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只为你跳》

一、序章

大幕拉开前，灯黑得能听见心跳。

秦春把指尖抵在唇上，示意安静。

下一秒，聚光灯像雪崩砸下来——

她踮起脚尖，在《春之祭》最暴烈的一记鼓点里，吻住了女祭司的唇。

二、初见

女祭司叫林霁，首席。

秦春是三个月前才空降的新人。

第一次排练，林霁站在把杆旁，背薄腰细，像一柄收在鞘里的软剑。

秦春看得走神，转圈时差点摔进她怀里。

林霁单手扶住她的腰，声音淡淡：“重心再往前半寸，就不会倒。”

掌心是烫的，秦春却觉得整条脊柱都麻了。

三、夜练

舞团租的排练场在旧仓库，木地板缝隙里钻出风。

凌晨一点，只剩她们。

林霁把音响调到最小，鼓点像心跳。

秦春跳错步子，懊恼地蹲下。

林霁俯身，指尖抬起她下巴：“再来。”

这一次，秦春在鼓声里抓住林霁的手腕，借力起身，顺势把人抵在镜墙。

镜面蒙着雾，呼吸交织。

秦春的唇蹭过林霁的耳垂：“如果我跳对了，奖励我什么？”

林霁侧头，吻落在她唇角：“奖励你……继续跳。”

四、暗火

《春之祭》高潮，祭司需要托举女舞者十秒。

林霁的掌心贴在秦春大腿根，肌肉绷紧，像拉满的弓。

秦春悬空，垂下的发尾扫过林霁的锁骨。

十秒很长，长到能听见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落地的瞬间，秦春没站稳，整个人跌进林霁怀里。

灯光昏黄，她们的唇撞在一起。

血腥味混着汗味，秦春尝到林霁舌尖的一点甜。

“别停。”林霁哑声说。

于是没有停。

指尖从舞裙边缘探进去，像探进一场潮湿的雨季。

木地板吱呀作响，鼓点早停了，只剩心跳。

五、裂缝

巡演前一周，舞团突然要换角。

理由冠冕堂皇：秦春太新，撑不起祭司。

林霁冲进办公室，声音冷得像冰：“她跳得比我好。”

总监摊手：“投资人点名要你。”

林霁摔了门。

夜里，秦春在仓库找到她。

林霁坐在空荡的舞台边，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秦春走过去，像第一次那样，跌进她怀里。

“跳不跳祭司无所谓，”她吻林霁的指尖，“我只想和你一起跳。”

六、私奔

演出当天，秦春在后台化妆间留下一张纸条：

【逃吧，去我们自己的剧场。】

林霁赶到码头时，秦春穿着演出服，手里拎着一双舞鞋。

她们跳上末班船，海风把裙摆吹得像帆。

甲板空无一人，秦春踮起脚尖，在摇晃的月光里跳《春之祭》的独舞。

林霁靠在栏杆，眼睛一眨不眨。

最后一个旋转，秦春摔进她怀里，吻住她。

船笛长鸣，像为她们鼓掌。

七、春之祭

她们在海边租了间小剧场。

幕布是自己缝的，灯光是二手市场淘的。

首演那天，观众只有七个人：三个渔民、两个卖牡蛎的小孩、一只流浪猫。

秦春跳祭司，林霁跳春之精灵。

鼓点响起，她们赤裸的脚踝踩在木地板上，像踩在心跳上。

最后的托举没有十秒，而是一分钟。

秦春悬空，垂下头，吻住林霁。

一分钟很长，长到足以让春天永远停驻。

八、尾声

后来，她们在小剧场门口挂了一块木牌：

【春之祭，每晚八点，只为你跳。】

林霁在木牌背面刻了一行小字：

“祭司和精灵私奔了，春天永不落幕。”

秦春在旁边补了一句：

“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