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佛堂密匣锁风雷

宋婉清：这是......

陈志远：督军的幺妹张荷

陈志远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陈志远：民国十年死于直系军阀之手

宋婉清手指一颤。难怪"小荷"这名字耳熟，兄长日记里提过的！她刚要细问，陈志远却突然逼近窗棂，

陈志远：夫人可知害死张小姐的直系军官

陈志远：是宋家远亲？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宋婉清踉跄后退，缠足的伤撞在床柱上，疼得眼前发黑。等她再扑到窗前，陈志远已不见踪影，只有那张照片飘落在地。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荷妹最后影像，民国十年摄于京师女子师范"，墨迹已经晕开，像是被水浸过。宋婉清突然想起，民国十年秋，确实有位宋姓表叔来家中小住，后来突然失踪，母亲说是"遭了兵祸"。

宋婉清：原来如此......

她苦笑。难怪陈志远对她敌意深重，在他眼中，宋家与张真源有血仇，这门婚事怕是别有用心。

天蒙蒙亮时，张真源回房更衣。宋婉清佯装熟睡，听见他轻手轻脚取出军装，又在床前停留片刻。他指尖拂过她发梢的触感，让她几乎装不下去。

张真源：等我回来

他低语，气息拂过她耳际。接着是军靴远去的声响，和院中集合的口令声。

宋婉清立刻起身，拖着伤脚挪到窗前。晨雾中，张真源正在校场点兵。陈志远牵马过来，两人交谈几句，副官突然抬头看向西跨院窗口——宋婉清慌忙闪身，却已来不及。

那双眼睛里淬着毒，与昨日慈云寺外判若两人。

大军开拔后，督军府安静得像座坟墓。老周管家送来账册钥匙，态度恭敬却疏离。宋婉清试着处理了几件家务，发现仆妇们表面顺从，眼神却飘忽不定。

午饭后，她借口散步来到陈志远住处。作为副官，他住在东跨院耳房，简朴得不像个军官居所。宋婉清环顾四周——床铺整齐，书案干净，唯有关公像前香炉里积着厚厚香灰。

龙套二：夫人找什么？

宋婉清惊得转身，见是个扫洒小厮。她镇定道，

宋婉清：陈副官走得急我来看看可有要收拾的

小厮退下后，她迅速检查书案。抽屉上了锁，但钥匙就挂在关公像后——典型的军人做派。抽屉里除了公文，还有个牛皮纸信封。宋婉清刚抽出来，就听门外脚步声急响。

她慌忙把东西塞回，却已来不及。老周管家站在门口，眼中精光闪烁，

龙套二：夫人

龙套二：前厅来客了

来客竟是宋府管家，说是奉老爷之命送药材。宋婉清接过锦盒，察觉分量不对。打开一看，上层是当归黄芪，下层竟藏着把手枪——正是回门时张真源留在宋府的那把。

龙套二：老爷让老奴传话

管家凑近低语，

龙套二：周润琪此番勾结的不止总统府

龙套二：还有东洋人

宋婉清心头一凛。难怪张真源急着出兵，这是要截断外敌内应！她面无表情，镇定地合上锦盒，

宋婉清：告诉父亲

宋婉清：我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