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基因枷锁 4

“谁在意你了！”我嘴硬道，脸却有点发烫，“我只是不想欠人情！你上次给我买了三斤牛肉干，老子还没还呢！”

她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对对对，就是不想欠人情。”

我瞪她一眼：“你笑什么笑！刚才差点就嗝屁了知不知道！下次再敢这么冒险，看狗爷怎么收拾你！”

她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认真：“谢谢你，有财。”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还有臭水沟里偶尔冒泡的声音。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跟打鼓似的。

“现在怎么办？”我挠挠头，打破了沉默。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橘猫说，舔了舔爪子，“赵小芸还需要恢复，而且那帮黑衣人肯定还在找我们。”

赵小芸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我知道有个地方。”

“哪？”我也跟着站起来，顺手把她往身后拉了拉，警惕地环顾四周。

“我以前……做实验的地方。”她说这话时有点犹豫，眼神飘向别处，“那里很隐蔽，而且有我们需要的设备。”

我皱起眉：“你确定要去？那地方不是你的伤心地吗？”

“嗯。”她点头，眼神坚定，“有些事，我得亲自告诉你。关于我，关于你，还有……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狗爷我就陪你疯到底。不过先说好了，要是再遇到什么定时炸弹，你得先给我磕三个响头。”

她被我逗笑了，轻轻捶了我一下：“就知道贫嘴。”

我们沿着排水沟往前走，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冷冷的银光，跟碎玻璃似的。走了大概十分钟，赵小芸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警惕地掏出从实验室顺来的手术刀残片，这玩意儿虽然小，但捅人应该挺疼。

“那个地方……”她指着前面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就在里面。”

我走上前，使劲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嘎吱”的惨叫，缓缓开了条缝。里面是个废弃的实验室，各种仪器上都蒙着厚厚的灰，但看起来还能用，比李博士那破机器高级多了。

“喵呜！”橘猫一下子跳上操作台，爪子在键盘上踩来踩去，“我靠！这些设备比我上次偷的那台先进多了！还带基因序列分析功能！”

赵小芸走到一台机器前，伸手拂去上面的灰：“这是基因编辑仪。”

我凑过去看，屏幕上全是看不懂的代码：“这玩意儿能干啥？切基因跟切菜似的？”

“可以稳定我们的形态。”她按了几个按钮，屏幕亮起来，显示出复杂的图谱，“就像……正常人一样，不会再突然变身。”

“你是说……”我眼睛一亮，“我们可以自己选是当人还是当猫？”

“嗯。”她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期待，“或者保持现在的样子，想变的时候再变。”

我沉默了。说实话，当人挺好的，能站着走路，能吃火锅，还能跟赵小芸斗嘴。但有时候也会想念当狗的日子，不用想那么多烦心事，每天只要考虑去哪找吃的，在哪晒太阳就行。

“你想变回去吗？”她轻声问，眼睛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当狗自由，但当人……好像更有意思点。”

她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你还是这么实诚。”

“你才是！”我拍开她的手，“刚才差点就死了还笑，跟个傻子似的。”

她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温柔：“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

“你……”我一时语塞，脸又开始发烫。

“喵呜！打断一下！”橘猫突然跳下来，爪子指着屏幕，“赵小芸，你知道073号实验体的秘密吗？就是那个能自主选择形态的？”

她点头，眼神暗了暗：“知道。那是……”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灯突然全亮了，刺得人眼睛生疼。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响起，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唰”地打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糟了！”赵小芸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我的手，“他们追踪到设备启动的信号了！”

“快跑！”我拉着她就往门口冲，橘猫跟在后面“喵呜”乱叫。

但门“哐当”一声自动锁死了，无论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实验室，红灯闪得人头晕。

“喵呜！操作台下面有个暗门！”橘猫突然大叫，“我刚才踩键盘的时候发现的！”

我赶紧冲过去，掀开操作台下面的铁板，果然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刚想钻进去，身后就传来“砰砰”的枪声，子弹打在仪器上，火花四溅。

“快点！”赵小芸推了我一把，自己也跟着钻进来，橘猫紧随其后。

暗门下面是条狭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个人爬行。我在前边开路，赵小芸在中间，橘猫断后。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爬得人浑身发痒。

“喵呜！前面有光！”橘猫在后面喊。

果然，爬了没多久，前面就透出微弱的光亮。我们钻出去一看，发现是条地铁隧道，黑漆漆的看不到头，只有远处有微弱的灯光。

“这边！”我拉着赵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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