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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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刘耀文看了门口的丁程鑫一眼，又深深看了看病床上的沈妄…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沈妄：“刘耀文！”

沈妄想也没想就喊了出来。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回头。

沈妄：“你去哪？”

沈妄追问，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刘耀文：“…回家。”

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闷。

沈妄几乎是立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躺了太久，脚刚沾地就一阵发软，她晃了一下，刚好走过来的丁程鑫下意识想扶，却被她轻轻避开了。

丁程鑫：“你才刚醒，还不能乱…”

沈妄：“程鑫，对不起。”

眼看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沈妄几乎是第一时间说了出来。

丁程鑫的表情明显一怔，随即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和苦涩，他低声说。

丁程鑫：“原来…你说喜欢的人，是他啊。”

他很快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丁程鑫：“我会在这里等你。”

丁程鑫：“一直。”

沈妄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扶着墙，稳住身形，立刻追了出去。

…

…

走廊里，刘耀文并没有走远，沈妄几步追了上去。

沈妄：“你、你给我站住！”

她声音还带着点喘。

刘耀文却没有听她的话。

他知道，如果现在轻易回头，他怕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也保不住。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住，那力道不大，却还是让他停了下来。

沈妄：“扶我一下啊。”

她的声音就在耳后，带着点理直气壮。

沈妄：“没看我站不稳吗？”

刘耀文：“……”

刘耀文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转过身，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她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

他有些无奈，声音干涩地问。

刘耀文：“你追出来做什么？”

沈妄：“回家啊。”

沈妄回答得理所当然。

刘耀文：“…什么？”

刘耀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妄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忽然笑了。

沈妄：“我说。”

沈妄：“跟你一起，回家。”

刘耀文：“…别胡闹，你快回病房好好休息。”

沈妄：“不是胡闹。”

沈妄摇摇头，目光直视着他。

沈妄：“而且…我还要跟你道歉。”

听到“道歉”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刘耀文实实在在地愣住了。

像沈妄这样随心所欲、骄傲惯了的大小姐，竟然会跟他说“道歉”？

而且…他虽然是很受伤，但他并不觉得那是她的错。

他更多是恼自己，恼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只要她稍稍靠近，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他的心就轻易为她动摇。

唯一的错，大概只是…她不喜欢他而已。

刘耀文想开口说“没必要”，不用道歉，可沈妄已经自顾自地、认真地继续说下去了。

沈妄：“一开始.我承认是觉得有点好玩，看到你因为我这张脸而动摇的样子。”

沈妄：“但更多的…是开心，还有…幸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