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苏瑶好奇地拿起这个小玩意："未来科技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这个。"张凌赫又拿出一个像怀表一样的装置，"声波干扰器升级版，能暂时瘫痪电子设备和内燃机。对日本军舰应该也有效。"

"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东西？"苏瑶惊讶地问。

张凌赫微笑："在你养伤的时候。我总得做点什么，不然会疯掉。"

苏瑶突然伸手抚摸他的脸："你瘦了。"她的声音柔软下来，"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吧？"

张凌赫覆上她的手："值得。"

两人的目光在灯光下交汇，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通过。苏瑶慢慢靠近，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时，小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瑶姐！张先生！老马来了！"

苏瑶迅速退开，脸颊微红。张凌赫清了清嗓子："进来。"

老马带着一叠报纸进来，脸色凝重："情况有变。杜四爷放话要铲平百乐门，说那里是革命党据点。法国领事已经顶不住压力，同意明天搜查。"

"明天？"苏瑶猛地站起来，随即因伤口疼痛皱了皱眉，"太快了！我们还没准备好！"

"计划提前。"张凌赫当机立断，"今晚就启动。"

百乐门当晚挂出了"告别演出"的招牌。消息像野火般传遍上海滩——苏瑶要离开舞台，据说是因情伤。好奇的人群早早聚集在歌舞厅外，争相购买高价黄牛票。

后台，张凌赫正忙着安装最后一个声波干扰器。"这样就行了。"他调整着控制面板，"只要杜四爷的人进来，就会触发系统，暂时瘫痪他们的武器。"

苏瑶站在化妆镜前，最后一次检查妆容。她今晚格外美艳，一袭红裙如血，唇色暗红似玫瑰，但眼神冷冽如刀。

"记住流程，"张凌赫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演出结束后，假装与我大吵一架，然后愤然离场。老马会'恰好'出现，带你去见杜四爷。"

苏瑶在镜中与他对视："然后就是我的表演时间了。"她转过身，突然紧紧抱住他，"凌赫，如果有什么意外..."

"不会有意外的。"张凌赫坚定地说，却将她搂得更紧。

苏瑶抬头看他："我是说如果...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优先保护自己。你可以...回到你的时代去。"

张凌赫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了她的额头。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力量。

演出时间到了。苏瑶登上舞台，灯光下的她光彩夺目。与往常不同，今晚她选择了一首从未公开演唱过的歌曲——《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她的嗓音如泣如诉，眼神却不时飘向二楼包厢，那里坐着几个杜四爷的耳目。

张凌赫站在控制室，通过耳机监听全场。这首歌不仅是表演，更是向潜伏在观众中的革命同志传递暗号——歌词中的特定字眼对应着不同的行动指令。

"张先生，"小六急匆匆地跑来，"杜四爷来了！就在后门！"