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二十）

阿福似懂非懂地点头。林奕含叹口气，从袖中取出张纸："这是我答应教你的新符号。这个代表'虚假'，这个是'危险'，这个是..."

她耐心讲解了十几个符号，都是情报工作中最基础的误导与预警标记。阿福学得很快，但临别时还是忍不住问："姐姐，这些花样是谁教你的？比我爹记账的符号还复杂哩！"

"从前在书上看来的。"林奕含轻描淡写地搪塞，"去吧，小心别让人看见。"

目送阿福离开，林奕含转向厨房方向。按照窦昭的地图，赵嬷嬷辰时必去厨房监工早餐，这是个近距离观察的好机会。

厨房里蒸汽腾腾，五六个婆子正在准备府里的早膳。赵嬷嬷果然站在中央，尖利的声音盖过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燕窝要多炖半个时辰，太太最近咳嗽！那个谁，把参汤看好火候！"

林奕含悄无声息地站在门边阴影处。小九启动光学扫描，将赵嬷嬷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她右手小指不自然地翘起，这是长期使用暗器的特征；腰间荷包鼓胀，可能藏着什么；而且她每隔片刻就会不自觉地摸一下左耳后的发髻。

"含姐，她耳后可能有通讯装置！"小九惊呼，"这个时代怎么会有..."

"不是电子设备。"林奕含仔细观察，"应该是某种信号接收器...看！"

赵嬷嬷又一次摸向耳后时，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她指间——有个极小的金属片一闪而过。

"铜箔信号镜。"林奕含立刻认出来，"辽王暗探的标准装备，用来反射阳光传递信号。"

原著中根本没提这茬！林奕含心中警铃大作。赵嬷嬷的装备精良程度远超预期，这意味着辽王对窦府的渗透比原著描写的更深。

她正思索间，赵嬷嬷突然转身，鹰隼般的目光直刺向她所在的位置。林奕含立刻调整呼吸频率，让自己"消失"在背景中——这是快穿局高级潜行技巧，利用人类视觉的盲区隐藏身形。

赵嬷嬷疑惑地皱眉，最终转回去继续呵斥厨娘。林奕含趁机退出厨房，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小九，重新评估赵嬷嬷的威胁等级。"

"从B级上调至A级！她至少有五年以上的专业间谍训练，这根本不是原著中那个普通恶仆！"

剧情偏差比想象的更严重。林奕含快步走向窦昭院子，必须尽快汇报这个发现。刚拐过回廊，却见窦昭的贴身大丫鬟秋菊匆匆走来。

"含烟！正找你呢！"秋菊一把拉住她，"小姐让你立刻去书房，带着针线盒。"

针线盒？林奕含瞬间会意——这是窦昭与她约定的暗号，表示有密谈。

书房里，窦昭正在临帖，见她进来立刻放下毛笔："关上门。"

林奕含照做，同时让小九扫描房间是否有监听。结果令人不安——窗棂上有个新刻的细小记号，是标准的间谍标记，表示"此屋可窃听"。

"小姐要绣什么花样？"她故意大声问，同时用手指在桌面轻敲摩尔斯电码："危-险-不-要-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