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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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赶到医院，站在那间VIP病房门口时，心里竟生出几分犹豫。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沈妄：“请进。”

里面传来熟悉又久违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刚醒来的松软。

刘耀文推开门。

阳光正好，沈妄靠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长发披散在肩头，脸色还有些苍白。

刘耀文站在门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几步远，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后还是沈妄先移开了眼，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小声嘟囔了一句。

沈妄：“…愣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刘耀文这才回过神，慢慢走进房间。他没靠太近，只停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

刘耀文：“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

刘耀文：“真的醒了。”

沈妄：“不然呢？”

她的语气带着熟悉的调侃。

沈妄：“难道我现在是幽灵在跟你说话？”

刘耀文笑不出来，他的视线从她的脸，慢慢移到她纤细的手腕，又移回她的眼睛。

刘耀文：“你刚才在电话里说…”

刘耀文：“做了个梦。”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刘耀文：“那是什么样的梦？ ”

沈妄：“这个嘛…”

沈妄：“梦里的那个人对我时好时坏，有时候给我做饭，有时候又冷着脸赶我走。”

刘耀文：“……”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一下。

沈妄：“最过分的是。”

沈妄往前倾了倾身，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控诉的意味。

沈妄：“他居然还…亲了我。”

话音落下，刘耀文眼底最后那点克制，彻底碎了。

刘耀文：“我…”

沈妄：“不过梦嘛，都是假的。”

沈妄却忽然靠回枕头，语气轻松地打断了他，好像刚才说的只是玩笑。

沈妄：“可能就是躺太久，脑子不清醒。”

她看着刘耀文骤然僵住的表情，心里那点委屈，忽然被一种“报复”的快感取代了。

她以为接下来会听到一句道歉，或者至少是解释。

结果，刘耀文却哑着嗓子问。

刘耀文：“沈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沈妄：“…什么？”

没按照她预想的剧本来走，沈妄先是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她就看到刘耀文的眼眶，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一圈。

刘耀文：“看着我为你痛苦，为我以为的‘替身’动摇，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猜来猜去…”

刘耀文：“很好玩吗？”

沈妄：“？我什么时候…”

沈妄下意识想反驳，却被他打断。

刘耀文：“包括现在。”

刘耀文：“只是你一通电话，我就能放下所有事来找你。”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有爱，有怨，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

刘耀文：“沈妄…我累了。”

听到这近乎示弱的话，沈妄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沈妄：“我…”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轻咳。

丁程鑫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丁程鑫：“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