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拿冥帝残魂开盲盒，夜无尘脸都绿了！
林小满眼睛盯着系统界面上新冒出来的“灵魂盲盒”图标，手指头在那虚拟按键上头悬了三秒呢。
阴德珠在手腕那儿烫乎乎的，就跟一串被火烤过的葡萄似的，每一颗都涨得透亮透亮的。
这珠子啊，是她用冥帝残魂碎片净化之后，系统自动生成的新兑换玩意儿。
这珠子贴着皮肤还微微地跳呢，就好像有小声的嘀咕顺着脉搏往骨髓里钻，带着那种幽冥深处又冷又热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阿狸啊，你再把净化程序弄一遍。”林小满扭头看向缩在角落里正啃辣条的红毛小狐狸。
那小狐狸嘴里还塞着半根满是辣油的面筋呢，一听这话，立马就蹦起来了，小爪子在空中划拉了两下，直播间的背景板上就弹出了数据流，蓝绿色的光纹就像小溪似的弯弯扭扭地流着，把四周的墙壁照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
“主程序没啥问题，残魂碎片经过七道往生咒洗过了，现在每一块就只剩下纯粹的记忆碎片了。”阿狸擦了擦嘴角的油，尾巴尖兴奋得直晃悠，那油渍甩到桌角上，还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呢，“您不是说要抽前世记忆嘛，这程序肯定能把那些东西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突然，窗外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供桌上的白蜡烛噼里啪啦响，那烛火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拉出又细又长还扭扭曲曲的影子，就像鬼爪子在墙上挠似的。
蜡油顺着铜烛台流下来，结成了像血珠子一样的红滴。
冷风往脖子那儿一吹，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小哆嗦，空气里飘着一股怪味，就像是铁锈和放了很久的香灰混在一块的那种腥味。
夜无尘从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他那黑色的大袖子扫过我头发的时候，带过来一股凉气，衣服摩擦发出的那种沙沙声，就跟枯叶在墓道里滚来滚去似的。
他眼睛往下看，盯着我手掌上转着的黑雾。
那黑雾慢悠悠地转着，把他冷峻的脸映了出来，还带过来一丝味道，有点檀香又有点冷铁的味，这就是他身上一直都有的那种味儿。
他喉咙动了动，说：“林小满，你知不知道冥帝的残魂……”
“知道呀。”我歪着头笑了笑，故意把盲盒的图标往他跟前凑了凑，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叮”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地方响得可清楚了。
“冥帝的分识里藏着六界的秘密呢，不过现在被我拆成一块一块的，当成盲盒来卖啦——”我突然踮起脚，凑到他耳朵边上，我热乎乎的呼吸都吹到他耳朵上了，“冥界最值钱的东西，成了我直播间里卖得最好的玩具，多好玩呀。”
夜无尘一下子呼吸都停住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胸口的玉佩在发热，这就是冥帝残魂在他身体里闹腾的信号呢。
那玉佩紧紧地贴在胸口，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每跳一下心，魂魄深处就跟着抽一下。
前天林小满在他枕头底下瞧见这块龙纹玉的时候，他还瞎扯说是普通的护身符呢。
可这时候啊，盲盒里残魂碎片流转产生的波动，正跟那玉佩起了共鸣。
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拉扯他的魂魄似的，扯得他太阳穴一个劲儿地突突跳。
他紧紧攥着玉佩，往后退了小半步，眼角都泛红了，说道：“你这是在瞎折腾，很危险的。”
“叮——”
突然，系统提示音就像炸雷一样响起来了。
那声音清脆得像铃铛似的，可在这沉闷的空气里，却激起了一阵特别刺耳的回音。
阿狸那狐狸耳朵“唰”的一下就竖起来了，它的爪子往桌子上一拍，把辣条袋子震得四处乱飞，大喊道：“主播啊！盲盒链接刚一放出去，冥界黑市和阳间直播间一下子就炸锅了！”阿狸扒着直播镜头，尖声叫着，声音还带着像电流一样的颤音，“有个吊死鬼啊，一下子刷了十万阴德，就为了买十个盲盒，还说想看看自己前世是不是皇帝呢。阳间那个老是给你打赏卫生巾的女网友，更厉害，直接把前一百个盲盒全包圆了！”
林小满凑过去看，好家伙，弹幕就像一片彩虹海似的，五颜六色的字幕层层叠叠的，就跟狂欢时候放的烟火一样。
【主播是不是疯了，残魂都能拿来开盲盒？】【要是前世是将军的话，能不能教我打拳啊？】【我跟你们打赌，五包辣条，我前世肯定是仙女。】最显眼的一条是她阳间粉丝群的管理员发的：【家人们啊，谁能懂我现在的心情啊，我刚抽到前世是御膳房的厨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宫保鸡丁的做法呢！】那行字一闪而过的时候，林小满好像都听到了锅铲翻炒的“哐当”声，就跟幻听似的。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阿狸抱着算盘一下子蹦到她的肩膀上，那红色的尾巴从她鼻尖扫过，绒毛弄得她鼻子痒痒的，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次阴德入账可比上次卖姨妈巾的时候快了三倍呢！你瞧瞧——”阿狸用爪子指向系统余额，那一串零多得林小满数了三遍才敢确定，“这都能换十车阳间的奶茶了，还能给冥界幼儿园捐一套滑梯呢！”
夜无尘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都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他眼睛盯着满屏幕狂欢的弹幕，喉结上下滚动，好像是想骂人呢。
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到林小满亮晶晶的眼睛时，到嘴边的“胡闹”两个字又给咽了回去。
林小满眼底闪烁的光啊，就和他很多年前在人间看到的元宵灯会的灯光一样。
明明知道那火可能会烫到人，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黑色的衣摆带起一阵风，把烛火吹得晃来晃去的，墙上的影子就像鬼魅在乱舞一样。
门槛那儿有露水带来的寒意渗进来，他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别乱拆东西，万一拆到不该拆的就麻烦了。”他背对着林小满，声音低得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还带着一种砂石摩擦似的粗粝感，“冥帝的残魂啊，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那关门的声音还没完全消失呢，林小满就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手指不自觉地在手腕上的阴德珠上摩挲着。
珠子的温度还没降下来呢，就像一颗颗缩小版的心脏，在她的脉搏上蹦跶着。
她心里明白，夜无尘刚刚那句话里有话没全说出来，就像他老是摸的那块玉佩，还有残魂碎片产生共鸣的时候，他眼睛里藏着的那种痛楚。
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琢磨呢，刑无命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来了。
“林姑娘。”
冥界审判官的官服上沾着露水，一股湿冷的感觉就直往脸上扑，就好像他刚从结着霜的夜里走过来似的。
他腰上的生死簿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页的边儿都微微卷起来了，那上面的墨迹在幽光的映照下，泛着暗暗的紫色。
他眼睛盯着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盲盒，手指头无意识地在簿子上敲着，“嗒、嗒、嗒”的，就像倒计时的钟摆一样。
“我查过残魂的流动轨迹了，你确实净化过碎片。
可是……”他突然抽出一支判官笔，笔尖就点在一个还没拆封的盲盒上，墨汁滴下来，在地板上弯弯曲曲的，就像血线一样，“这些碎片里啊，有三分之一都带着‘玄冥’的印记。”
林小满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还记得白幽兰呢，那个老是说自己是冥帝老相识的疯女人，脖子后面就有这样的印记。
那印记可把她吓醒过好多次呢，就像烙铁直接烫到灵魂里去了一样。
她伸手就把那个盲盒拿起来了，指尖刚碰到盲盒上的黑雾呢，系统就自己弹出画面来了。
就看见两个“冥”字缠一块儿，叠成了“玄冥”，就跟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似的，在虚空中悬着，还滋滋地响，就好像真在烧什么东西似的，那股皮肉烧焦的味儿一下子就在空气里散开了。
这一下弹幕就跟放烟花似的，一下子就炸了。
【主播啊，你抽到冥帝本人了！】【玄冥不就是冥帝的道号嘛】【我早就说这个盲盒肯定要出大事情！】
“你……”刑无命刚要说话呢，声音突然就像被卡住了一样。
他眼睛死死盯着盲盒里冒出来的光影，那瞳孔一下子就剧烈收缩起来，“这股气息……和少君身上的玉佩……”
“砰！”
门突然就被撞开了，动静可大了。
夜无尘就站在门口，他那玄色的外袍被阴风吹得呼呼直响，头发乱得很，额头角上居然还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和平常那冷峻的样子简直就像两个人。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小满手里的盲盒，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都有点哑了：“你抽到的……是我。”
林小满一下子就猛地抬起头来。
就见黑雾组成的光影里，一张熟悉的脸正在慢慢成形呢，就是夜无尘，不过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威严。
他的眉间点着朱砂，胸口那块龙纹玉佩幽幽地闪着光，身后是翻涌的冥河，数不清的鬼差都跪在脚下，大声喊着“殿下”。
那声音就像是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过来的一样，带着重重的回响，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
“这怎么可能呢。”林小满小声嘀咕着，手指不自觉地把盲盒攥得紧紧的。
那碎片里冒出来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特别烫，就好像要把她的手心给烫伤似的，她都闻到了那种血和火混在一起的又腥又甜的味道。
她听到夜无尘急匆匆的脚步声就在跟前了，还感觉到他热乎乎的手掌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吓人，而且还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说：“这是……我被封印的记忆。”
这时候弹幕一下子全停住了。
过了三秒，一行特别扎眼的红字飘了过去：【前方高能！
夜无尘和冥帝有关系？】
林小满看着他红红的眼尾，突然就想起来前天收拾他枕头的时候，在暗格里发现了半块玉珏——跟他现在戴着的玉佩正好能对上。
就在这个时候，盲盒碎片里的记忆还在不停地翻腾呢，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少年时候的夜无尘跪在冥帝的雕像前面，还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身体里的残魂，是本帝用命换来的……”
“小满。”夜无尘的声音都打着颤儿，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也在抖，“别再拆了。”
可是林小满已经看到了，碎片最里面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在漫天的血雾当中，少年夜无尘抱着一件染血的龙袍，喉咙里发出那种破碎的哭声。
那哭声就像针一样，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
就在这个时候呢，上头传来了系统轻轻的提示音——
【发现有没完全净化的碎片呢，还接着拆不？】
她就抬起头看向他。
夜无尘的眼睛里啊，就像有风暴在不停地翻腾涌动呢。
不过当他的目光和她的对上的时候，那风暴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他伸出手，在她头发间的黑雾上轻轻抚过，手指凉凉的，但是动作特别轻柔，就好像生怕把一场命中注定的梦给惊醒了似的，声音低低的，就跟一声叹息似的：“你要是想拆，那我就陪着你拆。”
窗外的乌云又开始聚集起来了。
月光就只剩下那么细细的一线了，这一线月光照在盲盒碎片上，把夜无尘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地盖在她的肩膀上，就好像一件静悄悄地披上去的斗篷一样。
林小满看着他在黑雾里的那张脸，手指慢慢地朝着“拆解”键按了下去——
这一回啊，她想要拆穿的，可能可不只是冥帝残魂的秘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