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逃跑也觉温柔 4

"你当时的眼神......"她继续说，声音温柔得像水，"不像人，像只受惊的小狗，眼睛亮亮的，带着警惕。但我喜欢。"

我感觉耳朵有点烫，估计红得能滴出血来："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净说胡话......"

"喵呜！"橘猫突然插嘴，爪子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赵小芸，你知道073号实验体的秘密吗？那个编号后面藏着什么？"

她点头，脸色严肃起来："知道。那是......"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灯突然全亮了，惨白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响起，头顶的通风口开始转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糟了！"赵小芸脸色一变，冲过去想关掉机器，"他们追踪到基因编辑仪的信号了！"

"快跑！"我拉起她就往门口跑。但门"咔哒"一声，自动锁死了，无论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实验室，红色的警示灯一闪一闪，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喵呜！"橘猫在操作台上按得飞快，爪子都在打滑，"得重启系统才能开门！需要两分钟！"

我转身用后背抵住门，门板被外面的子弹打得"砰砰"响，震得我胳膊都麻了："你们快点！老子快顶不住了！"

"马上就好！"赵小芸和橘猫同时喊道，键盘敲击声和机器嗡鸣声混在一起。

终于，"咔哒"一声，门锁弹开了。我拉着她们就往外冲，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打在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喵呜！那边！"橘猫指向一条被杂草遮住的小路，"通向地铁隧道！从那里能甩掉他们！"

我们钻进隧道，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扫来扫去，像毒蛇吐信。

黑暗中，我紧紧握着赵小芸的手，她的手心慢慢暖和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冰。

"别放手......"她气喘吁吁地说，呼吸都带着颤音。

"废话！"我咬牙，感觉肺都要炸了，"狗爷现在可是你的保镖！收了钱的那种！"

隧道里潮湿阴冷，墙壁上渗着水珠，滴落在地上发出"嘀嗒"声。但至少没有灯光，追兵的夜视设备失去了优势，脚步声渐渐远了些。

跑了很久，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动静，我们才停下来休息。赵小芸靠在我肩上，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头发蹭得我脖子有点痒。

"你真厉害......"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崇拜，"比那些穿白大褂的聪明多了，他们只会按公式办事。"

"那是！"我得意道，拍了拍胸脯，"狗爷可是拆迁区一霸，当年跟三条流浪狗抢地盘，打得它们哭着喊妈妈......"

话没说完，她突然抬头吻了我脸颊一下，柔软的嘴唇像羽毛拂过。我愣住了，感觉被吻过的地方烫得厉害，像着了火。

"这是......"我结结巴巴的，舌头都打了结。

"奖励。"她笑着，眼睛里闪着光，"救了我的命。"

"你......"

"喵呜！"橘猫突然跳起来，爪子指着前方，"前面有光！"

果然，隧道尽头透出微弱的光，像黑暗中的星星。我们互相搀扶着加快脚步，终于走出了隧道。

外面是座废弃的工厂，生锈的机器零件散落一地，月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幅抽象画。

"这里......"赵小芸环顾四周，眉头皱了起来，"好像以前来过......墙上这个涂鸦，我记得......"

"喵呜！"橘猫突然竖起耳朵，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有人！"

我立刻把赵小芸护在身后，握紧了拳头。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个发光的平板。

"别紧张。"那人开口，声音很平静，"我是来帮你们的。"

我眯眼细看，是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头发挽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脚往后退了半步，随时准备拉着赵小芸逃跑。

"林医生。"她说着往前走了两步，露出平板上的照片，"李博士的朋友。她让我来找你们。"

赵小芸突然激动起来，从后面探出头："你认识李博士？她还活着吗？"

"是的。"林医生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的U盘，"她让我来给你们送这个。"

我接过U盘，入手冰凉："这就是你们说的机密文件？"

"比那更重要。"林医生看着我们，眼神很认真，"是解除你们体内追踪器的方法。李博士花了三年才破解出来。"

赵小芸惊喜道："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再也不用躲了？"

"但需要你们配合。"林医生的目光落在赵小芸身上，"尤其是你，得告诉我当年实验基地爆炸前发生了什么。李博士说只有你知道完整的真相。"

气氛突然凝固了。赵小芸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白了。

"说吧。"我拍拍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