次她再找你，就收下银子。"

阿福瞪大眼睛："这..."

"收下才能取得信任。"林奕含低声解释，"但记住，给她的消息必须经过筛选。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