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直播夜无尘真身，冥界地震啦！

林小满的指尖刚碰到“拆解”键呢，手心里的盲盒就跟被丢进热油里的水滴似的，剧烈地抖起来。

她的掌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指尖也有点发麻，就好像有电流顺着神经往脊椎上蹿。

她都快能闻到空气里飘着的一点点焦糊味儿了，感觉像是有什么封印正在裂开。

在黑雾翻腾的光影之中，少年夜无尘的轮廓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

他跪在冥帝像前面，额头抵着青石板，那青石板冷冰冰的，上面还有幽蓝的霜纹，摸起来就跟寒铁似的。

他头发间的银饰碎成一片寒光，在昏暗里叮叮当当响，就像碎冰掉到地上一样。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敲鼓一样，和那微弱的金属颤音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寂静。

“你身体里的残魂，那可是本帝拿命换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来，还带着回音似的嗡嗡声，震得林小满的耳膜生疼，连牙根都跟着打颤。

她甚至觉得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就好像灵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

她看到少年夜无尘的肩膀和后背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帝尊……为啥要把残魂分给我啊？”那声音低哑得就像砂石在摩擦，每个字都透着血和痛。

“为了这冥界。”光影里头呢，冥帝的虚影抬手就摸了摸少年的眉心。

他手指划过去的时候啊，带起了一股阴风，这风一吹，夜无尘额头前的碎发就动起来了。

那发丝擦过眉骨的感觉，就好像也在林小满脸上划过似的，凉飕飕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冥帝说：“我这命数啊，马上就要到头了，得有个人来替我守着这阴阳的平衡。你呀，本来是我最疼爱的小儿子，可现在呢……就来做这残魂的容器吧。”

“轰——”的一声。

林小满手心里的盲盒一下子就炸开了，那黑雾就跟有生命似的，往四周乱窜，在半空中就聚成了一幅特别大的画卷。

一股热浪就朝着林小满扑过来了，热得她的睫毛都微微卷起来了，鼻子里全是那种腐朽的檀香和硫火混在一起的味儿。

夜无尘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粗重起来了，他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他那黑色的外袍擦过桌子角上的铜灯，灯芯就“噼啪”地响，火星溅到他手背上，可连个红印子都没留下。

为啥呢？

那一点火星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就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像露水一样，一下子就没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烧焦的小味道。

“原来……”林小满觉得喉咙发紧。

她就想起前几天在暗格里摸到的半块玉珏，当时手指碰到那玉面的时候，又凉又滑溜，可是边缘却有一道很锋利的裂痕呢；又想起他老是在月圆的晚上，一个人坐在冥河边上，听着河水轻轻流淌的声音，寒风吹过来，把他的衣服吹得簌簌响；还想起他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的时候，眼睛里那种暗暗涌动的情绪，那声音轻得就像树叶落到水里一样，可是却在她的心里搅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涟漪深得好像都看不到底儿似的。

她一转身就想去握他的手，结果碰到的是一片滚烫啊，仔细一看，他的掌心居然在流血呢。

那暗红色的血珠子滴到青砖上，一下子就被黑雾给吞掉了，就只留下了特别小、几乎听不到的“滋”的一声，还有那么一丝丝腥甜的味儿。

“小满。”夜无尘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磨过似的，沙沙的。

他低着头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眼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那种颤颤巍巍的影子，然后说：“这可是我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这时候啊，弹幕就跟潮水似的，一下子全涌出来了。

【我的天呐！原来少主是冥帝分裂出来的意识体呀？】

【之前主播就说他的玉佩有问题，现在全对上号了！】

【关键是少年夜无尘哭了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林小满瞅着手机屏幕上刷刷直冒的弹幕，突然就想起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有个观众说：“在冥界啊，最可怜的不是那些孤魂野鬼，而是活成别人影子的人。”她低下头看了看夜无尘红红的眼尾，喉咙里就有点酸酸的感觉——原来啊，他可不是影子，而是被人硬给塞进影子里的大活人啊。

“开直播。”她冷不丁就松开了他的手，然后一把抓起床头的直播设备。

那直播设备的塑料壳子冰冰凉凉的，按钮的边儿上还有点磨损了，不过她抓得可稳当了。

“你是不是疯了？”夜无尘一下子就攥住了她的手腕，那手指头的关节因为用力都变白了，皮肤下面的血管一跳一跳的，那劲儿大得都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这可是冥帝的禁忌啊，你晓得会招惹来啥不？”

林小满仰头瞅着他，他眼睛里涌动的情绪忒浓烈了，就好像能把人给活活淹死似的。

她就记起来了，他以前说“我不过是冥界少主”的时候，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想起他帮她挡住厉鬼攻击时的那种果断，又想起她痛经的时候，他在冥界翻箱倒柜找暖水袋的那股子笨劲儿——那暖水袋还是用冥河底的黑曜石加热的呢，热得她差点就叫出声来，可他呢，紧张得一头的汗。

“我得让所有人都清楚，你到底是个啥人。”她缓缓把手抽回来，手指头在他手背上的血痕那儿轻轻抚过，温热的血还没干呢，黏在她的手指肚上，就像个咋也抹不掉的印子，“不是啥容器，不是啥残魂，就是夜无尘。”

这时候，直播间的提示音突然就响起来了。

“欢迎来到‘鬼新娘的冥界日记’直播间！

当前的观众人数：13,456,789。”

林小满把手机架在盲盒的残骸边上，黑雾画卷还在半空中转呢，光影投在墙上就跟鬼影晃悠似的，时不时地闪过一道金光，就像是记忆的碎片在燃烧。

弹幕一下子就被“卧槽”给刷满屏了，有观众截到了少年夜无尘掉眼泪的画面，配着文字#冥界少主的眼泪#，一下子就冲到阳间热搜的前三位去了。

“大伙现在看到的呢，就是夜无尘被封印起来的记忆。”林小满的声音听起来挺平稳的，可她拿着手机的手却在不停地抖呢。

那手指尖冰冰凉凉的，手掌心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汗水黏在手机外壳上，还发出了轻轻的“嗒”的一声。

她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冥帝残魂的容器啊，他是冥帝最疼爱的小儿子，是被父亲用命保护下来的孩子啊。”

夜无尘一下子就转过身去，背朝着林小满了。

他的肩膀线条绷得直直的，那身玄色的外袍下面，脊椎的骨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好像是一根随时都会断掉的琴弦似的。

林小满瞧见他的耳尖红得厉害，在那团黑雾当中，泛着一种很不真实的粉色，就好像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熊熊燃烧一样。

这时候，阿狸的声音在门外突然就炸响了：“主播疯了！”阿狸喘得就像是刚刚跑完了十座奈何桥一样，他的狐尾都炸成了一个毛球，那毛尖扫过门框的时候，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他接着喊道：“冥卫队带着锁魂链来了！刑大人说要把冥殿封锁起来——”

“砰！”一声，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刑无命提着判官笔就站在门口呢。

他腰间的生死簿自己就动了起来，也没见有风啊，那些纸页不停地翻飞着，还带起了一股腥风，纸角划过空气的时候，发出了“簌簌”的那种很尖锐的响声，就好像是刀锋从耳边擦过去一样。

林小满注意到刑无命的手指尖在抖呢，这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

刑无命说道：“林小满，你知不知道泄露冥帝的秘密是多大的罪啊？”

林小满迎着他的目光回答说：“我知道。但是我更清楚，夜无尘不应该一直活在阴影当中。”

这时候，弹幕一下子就集体静止了，就好像所有人都被定住了一样。

就过了三秒啊，屏幕上全是这些话了，什么【主播我给你刷十个阴德火箭！】【护着我们小满！】【少主看过来！

你媳妇在护你！】。

夜无尘一下子就转过身来。

他的眼睛那叫一个亮啊，就跟有两团冥火在那儿烧似的，瞳孔里头还有金和黑搅和在一起的光晕在跳呢。

林小满瞅见他把手一抬，那黑雾画卷“嗖”地一下就缩起来了，然后钻进他心口的玉佩里头了。

那龙纹玉佩一下子就放出特别刺眼的金光，把他的眉骨照得就跟用刀刻出来似的，那光影在他脸上弄出一道道明一块暗一块的纹路，就好像神刚刚醒过来一样。

“你以为你啥都知道啊？”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他那黑色的外袍扫过地上那些盲盒的碎片，发出那种沙沙的声音，听着就跟踩在枯骨上似的，“当年帝尊分残魂的时候，还留了另外一块……”

他话突然就停住了。

林小满就感觉自己心口热得发烫，好像有啥东西在身体里醒过来了，就是她之前吸收的那个冥帝残魂啊！

那股热乎劲儿从心脏开始，一下子就扩散到全身了，就像岩浆在血管里到处跑一样，皮肤表面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结果又被突然来的一股寒气一下子就给弄凉了。

这两股力量就在血脉里头撞来撞去的，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撕成两半似的。

她晃悠着就扶住了桌角，那桌子木纹糙糙的，扎得掌心生疼，手指甲都差点抠到缝儿里去了。

她瞅见手机屏幕上蹦出来个系统提示：

【检测到同源残魂共鸣，融合进度：90%】

“小满！”夜无尘一下子扑了过来，胳膊搂住她的腰。

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膛一起一伏的，还能听到他那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旁边，热乎乎的，还带着点颤抖。

他的心跳得那叫一个快啊，快得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震得她整个人都跟着一块儿共鸣了。

她听到阿狸在那儿尖叫，刑无命在低声咒骂，还有弹幕里一个接一个地刷着【主播坚持住！】

“叮——”

这系统提示音震得她耳朵膜都疼得要命，脑袋里就好像有钢针往里扎似的。

再睁开眼的时候，林小满就瞧见夜无尘的脸在眼前变得老大，他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可那影子的眼底啊，正翻腾着她从来都没见过的威严。

“阴德商城·终极形态解锁。”脑袋里响起个机械音，“宿主已经继承了冥帝的全部记忆。”

夜无尘的喉结动了动，他松开搂着她的胳膊，往后退了小半步。

林小满能很明显地察觉到他的情绪——震惊、慌张，还有那么一点点……松口气的感觉。

“原来……”他看着她眼底翻腾的黑雾，声音轻得就跟叹气似的，“你才是那个容器啊。”

直播间突然就黑了屏。

“跟我来。”夜无尘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不再热乎乎的了，变得像冥河水一样凉飕飕的，手指尖还微微地抖着，可抓得那叫一个紧啊。

林小满抬起头瞅着他，就瞧见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这么严肃过，只听他说：“有些事儿啊，得去冥殿最里头才能说。”

这时候，殿外面传来冥卫身上甲胄相互碰撞的动静，那金属和锁链摩擦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就好像是死神正一步步地靠近呢。

阿狸的狐狸尾巴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晃悠了一下又缩回去了，尾巴尖扫过地面发出很轻微的“沙”的一声。

夜无尘拽着她就往内殿走，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得发出那种空空的回响，每走一步就好像是踩在了时间的缝隙上似的。

冷飕飕的风从廊道的那头吹过来，还带着一股腐朽的香灰味和陈年的血腥气。

林小满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突然就想起记忆里那个跪在冥帝像前的少年，心想着，他这下子可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的秘密啦。

前面转角的地方，冥殿深处的青铜门慢悠悠地打开了，门轴转动的时候发出很沉重的“吱呀”声，就像是远古的巨兽张开了大口。

门后面是一片她从来都没见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