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基因枷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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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掀开眼皮，嘴角扯出个虚弱的笑：“你答应过……要教我玩飞盘的……说好了用那种带铃铛的……”

“对对对！”我声音都劈叉了，眼泪差点掉下来，“等这事了了，老子天天陪你玩！从日出玩到日落，玩到你求饶为止！”

她嘴角刚翘起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溅在我衬衫上，跟绽开的红梅似的。我这才发现她胸口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血正顺着衣角往下滴。

“喵呜！”橘猫从管道里钻出来，急得直转圈，“得把她变回猫！这样能延缓细胞崩溃！”

“你疯了？”我吼道，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里回响，“她都这样了还折腾？万一变不回来怎么办？”

“信我！”橘猫一爪子拍在我手背上，力道大得像打耳光，“人类形态会加速她的基因排斥，变成猫反而能稳住！当年赵小芸昏迷三个月，就是靠猫形才撑过来的！”

我咬咬牙，心一横：“好！你说怎么弄！老子听你的！”

“需要……”赵小芸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你的血……”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都是实验体……基因能共鸣……”她睫毛上挂着血珠，颤巍巍的，“你的血里有稳定因子……”

我一把扯开衬衫，露出胸口被她抓伤的地方，抓起她的手按上去。刚贴住皮肤，整个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掉下来的土块砸在头上生疼。

“他们找到这儿了！”橘猫炸着毛尖叫，“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赵小芸的指尖在我伤口上划了五道血痕，奇怪的是一点都不疼，反而有种暖暖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慢慢往四肢百骸扩散。

“记住……”她声音越来越轻，气若游丝，“我选你不是因为运气……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她的眼睛突然闭上了，手也垂了下去。

“赵小芸！醒醒！”我使劲晃她，声音都带了哭腔，“你把话说完啊！别他妈装死！”

橘猫用爪子拍我胳膊：“别晃了！快把她变回去！再磨蹭就真救不活了！”

我一把抱起赵小芸，刚想找地方藏，就听见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跟擂鼓似的。黑衣人肯定就在上面！我急得满头大汗，眼睛一扫，瞥见角落里有个生锈的通风口，看着勉强能钻进去。

“喵呜！那边！”橘猫跳上我肩膀，爪子指着通风口，“快！”

我抱着赵小芸冲过去，两手使劲一扯，把通风口的铁网拽了下来。刚钻进去半个身子，下面就传来“砰砰”的枪声，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的碎石子擦着我耳朵飞过。

“喵呜！往左边爬！”橘猫在我耳边尖叫，“这个方向通向排水沟！”

我咬紧牙关往前挪，管道窄得要命，只能像蛆似的蠕动。赵小芸在我怀里越来越轻，轻得像片羽毛，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坚持住啊……”我贴着她耳边低声说，声音哽咽，“狗爷还没带你去动物园看老虎呢！你不是说想看看老虎跟三尾狼哪个更凶吗？”

她还是没反应。我低头看她，月光从管道缝隙照进来，映得她脸白得像张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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