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密电织就相思锦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秋菊的哭声。宋婉清握紧袖中手枪，正欲现身，却听老周管家厉喝，

龙套二：闹什么！

龙套二：夫人的药膳也是你们能碰的？

夜深人静时，宋婉清辗转难眠。她披衣起身，摸出张真源留下的手枪，轻手轻脚摸向厨房。月光透过窗棂，照见灶台上那锅未撤的鱼羹，已凝了层脂膜。

她取银簪试了试，簪尖立刻泛黑。正惊骇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龙套二：夫人也发现了？

老周提着灯笼现身，面色凝重，

龙套二：老奴盯她三日了

龙套二：这毒妇收了东洋人五十大洋

宋婉清：为何不早说？

宋婉清声音发颤。

老周叹气，

龙套二：督军临行嘱咐

龙套二：无论发生什么都以夫人安危为先

宋婉清心头一热。原来张真源早留了后手！她镇定下来，与老周密议至三更，定下引蛇出洞之计。

次日午膳，宋婉清特意点名要喝鱼羹。刘婶喜形于色，亲自端来青瓷碗。羹汤热气腾腾，撒着嫩绿葱花，看不出半点异样。

宋婉清：刘婶手艺越发好了

宋婉清舀了一勺，在唇边顿了顿，

宋婉清：听说你侄子在奉天？

刘婶笑容一僵，

龙套：夫人记错了

龙套：老奴侄子早死在......

宋婉清：死在直奉战场是么？

宋婉清突然摔了汤匙，

宋婉清：那他昨日怎会给督军送家书？

刘婶脸色刷地白了。宋婉清拍案而起，

宋婉清：拿下！

埋伏的护院立刻冲进来，将刘婶按倒在地。

龙套：夫人饶命！

刘婶挣扎着哭喊，

龙套：都是东洋人逼的！

龙套：他们抓了我孙子......

宋婉清不为所动，

宋婉清：堵了嘴

宋婉清：送军法处

转身又吩咐老周，

宋婉清：去她房里搜

宋婉清：必有密信

一搜果然找出半张烧焦的电报纸，与赵明蕙当初送来的一模一样。宋婉清拼凑残片，认出"丰隆"二字——正是张真源电文中那句"遇丰隆而不将"的"丰隆"！

宋婉清：是代号！

她恍然大悟，

宋婉清：有人要截断督军与府里的联络！

老周立刻派人去电报局查问，果然发现奉天来的电文有被截抄的痕迹。更可怕的是，前日有陌生人打听过督军府的通讯密码。

宋婉清：用备用的《庄子》密码

宋婉清当机立断，

宋婉清：给督军发报就说''府中丰隆已除''

当夜回电来得极快，仍是《楚辞》密码："甚慰。闻卿痊愈，更胜得三城。"这行字下面，还有句让她耳热的话："梦卿折梅于西窗，觉来枕畔余香。"

宋婉清将电文贴在胸口，仿佛拥抱着千里之外的温度。她提笔在日记上写道："怀瑾离府四十九日，闻捷报，夜梦归。"写罢又觉羞涩，忙合上本子。

次日清晨，她照例去佛堂诵经。蒲团刚跪热，夏竹慌张跑来，

龙套：夫人！

龙套：军部来人说奉天打了胜仗

龙套：督军要回来了！

宋婉清手中佛珠"啪"地断了，檀木珠子滚落满地。她顾不得拾捡，提着裙摆奔向书房，翻出日历细数——今日正是张真源离府的第五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