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柳家密谈，真相初现

屋内烛火摇曳，沈墨的脚步声在青砖地上格外清晰。我跟在他身后，闻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混着血的味道。

柳家庄的主人坐在主位上，手里还端着那个木盘。他的目光落在沈墨身上，像是在看一个久违的老友。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这样回来，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老人声音低沉。

沈墨站在桌前没动："我来不是为了听这个的。"

"我知道。"老人放下木盘，"柳如烟在等你。"

沈墨扯了扯嘴角："她要杀我。"

"是。"老人点头，"她一直觉得你害了她哥哥。"

我站在门口听着这些话，突然明白沈墨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他早就知道柳如烟会动手，所以故意带着我闯进这个局。

"那您呢？"沈墨问。

老人沉默片刻："你救过我的命。"

沈墨忽然转身看了我一眼："麻烦你去外面等一下。"

我不动："我不走。"

他叹了口气："听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最终还是转身走到院子里，月光把青砖地照得发亮。

柳如烟站在院角，手里还握着软鞭。她的目光扫过来时，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吗？"她忽然开口。

我没说话。

"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她往前走了一步，"那晚我哥哥明明可以逃走的，可他偏要回去找你。他说你一个人在花园里摘花，怕你害怕。"

我喉咙发紧。

"沈墨就是在那天晚上杀了他的。"她声音冷得像刀，"就因为你站在那儿摘花。"

我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你问他啊。"她冷笑，"问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杀我哥哥。"

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冲进屋时，看到老人倒在地上，沈墨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柳如烟也冲了进来，看见父亲的尸体愣在原地。

"你果然还是来了。"沈墨看着她，"和当年一样。"

"你说什么？"她声音发抖。

"你哥哥死的那天，你就在暗处看着。"沈墨慢慢放下刀，"你一直都知道真相。"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乱成一团。

沈墨转头看向我："你还记得我说过，他她哥哥想对你不利吗？"

我点头。

"那是假的。"他说，"真正想伤害你的人，是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如烟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父亲早就告诉我了。他让我找个机会除掉你。"

我后退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所以我才会接近你。"她继续说，"可是……我真的喜欢上了你。"

沈墨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他踉跄着扶住桌子，嘴角溢出血丝。

"你中毒了？"我冲过去扶住他。

他抓住我手腕，声音虚弱："那碗药……有问题。"

柳如烟愣住了："不可能，那是我亲手煎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沈墨笑了，"柳伯父才是最恨我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院子外传来脚步声。十几个黑衣人从墙头跃下，个个手持兵器。

"影莲会的人。"柳如烟拔出软鞭，"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沈墨靠在我肩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走……"

我背起他往外冲，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柳如烟挥鞭挡在我们前面，鞭影如蛇。

"走后门！"她喊。

我咬牙往侧门跑去，沈墨在我背上越来越沉。他的血滴在我颈边，温热的，带着药的苦味。

身后传来打斗声，还有柳如烟的怒吼。

我冲出柳家庄，夜风扑面而来。萤火虫还在飞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墨忽然抓住我衣领："往竹林去……"

我加快脚步，听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墨掏出腰间的刀，递给我。

"别管我，快走。"

"你想都别想。"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血："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次？"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等你活着。"

追兵已经逼近。月光下，我看到沈墨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他忽然凑近我耳边：

"其实……我中毒不深。"

我愣住："什么意思？"

他在我怀里慢慢合上眼："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