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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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躺在病床上，花了足足一分钟才确认，这不是梦。

沈妄：（真的…回来了。）

她动了动手指，又试着抬了抬手臂，虽然有些久违的僵硬和无力感，但确实是属于“沈妄”的身体。

巨大的惊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茫。

她是回来了，那个顶着相似面容、留在他身边的“替身”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刘耀文会怎么想？他会…在意吗？

无数个问题挤在脑海里，让她刚刚苏醒的神经又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她睁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护士：“沈小姐？你醒了？！”

.：护士：“太好了！你别动，我马上去叫医生，还有通知你的家人！”

护士匆匆跑了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

…

/视角转换…/

天亮了，太阳从窗户照进来。

刘耀文习惯性地在固定的时间醒来。

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有几秒钟的恍惚。

昨天…

似乎说了些过分的话。

他起身，像往常一样，准备先去客厅看看。

客房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刘耀文：“我进来了。”

他说着，便推开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

刘耀文站在门口，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刘耀文：（走了？）

是因为昨晚他的那些话吧…

当时只觉得那是维持尊严和清醒的必要，可现在…

刘耀文快步走到客厅，餐厅，甚至阳台…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迟来的后悔和慌乱立马涌了上来。

刘耀文：（明明…一开始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是她扑上来抱住他，是她用那张相似的脸说喜欢他，是她先打破了所有的界限，把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搅得一团乱。

现在，她却一声不响地走了。

在他开始越来越确信她是谁，在他…开始贪恋那点缥缈的温暖之后。

刘耀文：（沈妄…）

男人闭了闭眼，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无论是哪个“她”，似乎都能轻易牵动他所有情绪，然后洒脱离开。

…

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刘耀文看了一眼屏幕，是助理打来的，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刘耀文：“什么事？”

..：助理：“刘副总。”

..：助理：“医院那边刚传来消息，说是沈小姐醒了。”

刘耀文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刘耀文：“…什么时候的事？”

..：助理：“就今天早上，沈家那边已经传开了，说沈小姐是凌晨时分恢复意识的，现在人已经清醒了。”

…

刘耀文：“……”

所以…她是回去了吗？

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变回那个众星捧月的沈家大小姐。

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会记得吗？

如果记得…那在她眼里，这段时间的他，一定糟糕透了吧，自私、多疑、反复无常，还把她当成别人的影子…

算了。

记不记得，讨不讨厌，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能醒来，能健健康康地活过来，就够了。

其他的，他本来也不敢奢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