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直播拆冥帝残魂，夜无尘慌了！
林小满伸手接过阿狸递来的残魂收集器，指尖刚碰到那团幽蓝雾气，后脖颈就冒起了一层细密的凉气，就好像有冰针在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爬似的。
那雾气在玻璃容器里慢悠悠地转着，映照在她瞳孔里的微光也跟着跳动，就像夜里的风轻轻吹过寒潭，潭水泛起一圈圈幽蓝的涟漪。
白幽兰最后说的那句“真正的冥帝还没醒来呢”，还一直在林小满耳边嗡嗡响呢。
可她看着直播间里满满当当的弹幕，突然就笑了。
她这笑声很轻很轻，就像一片树叶落到水面上似的，但是却让烛火都微微抖了一下。
林小满对着镜头歪了歪脑袋，头发丝扫过锁骨那儿若隐若现的黑雾，那感觉就像是蛇鳞从皮肤上滑过，有点凉丝丝又黏糊糊的。
她说道：“各位观众啊，今天晚上呢，咱们既不卖阳间的辣条，也不换姨妈巾了。”说完，她就把收集器举到镜头前面，雾气里冒出来一些细碎的金斑，就像是撒了一把星星似的，每一颗都在小声嘀咕着，发出那种几乎听不到的“嘶嘶”声，就好像远古的符文在呼吸一样。
“今天咱们就拆这个——冥帝残魂。”
这弹幕一下子就像炸了锅一样。
【我勒个去！
这主播是不是疯了呀！】
【冥帝的残魂那是能随便乱拆的吗？
之前有个鬼差就碰了半片，结果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呢！】
【小满姐这是要大杀四方的节奏啊，我得先说一声！】
林小满呢，并没有着急动手。
她眼睛往下一垂，看向自己手心里的收集器，这时候系统的界面就在视网膜上展开了。
差评系统里的那些数字还在不停地跳动呢——昨天她在阳间帮那个被家暴的妻子把施暴的丈夫给吓退了，一下子就涨了三千阴德；还给那个车被熊孩子划了的车主送了一套“熊孩子退散符”，这又加了八百呢。
这些数字就好像小火苗似的，烧得她心里热乎乎的，胸腔都发烫了，手指尖也有点微微发麻，就好像有电流在血管里到处跑一样。
“怕啥呀？”她朝着镜头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系统手链上的阴德珠正散发着暖暖的光呢，摸起来温润得就像玉一样，就好像是贴着皮肤跳动的第二颗心脏似的，“阴德够多，胆子自然就大。”
她话音还没落呢，手指尖就按在了收集器的封印纹路上面。
“咔——”很轻的一声响，就好像锁链断开了，又像是骨头错位了一样。
这时候雾气突然就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了，白幽兰的脸在雾气里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发出了一声特别刺耳的尖笑，那音波震得林小满的耳膜生疼，就连直播间里的背景音乐都被震得扭曲成杂音了。
“你还以为能把我困住啊？”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了。
有画面直往她脑袋里钻呢。
就瞧见破庙的供桌上，白幽兰跪在蒲团那儿，面前搁着半块玄玉。
她哆哆嗦嗦地把指尖按到玉上，血珠子渗进纹路的时候啊，就有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耳边悄悄说话，那声音就跟锈铁在骨头上刮似的，还带着一股腐朽的腥臭味儿，说：“我给你能复仇的力量，你给我个能走路的躯壳。”
“这就是白幽兰被残魂附身的记忆。”林小满闷声闷气地说道，额角直冒冷汗，汗珠顺着鬓角就流下来了，凉凉的、黏糊糊的，可她还对着镜头挤出个笑脸，“瞅见没？她可不是啥可怜人，是自己主动签的契约呢。”
弹幕一下子就刷得红彤彤的一片。
【我去！原来白幽兰是自己想当冥帝的棋子啊！】
【之前还同情她呢，现在就想给主播递个锤子！】
“接着来。”林小满咬着牙，系统界面里的解析进度条都爬到30%了。
更多的画面冒了出来——白幽兰站在冥界的黑市，手里紧紧攥着从残魂那儿弄来的“弹幕操控术”。
她教黑市老板咋买水军去刷“主播黑心”这样的差评，还教怎么在林小满直播的时候用残魂的力量去干扰弹幕，引导观众骂她“蹭鬼流量”。
那声音就像毒虫在她耳道里爬似的，嗡嗡的，满是恶意。
林小满的手指不自觉地就紧紧抠住了桌角，木刺扎进指腹，这一丝轻微的疼让她清醒了些。
“那些恶意差评啊……”林小满的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
她就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弹幕里全是“滚出冥界”这样的话，多得就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
她还记得自己躲在棺材里哭呢，阿狸偷偷给她塞了包阳间的话梅糖。
这时候啊，那话梅糖酸甜的味道就在舌尖上一下子散开了，就好像是对以前那些委屈的一种回应似的。
“都是她在捣鬼。”林小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就像有黑雾在翻滚涌动，就跟墨汁滴到清水里似的，一下子就扩散开了。
“她就想把我的直播间给毁了，把我的阴德也给毁了，这样就能让那残魂彻底把我给控制住了。”
这时候直播间突然暗了一下。
夜无尘推门的时候用的力气特别大，门框都被撞得哐当响。
他那玄色的衣摆带起了一阵阴风，把烛火都吹得歪向一边去了，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像一把刀悬在头顶上一样，怪吓人的。
空气一下子就变冷了，林小满光着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夜无尘的额角沾着冷汗，喉结动了动，说道：“小满，别弄了。”
林小满根本就没回头。
解析都已经到60%了，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残魂里那股更古老的意识在挣扎呢，就像一条毒蛇在她的识海里吐着信子，每次吐气都带着那种腐朽的腥臭味，缠着她的神识，还想往心脉里钻呢。
“你知道要是接着解析会发生什么事吗？”夜无尘走上前去，抬手就想碰她的手腕。
可手伸到离她手腕大概三寸的地方，一下子就停住了。
他的指尖还微微发颤呢，就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寒气给烫着了似的。
他说：“这残魂里有冥帝的因果律，会……会把你的意识给污染了。”
这时候，林小满终于把头转过来了。
她瞧见夜无尘眼睛里有血丝，就想起前几天他说自己老是做噩梦。
在梦里啊，有个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忘川河边，还说“该醒了”。
那声音就跟在她耳边响起来似的，低沉沉的，像打雷一样，震得她耳朵的骨头都麻酥酥的。
林小满笑了，笑得有点癫狂的感觉。
她指尖能感觉到阴德珠的温热，就好像这珠子在回应她的决心呢。
她说：“我知道啊。不过你猜猜怎么着？”她把收集器举起来，雾气里的白幽兰已经完全散掉了，就剩下一缕更黑更深的雾。
那雾里还传来很微弱的哀鸣声，就像风从枯骨里吹过一样。
林小满接着说：“我能感觉得到，这个残魂怕我呢。”
就在这时候，系统“叮”的一声响，解析进度条一下子就跳到100%了。
几乎同时，刑无命大喊了一声：“林小满！”
刑无命穿着审判官的玄色官袍，那袍子扫过地面。
他手里拿着生死簿，“啪”的一下就拍在桌案上了。
这一拍啊，纸页掀起来的风差点就把直播灯给吹灭了。
灯芯“噼啪”响了一下，溅出几点火星子，落在林小满的手背上，有点微微的烫。
“冥律第四十七条写着嘞，谁要是私自解开六界禁忌，那得被魂钉钉穿身体，永远被镇在忘川河底！”他眼睛死死盯着林小满手掌心里的那团黑雾，瞳孔一下子缩得跟针尖似的，“你晓不晓得这残魂里面封着的是啥玩意儿……”
“我知道，是冥帝当年镇压邪祟的时候散落的分识呗。”林小满马上接话。
那黑雾在她手心里慢慢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转起来的时候还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就像远古的钟声在脑壳里回响一样。
“不过现在呢，这残魂归我的系统所有啦。”
她用手指轻轻一点，黑雾就被吸进系统界面里去了。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指尖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不过这疼痛很快就被阴德带来的暖流给抚平了。
这时候弹幕突然像疯了一样闪个不停，整个屏幕上全是【主播把冥帝残魂给上传了！】【冥界图书馆要炸锅了！
审判官们都在看直播呢！】
刑无命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他眼睛盯着系统界面里跳动着的“已共享至冥界公共数据库”那行字，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抓起生死簿转身就走：“你就等着吧，我这就去请冥帝印……”
“冥帝印？”林小满突然就笑出了声。
她看向夜无尘，夜无尘正紧紧攥着胸口的玉佩呢。
这玉佩是前天她在夜无尘枕头底下发现的，是一块刻着“冥”字的龙纹玉。
这时候玉佩微微发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烫着夜无尘的皮肤呢。
夜无尘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了。
他能察觉到自己身体里好像有啥东西在涌动呢，就好像被封印了上千年的火山终于出现了裂缝似的。
残魂里的意识在呼喊他“殿下”，还说着“是时候拿回属于您的东西啦”，那声音就像潮水一样不断冲击着他的神识。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林小满亮晶晶的眼睛上时，那些声音一下子就变弱了，就跟退潮的海浪一样。
“你猜猜看，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冥帝呀？”林小满歪着脑袋，黑雾在她的眼尾飘来飘去的，就像一朵特别妖异的花，花瓣的边缘还泛着那种金属一样的冷光呢。
一下子，弹幕就被【主播要成神了！】【我就说我姐是天选之人！】这之类的话给刷爆了。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林小满低下头看了一眼界面，突然就笑出了声。
她朝着镜头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只见阴德珠正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亮，那光芒映照在她的指尖上，就像是液态的金子一样。
“各位呀，我突然有个想法——”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突然灌进直播间的阴风吹散了，这风里还夹杂着一丝那种腐朽的龙息，带着铁锈和檀香混合起来的怪怪的味道。
夜无尘看着在她发梢间跳动的黑雾，又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发烫的玉佩，喉咙动了动，最后只是伸出手，把被风吹乱的她的头发给捋到耳朵后面去了。
就在他的指尖碰到她耳后皮肤的那一瞬间，有很细微的电流窜过，就好像是命运的丝线在悄悄地缠绕起来了。
林小满眼睛扑闪了几下，反手就把他的指尖给握住了。
在系统界面上呢，有个新冒出来的“灵魂盲盒”图标正幽幽地闪着光。
这盲盒啊，可是用冥帝残魂的碎片做的呢。
要是抽中的话，就能随机得到阴德或者别的啥玩意儿。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她朝着镜头把下巴一扬，那声音就跟敲钟似的，清脆又响亮，“我非得让这六界都晓得，在林小满的直播间里，就没有解不开的秘密。”
往窗外瞅瞅，那阴沉沉的云啊，正在慢慢散开呢。
月光从窗棂那儿透进来，照在她手掌心里的系统界面上，“灵魂盲盒”这四个字啊，泛着那种幽蓝幽蓝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