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碎月通道 5

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狗爷我就陪你疯到底。不过先说好了，要是再遇到什么定时炸弹，你得先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罪。"

她被我逗笑了，轻轻捶了我一下："就知道贫嘴。"

我们沿着排水沟往前走，月光透过头顶的栅栏照下来，在水面上投下细碎的银光，像撒了把星星。

走了大概十分钟，赵小芸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警惕地掏出手术刀残片，这玩意儿虽然小，但捅机器人的传感器应该管用。

"那个地方......"她指着前面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还挂着把大锁，"就在里面。"

我走过去，一脚踹在锁头上，"哐当"一声，锁开了。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缓缓开了条缝。

里面是个废弃的实验室，各种仪器上都蒙着厚厚的灰，但看起来比李博士那破地方高级多了，应该还能用。

"喵呜！"橘猫一下子跳上操作台，爪子在键盘上踩来踩去，"我靠！这些设备比我上次偷的那台先进多了！还带基因序列分析功能！"

赵小芸走到一台机器前，伸手拂去上面的灰，露出下面的显示屏："这是基因编辑仪。"

我凑过去看，屏幕上全是弯弯曲曲的线条，跟心电图似的："这玩意儿能干啥？切基因跟切萝卜似的？"

"可以稳定我们的形态。"她按了几个按钮，屏幕亮起来，显示出复杂的图谱，"就像......正常人一样，不会再突然变身，也不会再疼了。"

我沉默了。说实话，当人挺好的，能站着走路，能吃火锅，能跟赵小芸斗嘴，还能做很多当狗时做不了的事。

但有时候也会想念当狗的日子，不用想那么多烦心事，每天只要考虑去哪找吃的，在哪晒太阳，简单又自在。

"你想变回去吗？"她轻声问，眼睛里带着点小心翼翼，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当狗自由，但当人......好像更有意思点，尤其是......"尤其是能和你待在一起。最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卡在喉咙里，有点烫。

她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你还是这么实诚，一点都不会撒谎。"

"你才是！"我拍开她的手，脸有点发烫，"刚才差点就被机器人拆了还笑，跟个傻子似的。"

她收起笑容，眼神变得特别温柔，像月光："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

"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愣住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你当时的眼神......"她继续说，声音轻轻的，"不像坏人，像只受了惊的小狗，警惕得很，但眼睛里没坏水。我喜欢。"

我感觉耳朵有点烫，像被太阳晒过似的："你是不是发烧了？净说些胡话......"

"喵呜！打断一下！"橘猫突然从操作台上跳下来，爪子指着屏幕，"赵小芸，你知道073号实验体的秘密吗？就是那个能自己选变猫还是变狗的？"

她点头，眼神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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